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歪头瞧他:“哪儿不对劲了?”
白玉堂一翻身,展昭又‘哎呦’一声,被结结实实的压在了他身下。白玉堂笑嘻嘻的伸手捏了捏他的面颊,指尖从脸侧慢慢划到他的颈窝,然后压下身去,故意在展昭耳侧吹了口气,轻笑一声,语气暧昧的道:“这可就对劲儿了。”说着在他面颊上轻轻啄了一口,微微抬起上身,又笑了出来:“猫儿,你脸红啦。”
展昭闻言,面上越来越红,脸越来越热。伸手推了推白玉堂,可惜被他调戏得手软脚软。推了好几下,非但没推走,反而让白玉堂压得更结实了。展昭只觉着白玉堂的手指很不老实的在他面颊上划来划去,然后又划到他耳边去捏他的耳垂。
“泽、泽、泽。”展昭结结巴巴的说了好几个‘泽’字,涨红了脸,几乎连瞪人都不会了:“你、你今天怎么回事啊。”
白玉堂手臂撑在展昭头左侧,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嘴唇,咧嘴一笑:“五爷就是在想,今儿见着老丈人了,什么时候能不叫‘伯父’,而是改口叫声‘爹’呢。”说完俯下身,和展昭脸贴脸:“乖猫儿觉着呢?”
展昭挪开目光,嘀咕道:“刚刚咱们可不是再谈这个,别转移话题。”
白玉堂在他下颌上吻了下,诱惑似得道:“可是五爷想谈这个。”说着探身过去,嘴唇慢慢挨近。展昭紧张的缩了下脖子,紧紧闭上眼睛,然后便觉着眼皮上一热,软软的,应该是白玉堂吻了上来。
展昭慢慢放松下来,白玉堂自然也感觉得到,将唇慢慢下移,沿着他高挺的鼻梁一直吻到了鼻尖。再慢慢吻到唇上,舌尖在他唇上轻轻舔了一下。
展昭从来不知道白玉堂的吻技可以这么好,这会儿被吻得浑身发软,完全的任人宰割状态。感觉白玉堂试探的吻了吻他的颈窝,展昭没推开,反而搂住了他的腰。似乎是打算就这么接受了。
脑子晕晕乎乎的,只想着一个有些莫名其妙的词,‘水到渠成’。
白玉堂心里暗道了好几个‘好’,正想着要怎么把他那烦人的衣带解开。却见窗外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展昭被惊得一哆嗦,抬脚就把毫无防备的白玉堂踹了下去。
展昭扯了扯自己敞开的领口,定睛去瞧,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一只猫。这会儿那小小的影子被月光映在窗纸上,正抬着爪子洗脸呢。展昭松口气,转头一看,白玉堂还保持着落地的姿势冷冷的瞧着他,然后起身便往外走,抬脚踹翻了一旁的一个圆凳。
展昭张了张嘴,脑袋里立刻蹦出三个大字‘完蛋了’。完了完了,耗子这回是彻底炸毛了。真是,这猫来了也不知道打个招呼,不过这猫也没法打招呼。
实际上,他一开始只是打算夜闯鬼宅的。然后莫名其妙的,事情发展就完全不受控制了。
眼瞧着白玉堂掀了隔断的帘布,连件外衣都没拿就往外走,展昭‘蹭’的从床榻上蹦起来,虽然没用轻功,可速度完全没比用了轻功慢多少。在白玉堂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整个人扑了上去,干脆的挂在了他的身上,开口便道:“泽琰我错了。”
白玉堂这会儿是真的气得够呛,可也实在是闹不清究竟是该气展昭,还是那只出现的极其不合时宜的猫。
“泽琰。”展昭委屈的声音又响起:“冻脚。”
白玉堂垂眸一瞧,看见展昭赤着脚,立刻就把刚刚生气的事情丢到了一边,扯着他就往回走:“天冷了不知道?鞋也不知道穿,等着明天坏肚子,看着好东西吃不成呢?”
展昭钻进被子里,顺手扯住白玉堂的衣袖把他往床上拽,语气略带讨好道:“泽琰不气了可好?”
白玉堂重新钻回被子里,丢下句:“一码归一码。”然后背对着展昭躺下了。
展昭坐在那里‘抓耳挠腮’,看着白玉堂的后脑勺,伸手捅了桶他的后背:“这刚才不能怨我啊,都是那只猫。”说着抬头看,那只猫已经跑掉了。伸手又捅捅白玉堂后背:“要么……您继续?”
白玉堂本还是郁闷着,这会儿被他一句话说的喷笑出来,扭过身去,看见展昭正一根根解自己的衣带,更加哭笑不得。伸手把他抱个满怀,另一只手扯了被子将两个人裹在一起,低声道:“那鬼宅跑不了,明儿五爷自会陪你去,白天夜里都去,让你瞧个够。这几日赶路,五爷可累着呢,乖猫别折腾了,让五爷安心睡一会儿。”
语罢闭上眸子,搂着展昭的手臂也放松了些。然后就在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耳边很轻的,传来展昭的声音:“泽琰,咱们成亲吧。”
抱着展昭的手臂僵了一下:“可当真?”
明明开玩笑时已经说了无数遍,可这会儿正经的提出,反倒不敢应了。不过很快又淡然了,大概是因为互相一早便认定了,对方必定是要陪着自己走完一生的人。
展昭轻笑,抬手捏白玉堂下颌:“当然,猫爷聘礼都下了,况且总是要给美人儿一个名分的。”
白玉堂把他手抓回被子里,笑道:“聘礼五爷一早便给了,猫儿的嫁妆也收了,不过五爷到是不介意倒插门。”顿了一下,又调侃似得接了一句:“只要你这猫,别再把五爷踹下去就好。”
展昭梗住,‘切’了一声,仰头道:“泽琰你要是又醒了,咱们去鬼宅瞧瞧吧。”
白玉堂当即把被子蒙过头,丢了句:“我睡着了。”过了片刻,似乎觉着不逼真,干脆夸张的打起了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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