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凉将药碗放下,负手而立,瞪着吴不修,眼神清冷,带着几分严肃:“师尊昨晚发烧烧了一晚,现在刚好就开始训弟子。还请师尊告知,弟子到底做了什么,让师尊如此不满?”
哎?这发展,不对?
吴不修动了动,确实,某处什么异样的感觉也没有,宁凉应该不至于在这种事上说谎。
再回忆一下脑海中关于*之夜的记忆,吴不修忽然整个人都炸了,擦,那不是原着番外中宁凉第一次推倒吴不修时才有的情节吗?
所以……他是将一篇活色生香的番外中的角色,脑补成了现在的自己跟眼前的宁凉?
啊——吴不修的羞耻心急剧爆棚,他已经无法正视宁凉。原来如此,原来那个邪魅狂狷兽性大发的宁凉,只是一场梦而已。
慢着,怎么能够确定现在的不是梦?
吴不修已经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
接过宁凉再次递过来的药,吴不修一仰而尽:“你且说说,为师昨晚什么时候开始发烧,什么时候开始昏睡的?”
宁凉将空碗接过,淡淡的瞄了吴不修一眼:“师尊昨晚与众位师叔商讨帮派事务时,忽然面色绯红,径自走回卧室,倒头酣眠。申师叔来看过师尊好几次,开了药方,亲自煎药,刚刚才去歇下。其余师叔也都一直守着师尊,弟子不懂为何师尊一醒来,就对弟子这般厌恶。弟子先退下了。”
吴不修呆呆的看着宁凉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希望现在的一切依然只是一场梦,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多好。
昏头昏脑的下了地,还不忘带上龙吟剑,吴不修去了院子里,果然看到了神色疲惫的其余堂主殿主。
难道真的是他脑洞过于清奇,将自己代入原着的番外去,做了一场旖旎的梦而已吗?
那么从昨晚他离开凉亭开始,全部都是一场幻觉?
那个在他耳边温柔呼唤的宁凉,只是他想当然的?
他什么时候潜意识里已经对宁凉产生了这样的期待了?
吴不修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他冲到迟不惑面前:“迟师弟,采购材料的事,我来负责。你只需调派人手给我即可。”
迟不惑垂涎龙吟剑,因此,他没有给吴不修好脸色,只是哼了一声便算作应下。
吴不修候在了朱雀堂外宽阔的空地上,这里是逍遥派最大的操练场,门派里有特大事务时,会召集全派弟子在这里集合,门派中人想要外出时,也必然会经过这里。
待迟不惑将人手调拨到位,吴不修一言不发的下了山。
路不平得到消息跑出来时,看到的只有宁凉不紧不慢追了出去的身影。
路不平暂居在钱不多的貔貅殿,今日的高层会议,也就暂时在貔貅殿开。路不平回到貔貅殿之后,颓然的支着脑袋,一脸的不满和不甘。
申不直说,吴不修体内多出来的那股气流,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
路不平闻言,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他冷漠的盯着申不直,吓得其余人都不敢吭气,唯有钱不多,忽然离开,又无声回来。
回来时她手中多了两只托盘,一个上面放着兔斯基造型的柠檬刨冰,另一个上面的小黄鸡造型的。
如果吴不修看到,一定会吐槽原着作者将现代二次元形象乱入到了古代世界中。
钱不多哄了路不平几句,路不平勉强收下了小黄鸡造型的刨冰,百无聊赖的吃了几口,又失魂落魄的放下:“钱多多师姐,我没事。我就是在好奇,师兄昨晚为什么会忽然发烧,为什么会忽然离开,为什么躺了整整一个晚上高烧不退,在宁凉出现后却立即醒了。”
傅不旅想了想,将路不平没吃完的刨冰拿来:“这其中匪夷所思的地方太多,路师弟你说,宁凉会不会在出任务的时候被外面不知名的高人做了手脚?”
钱不多将刨冰抢了回来,再次递给路不平:“要我说,宁凉应该不会变成第二个孟炎。宁凉生性孤僻,为人凉薄,想收买他,简直难如登天。”
申不直却不赞同:“你们始终不肯相信我说的,那一晚我与那小子出手,就是因为他强吻大师兄,我什么时候对你们说过谎?你们都被大师兄骗了!大师兄一定知道什么,宁凉一定不正常!”
傅不旅忽然觉得很好笑:“申师兄的意思是,大师兄出于某种目的,给宁凉打了掩护?总不能大师兄也被外面的什么高人做了手脚吧?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这世上,还有谁奈何得了大师兄?”
听傅不旅问出这一句话之后,全员陷入了沉默:是啊,就算有世外高人,难不成还有谁比修真界的第一人更拉轰?但是,大师兄居然自爆而不死,这简直,太惊世骇俗了好吗?
难道大师兄真的有什么奇遇?
路不平思忖良久,不得不承认:“谁也不知道大师兄上次外出到底遭遇了什么。我总觉得,大师兄从走火入魔后醒来,似乎就一点点的不一样了。”
众人齐刷刷点头。
这一场会议,以六位管理层的人全部陷入死胡同告终。
吴不修知道宁凉跟着他出去了,这一路,宁凉很规矩,什么也没有乱来,看样子,他和宁凉之间有过的不和谐运动,真的只是一场幻觉。
至于这幻觉为何出现,又是因为什么东西而出现,吴不修百思不得其解。
吴不修回来时,大家对他的态度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他却敏锐的察觉到了。
安排迟不惑的弟子们去了轩辕宫,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