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宁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一个噩梦。
快醒来吧!
可是──
大腿内侧被蹭破皮般火辣辣的触感,以及紧紧箍住他腰部的那双结实的手臂都在提醒他,这不是梦,是现实,真到不能真的现实。
他跟一只狗,自己养的一只狗,互蹭,还射了。
冷静,首先必须要冷静。余宁推开压在他身上呼呼大睡的青年,把他扔在沙发上。
先洗澡,对,先洗澡。
可以往好处想,至少余本是一只能变身成人的狗。他是跟一个人,而不是一只狗,互蹭。古往今来不是有很多这种故事吗,白娘子许仙,田螺姑娘──
啊啊啊什麽田螺姑娘!
余宁关上哗哗的莲蓬头,觉得自己已经快神经病了。都是笨狗!身为一只狗,他明白他刚刚做了什麽吗?
余宁越想越生气,扯过浴巾一围,大步走出浴室。
说到底都是笨狗的错!他跟王瑞亲热有什麽?这是成年人正常的生理需求,可是这家夥喊著什麽都是别人的味道就冲上来了,他可是正常的喜欢同性的男人,被那麽舔遍全身怎麽可能不起反应?
再加上那家夥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长得那麽强壮──
余宁停住脚步。
赤裸著身体的青年趴在沙发上,正睡得香,只露出孩子气的侧脸,嘴角还带著甜蜜的笑,时不时喃喃低语几句梦话。结实的手臂紧紧抱著抱枕,仿佛抱著什麽贵重的东西一样。原本宽大的沙发在青年的衬托下变得狭窄、短小了,青年的双腿伸不直,只好弯曲著,露出股间那沈甸甸的东西。
余宁脸上一热,心里像小虫子爬过,痒痒的。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余本此时此刻正以“人”的姿态出现。
“唔……主人……”从睡梦中醒过来的青年迷迷糊糊爬起来,“主人……”
他执著地叫道。
余宁只好走过去,青年就著坐著的姿势抱住余宁的腰,鼻子凑在他胸前使劲闻,过了一会终於露出满意的笑容。
“没有了!”他安心地说。
余宁很想很想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可青年的鼻尖弄得他痒痒的,那安心的笑容也让他心发软。
青年不再像刚刚那麽激动粗暴,他温柔地抱著余宁的腰,脑袋靠在余宁胸前,轻轻地说:“不可以有别人的味道,主人是我的。”
主人是我的,这句话已经不知是他这一天说过的第几遍了。
自己是那麽重要的存在吗?余宁心想。无论如何,被人强烈需要的感觉并不坏。
青年仍在喃喃低语,“主人你真好。”
余宁心发软,软得像棉花,刚刚在浴室里想好的要狠狠教训青年一顿的计划渐渐松动。
“很舒服,主人再来一次!”青年抬起头,绽开一个超级灿烂的微笑,从沙发上站起来,抱住余宁,刚刚那沈甸甸的东西立刻硌著余宁的大腿。
余宁脸黑了。
青年还不知死活,继续说:“像尿尿一样,但是很舒服啊。”
尿尿?
余宁低头一看,他的昂贵、十分喜爱、品质良好的高级沙发上,有一大滩可疑的湿迹。
“余!本!剪刀!我的剪刀!看我不废了你!!!”
余宁三令五申,对余本讲了一大堆为何不可抓著他蹭那地方的理由。但对余本来说,非常难理解,为什麽就是不行呢?
私密,道德,非礼勿碰,余宁说到嘴干,余本还是理解不了。最後余宁直接下死命令,再抓著他蹭那地方,就──
余宁想了半天。
“──就永远没有骨头吃,加上卤牛肉。”
把这威胁说出口的同时,余宁深觉跟笨狗住久了,自己智商也有下降的趋势。
笨狗看样子被这个威胁吓到了,乖乖地不再追问为什麽不行。余宁以为有效,夜晚睡觉的时候也不在意让笨狗趴在他床边睡觉。反正赶也赶不走,不让他睡他还要偷偷摸摸趴在房门口冰冷的地板上。他给青年铺了毯子,勒令青年睡觉必须躺在褥子上盖著毯子。
半夜里余宁做了个春梦,活色生香,他与一个英俊的男人纠缠在一起,男人坚实的身体压在他身上,炙热的皮肤紧紧相贴。余宁胯下涨得发痛,男人紧抱著他,底下用力磨蹭著。他抱住男人的头,只觉眼前一片金黄色光芒晃动──金黄色?
余宁惊醒过来。
黑暗中传来粗重的喘息,男人坚实的身体压著他,真真切切的重量感,真真切切的皮肤相触,胯下已经硬了起来的东西正贴著身上男人炙热的肌肤快速磨蹭著,快感像波涛,汹涌著把余宁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