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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钟头前,要求自己先到浴室冲洗身体的尹冰晖不知为什么也跟着进来,然后就在桀要士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他的西装已经被他迅速剥了下来,人也蓦地被压倒在有着华丽纹路的白磁地砖上。
或许是因为昨晚的感觉还残存着,当尹冰晖舔咬他的颈项时,一股没来由的战栗袭上他的身体,破坏抗拒快感的意志,他只隐约地知道自己立刻失去反抗的能力,任由尹冰晖为所欲为。
断断续续发出呻吟声的似乎是自己,桀要士在蒸着白色水气的浴池边,模糊地这么想。
匍匐在地砖上,他的腰肢被强迫猛力地前后摆动,紧绷的甬道亦被戳刺得猛烈。
正喘息的脸难过地微微上扬,贪求那飘浮在上方的一点新鲜空气,却不经意地瞥见自己映照在玻璃上的yín_luàn身影。
“啊!”
一时被自己沉迷于yù_wàng中的神情所震撼,桀要士的惊叫却在后方一个用力的冲刺后成了惊喘。
贯穿自己内部的火热灼着炙热的内壁,来来回回的摩擦和chōu_chā连续不断地给予最强烈的刺激,支撑在平滑地砖上的双手抓不到任何东西,失去着力点的不稳让他的身体不禁摇摇欲坠。
全身的感觉集中在彼尹冰晖手指逗弄的硬挺,而那不停被侵入的甬道更是加深浪潮般的快感。
想喊住手的理智早不知在何时已消失无踪,迷乱的意识只能在烫热狂狷的情欲里随波逐流。
几度欢愉过后,一如以往,桀要士只能无力地趴着不断喘气。
当热水突然洒在自己身上,他讶异地抬起头,却发现是尹冰晖手持莲蓬头,以温热的水洗刷掉那留在自己身上的欢爱痕迹。
桀要士因太过诧异以至于口不能言,他呆若木鸡地任由尹冰晖的手掌轻轻地和着热水拭去他身体粘腻的触感。
他这么做究竟是打什么主意?
桀要士发现要相信这是无偿的服务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外表漂亮纤细的尹冰晖做起生意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而那种肯定锱铢必较的个性要他提供免费的服务自然只是妄想。
虽然这么想,他却也没开口向自己提出任何要求。
就在桀要士被自己的烦恼和想象搅乱思绪时,尹冰晖的手指却冷不防的插入后方柔软的秘穴里。
“干什么!” 他立刻紧张得浑身僵硬。
唯恐又要被强迫的惧意登时笼罩他,但在这害怕的情绪中却混入一丝期待,虽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愉快地替桀要士清洗身体的尹冰晖似乎没料到他会因自己这个动作而全身僵硬,他顿了一下,看着桀要士面露恐慌的桀要士,瞬间了解他是在警戒什么。
“不进去的话,里面的东西要怎么弄出来呢?”
他解释着,丝亳没注意到自己的反常。
光是辛勤地帮他清理一事就足堪称奇,更遑论他还以这么温柔的声音向他解释。觉得自己反应过度的桀要士当即面红耳赤,他设法移动身体想要脱离尹冰晖的掌握。
“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
“不要动!”
轻声地斥责不断挣扎的桀要士,仗着桀要士因为消耗大半体力而力道微弱,他得以顺利地抓回并压住他的身体。
指尖抚着湿润滑软的内壁,身体自然的忆起那柔软紧窒的感触。
或许是他忽来的yù_wàng忠实地反应在他的动作上,他能感觉那被他手指侵入的身体又有想逃的迹象。
“你再动——” 他柔声地警告,“我可能又会想再来一次喔。”
威胁立即奏效,桀要士的身躯马上一动也不敢动。
没想到这种软弱无力的胁迫居然这么有效,尹冰晖的唇畔忍不住绽开一抹柔情的微笑,不过幸亏背对着他的桀要士看不到他这表情,否则一场反唇相稽八成是免不了。
敏捷地将两人因做爱而汗水淋漓的身体清洗干净,急着要快点从这充满诱惑的情境里解脱的尹冰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自己异常的行为。
他拉着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的桀要士离开蒸腾的浴室,仔细地将他身上的水珠以纯绵的毛巾拭干。
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殷勤举动,只是理所当然地要将桀要士身上的水珠轻轻拭去,而自己的身体却还是湿淋淋的。
发现自己可能会弄湿他正不辞辛劳服务的对象,尹冰晖不假思索地随手披了件悬挂在屏风上的浴袍。
抓住他分神去拉扯并穿上浴袍的那一刻,桀要士迅雷不及掩耳地攫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衣物。
如果这是五星级饭店的随从服务,他或许能坦然接受;然而眼前的他,却是为了一个可能要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理由而这么做的。
“真是的,不是叫你别动的吗?”
埋怨似地夺回桀要士手中的衣物,尹冰晖的表情却非愤怒。要说的话……应该可以用纵容来形容。
当然桀要士是没有这种感觉的,他一径认定他会如此殷勤,必定不安好心。
仿佛享受着为桀要士着装的感觉,尹冰晖的神情可以说是喜形于色。
差点就要哼出歌来的微笑让桀要士看得莫名其妙,却也在这种轻松的气氛中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
没去思考原因尹冰晖愉快地替桀要士系上最后一颗钮扣后看着平躺在自己手中的深色领带。
宛若在思索什么似的,他的目光停顿在这条领带上有好几秒钟,然后才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