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天已经拉开后车门,扯了苏直还在挣扎的手,听到声音不满的拧眉:“你怎么了?”
小伙子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那容貌太美,不像女鬼。
黄金天看他止了声,又看着自己发呆,干脆也不理他了,双手抱起苏直,缓缓的退到车门外:“麻烦你把车停好。”
“哦,哦。”男人的声音啊,是个男的啊!司机先生敲了一下自习的头,火速回神把车子停好,将钥匙交回黄金天手上。
“多谢。”很简单的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小伙还在发呆,一秒二秒,停车场已经只剩了他一个人,瞳孔放大,接着慌不择路的跑着出去。
黄金天站在电梯口,侧耳听了一下,自己好像又吓到人了,看来下次走路要慢一点。
苏直窝在他的怀里蹭啊蹭,嘴里还轻声嘟囔着:“死基佬,我要回家。”
黄金天看他已经醉的不醒人世了,双手横抱着,腾不开手去按电梯,干脆右手环过他的腰,把人往肩上一放,就扛起来了!
“呃…”苏直难受的打了个气嗝,抬手“啪”的拍了下眼前圆鼓鼓的肉瓣,气恼的喊着:“难受、胃疼。”
电梯门刚叮的一声响,黄金天就被那人,重重的拍了屁股,抽搐着嘴角,简直无语凝噎,忍了忍还是就这么把人给扛进电梯里去,抬手按上印象中数字16。
苏直觉得自己好像是头向下的,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晕的很,扁着嘴气呼呼的抬起手,对准眼前晃啊晃的圆肉瓣子又是一下:“啪☆放我下来!”
电梯才刚刚合上,黄金天简直想把人丢角落里去,再猛踹上两脚。但他身上的酒味,又提醒着这只是个喝醉酒的笨蛋,忍了忍抬头看了下往上跳的数字,终于还是小心的把苏直放下,环着他的腰固定住,不让他倒下。
“呕~”苏直的身高,刚好能够靠在他肩上,原本他酒品可是相当好的,属于喝醉了就睡的那一种,可刚刚被黄金天扛在肩上还压着胃,这时候就忍不住的干呕。
黄金天抿着唇,用手背把他的脸移开,脸上写满了嫌弃,摆明了要吐可千万别吐我身上的态度。
好在苏直干呕了几声就停了,自动自发的双手绕在了黄金天身上,好像抱着电线杆一样,又睡了过去。
黄金天看着他柔和的睡颜,勾了唇轻笑,以前也见过很多喝醉酒的人,有的人喝醉了就口不择言,有些人会大吵大闹,像这么乖的,还真是较为少见。
叮,电梯门打开,黄金天将人横抱起身,这次便顺利多了,直接将人送到房里,再出来关好门,顺道接了盆热水,拧了毛巾给苏直擦身换衣。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耐心,在以前,他何曾侍候过人,他不过是一个暗卫,从来只负责守护。
黄金天坐在床沿上,过了腰迹的长发,在灯下印下了一小片的阴影。
而在床上的那人,已换好了睡衣,脸埋在枕头里,短碎发贴在脸颊上,抿着红唇,原本倔傲的神色不在,却是添了一股温柔和宁静。
将水盆端进洗浴室,再回来时,那人踢了被子,露出粉嫩嫩的脖颈,因了喝酒而有些烫热发红的模样,难得的有些性感。
黄金天咬了咬下唇,竟也觉得有些燥热,强制压下有些躁动的心,走过去给他压好被角,然后才躺到另外一侧,闭上眼闻着苏直身上的酒味入眠。
时光静转,日出夜落,又是平安无事的一天。
苏直收了自己的东西回了主卧,由两个人变回一个人,由小床换回了大床,竟然莫名的还有那么点不习惯。
然后安安静静、平平稳稳的又过一天。
阳历七月十五,苏直依旧如昨,起床吃早餐,然后傲娇霸气的去公司。
中午的时候阳光正是猛烈,苏直早早的下楼,驱车去红零机场,裴凌风说他今天两点到机。
而另一边,快递员上门送上了新办好的身份证,户口证明是本市的一家孤儿院给开的,从此后黄金天在这个世界,也有了新的身份。
合约、身份证,黄金天终于下了决定,自己带上准备好的资料,下了楼。
白丅恤西裤黑布鞋,加一根黄色的丝带,稍稍缚了下头发,唇边含笑却是清冷眸光,在陌生的世界,去为自己找一份工作,心里难免的有些发紧。
苏小妹很早也出门,而且黄金天也不想一直依赖别人,不论如何,自己总是要学会独自活动的。
富豪小区门口的街道旁,黄金天仔细的认了一下方向,看着人行道旁郁郁葱葱的矮树,思考着:贴着墙如果速度够快的话,应该可以让人丝毫没有察觉,只要他们都看不清,也就不会吓到人了吧。
黄金天缓缓的走到一个角落,然后乘着无人注意的时候,运起功贴着墙飞驰而过。
所过之处枝叶摇摆,偶有脆弱的嫩叶零落而下,倏然间传过一声风响,细看却已连影子都捕捉不住。
直线、拐角,然后在阴影里停住脚步,将不小心被风吹凌乱的发拢紧,呼了口气踏入阳光中。
红灯停、绿灯行。规规矩矩的严守交通规则,然后在马路另一边,再次隐入阴影如此反复。
等到黄金天到新粤国际时,前台的美女客服,嘴角带着笑意: “对不起先生,现在是午休时间,张秘书并不在公司。”
大堂里挂了很多个时钟,黄金天看着最中间的那一个,时间刚好是十二点半,唇边挂上友好而疏离的笑意:“请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