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木平之微笑道,“花前月下的头牌公子刚才来找您呢。您要我帮忙回绝他吗?”
穆兰芝一愣,看看长相只能算作中上的木平之,又想起头牌,咽了咽口水,忙道:“不用了,既然我跟他早就约好了,也得守约才行。小东西,改天咱们再好好叙叙旧。”
接着在木平之脸上拍了两下,急急地去赴约了。
头牌公子赵景脾气傲的很,可是床上功夫也跟他的傲气一样高,平常很难约到,穆兰芝除非是傻了,否则一定会去赴约。
木平之松了口气,颤抖着手把被穆少弄乱的制服理好,才慢悠悠地走回去。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他现在没办法跟穆少对着干,就是想报复,也是有心无力,反而还会连累别人。可是在花前月下工作,遇到穆少的机会还有很多,今天可以逃过去,不代表明天可以,总之,他是凶多吉少。看来,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
问题是,西奥怎么办?
木平之眉头紧皱,,狠狠往墙上砸去,他是绝对不会抛下西奥不管的。
既要保全自己,更要保全西奥,他该怎么做?
木平之站在走廊一角,靠着墙壁缓缓下滑,双手捂脸,整个人缩成一团。
“那个……你没事吧?”
一个声音响起,见木平之没回应,担忧地看了一会,说:“喂,请问是服务中心吗?你们有一个员工好像身体不适,请……你……”
通讯器那头传来小张的声音,“喂?喂?这位先生,请告诉我你的地址。”
木平之深吸口气,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这人在看到木平之容貌时,愣了片刻,马上又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又对着通讯器说,“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在……”
“不用麻烦了,”木平之适时阻止,“我没事,只是有些累,谢谢你了。”
“真的没事?还是去检查一下的好。”青年担忧地说,并跟着木平之往后台去。
木平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金色碧眼,华夏国最常见不过的容貌,“这位先生,请问我们认识吗?不好意思,我之前出过意外,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对方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是吗?我是你的一个朋友。你之前出过意外?严重吗?”
“如果严重就不会站在这里,而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木平之看了他一眼,“这位先生,你知道这里是哪吗?在这儿骗人,可是要花钱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骗你?没准我们真是朋友。而且我有的是钱。”那人笑道,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木平之仿佛看到了一头狡猾的狐狸。
木平之边说边走,“看吧,你自己都招了。如果你是我的朋友,怎么会不知道我出意外了?”
“小朋友,何必这么较真呢?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将来也会是的。”
他不以为意地耸肩,“随便。”
木平之走到前台处停下,对着前台虚拟美女露出一个灿烂地笑脸,指了指里面,“我到了,再见。”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盖伊。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木平之撇撇嘴,走了进去。
走进后台,就听见小张在抱怨,“真是,现在的顾客越来越没素质了,居然还做这么弱智的事。”
刘姐好奇地问,“出什么事了?”
小张恨恨地说:“刚才有个脑残地打过来说咱们的员工出事了,我问地址,他也不说,一会就挂了。”
这个八卦一点也不劲爆,刘姐兴趣缺缺地回道:“这种恶作剧不是很常见吗?后台服务中心的其中一个任务就是要满足某些客户的奇括恶作剧。告诉你,要是因为这就较真,那你就输了。”
木平之心里想着,不会是刚才那事吧,面上却不显,大摇大摆地坐下,拿起手柄,“来吧,我要杀回来。”
盖伊走出花前月下,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红发男人单手放在胸前,对他行了一个礼,“殿下,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盖伊望着夜幕中华灯异彩的大厦,勾起一抹耐人寻味地笑意,“麦克,通知近卫军,我们该行动了。”
“是,殿下。”红发的麦克打开车门,激动地回道。
盖伊从容不迫地坐进后座,飞车开动,一转眼就飞上天空,划出一道明亮的光线。盖伊束在脑后的银色发带随着引擎的发动,扬起轻柔的弧线。
“夜晚即将来临。”长发的男人笑道。
终于熬过漫长苦逼的工作时间,木平之拖着疲惫的步伐,抬头望着空中轨道上以光速行驶的车流,这个时候要是有辆车带他回家就好了,路痴的人生真可悲。
在同一条街游荡了两圈之后,木平之后知后觉地发现,怎么这片地区他这么熟悉?貌似以前走过?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流,熟悉的高大建筑物,熟悉的全息立体影音广告播放着千篇一律地广告,站在路口的木平之再次涌来了熟悉的感觉——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突然一阵滴滴地警报声从空中传来,行人纷纷驻足,抬头观望。巨大的全息广告播放屏幕呈现一片磁磁的雪花,片刻后切换成华夏中央新闻部的发言。
“今晚十一点三十八分,华夏青州市遭受来自爱施德帝国的磁炮攻击,致使上千名青州市民受伤,200名遇难,另外还有388名失踪,具体情况有关部门还在统计。下面是来自华夏第一卫队队长汪言的发言。”
……
巨大的屏幕上放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