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王猫族祭师的推算,今年春天,饿疯了的敕蛮一族将会出现在这里。
两族大惊,宁可信其有,立即开始准备退路,对于王猫族族长所提议的联合起来的建议,竟是充耳不闻。
族长气得够呛,但已经没有精力去咒骂他们的目光短浅了。他必须组织所有的族人们行动起来。
也许,敕蛮一族的目标并不是他们呢,他不由也抱着和另外两族同样的想法。
扬厘一下子就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了,他理所当然毫无障碍地忆起了上个游戏的那种丧尸围城的紧迫。
扬厘对此还算是有些经验,他想起来祭师说过的要好好表现,自然是积极地冲上去帮忙,却是被族长给赶了出来。
“扬厘啊,你呢,帮不上什么忙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啊,赶紧回去,看看你姆父那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这是要把他赶到亚兽堆里去呢,扬厘很是愤愤不平。
其他兽人见状也过来帮腔,“就是,扬厘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上才几两肉。”
“去去去,别添乱。”
扬厘大声反驳着:“我有经验的,我知道怎么守护好部族。”
噗,哈哈。
笑声响成一片,原本紧张而绷紧的气氛竟因此而有了缓解。
扬厘之前的人生中早不知被取笑过多少次,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屈辱,以前的他从来都不会注意到这些,可是现在却感觉非常难以忍受。
“我,我说的是真的。”
扬厘的声音哽咽着,可是在这笑声中却显得微不足道。
没有人搭理他,更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建议。
扬厘很失望,他如此卖力已经不单单是祭师的承诺在前了,而是因为曾经的记忆,他似乎已经可以看到敕蛮一族到来的景象,就像那些麻木的丧尸,勇往直前,从来都不懂得退缩。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处在同样的位置上,他们不过是试图抵抗的可怜人。面对敕蛮一族的王猫族兽人,就像是他们手下那些曾经的猎物一般无助。
扬厘痛苦地思索着解决的办法,却发现他完全是无能为力。
所有人都在紧张忙碌中,只有他是个不被双方承认的存在。
当再一次被亚兽羞辱之后,扬厘无可奈何地回到了祭师那里去。
让他想不到的是,祭师竟然一脸放松地晒着太阳,完全和王猫族的忙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不可能!
扬厘忍不住想着,到底是谁预测了敕蛮一族的到来啊,为什么他这个罪魁祸首却可以如此逍遥。
“你给我起来。”这个时候的扬厘也不介意祭师的武力值有多高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逍遥,你不是守护王猫族的祭师吗?为什么无所事事的。”
祭师也不介意他的粗鲁,而是懒洋洋地说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该管的。”
他只是轻轻一挥手,扬厘就迫于压力而放开了他。
扬厘大吃一惊,原来,他和祭师之间的差距竟然这么大吗?难怪,对方可以要求自己做不愿意的事情,回答不能够回答的问题。
而自己却是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
他眼睁睁看着祭师飘然远去,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惨烈
敕蛮一族的袭击来得缓慢又磨人,防御工事已经铸成,所有人都枕戈待旦的时候,偏偏他们并没有出现,大家伙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宁愿自己族里的祭师是个不靠谱的,也不希望事情真的发生。
希望敕蛮一族永远都不要到这里来,不,如果一定要来的话,还是到别的部族里去吧。
过了没几天,王猫族便开始慢慢放松下来。因为温暖春季的到来,兽人要忙碌的事情太多,例如打猎,例如繁衍后代。
一方面是因为敕蛮来袭所造成的紧张感,一方面又是满空气的粉红泡泡,这种焦灼压抑造成了不少冲突,整个王猫族都沉浸在燥火中。
扬厘有幸围观过两起,不由暗自庆幸自己离得远,否则岂不是任由别人殴打而难以还手吗?
就在情况愈演愈烈的时候,如同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敕蛮一族杀过来了。
“快,按照事先定好的计划,除了留守的兽人之外,其他的兽人都到前方去,留守的兽人将所有的亚兽和幼兽都集中起来,必须好好看顾。”
“所有王猫族的兽人都听好了,如果让敕蛮一族杀进来,不仅我们性命难保,所有的亚兽还有财物都会被他们抢夺破坏一空,你们愿意看到这种情景吗?愿意看到你们的亚兽被敕蛮那种怪物侮辱吗?你们的孩子都将被生生撕碎,从此以后将会再没有我们王猫族的存在。你们愿意看到这样的惨剧在眼前发生吗?大声地回答我。”
“不愿意,我们不愿意。”
“拼死也要护住王猫族。”
“好,好,接下来就看我们如何将那些恶心的怪物都杀死,一个不留。”
扬厘原本是和祭师待在一块的,但他着实坐不住,无论如何,他也是王猫族的一份子,是个毋庸置疑的兽人。
如果他以后要做族长的话,定然是不能够如此窝囊地躲在其他兽人之后的。所以,他在祭师漠然的目光中来到这里。
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他抛却了所有的顾虑,只想着结结实实地将敕蛮一族赶走,半年多的时间,足够他对王猫族产生一定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