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谭璇的随口说真是说中了,他是肾虚,只不过不是被那样搞虚的,而是被这样吸虚的。
最初的时候,王爷只是静静地吸取,等到那簇光芒越来越亮,他就像活了似的。仿佛受到极大的吸引,身体向谭璇倾去,想吸取更多谭璇的精气。
大概前几个晚上就是这样,所以谭璇才会每天被压得喘不过气。
不过今晚不同,谭璇绑在王爷身上的棉布条起了作用。谅他爬到天亮也爬不上谭璇的身上去。
直到过了正午夜,王爷的身子慢慢安静下来,一切就像没发生过。
但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床帐里,此刻正似有若无地弥漫着一股森森的戾气!(感受一下当周围的人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氛围,不是撒娇的生气哟,是暴走……
连睡梦中的谭璇都不安地哆嗦了一下,接着跟受惊的小动物似的深深钻进被窝里。大腿和身体都紧紧贴着身边的人……
不过他怎么觉得更严重了呢,好可怕的噩梦!
就这么地,谭璇哆嗦着抱住王爷睡了一整晚。醒来之后,果然惊喜地发现王爷不在自己身上了,可是谭璇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七手八脚地睡在了王爷身上。
这真是,还没来得及笑就发现自己想哭。难道哥真的变态了,现在治疗还来得及吗?
谭璇趴下去试探王爷的心跳,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别人身上翻下来,“王爷,小的给您松绑啊,您别忘了继续喘气……”那动作轻得,仿佛动一下就会要了王爷的命。
谭璇确实害怕自己把王爷给压断气了,到时候别说什么美好将来,只怕福大人会一声令下逮他去陪葬。
“娘娘,您醒了吗?”门外传来庄畏的声音。和谭璇相处了几天,发现谭璇确实没什么架子,所以庄畏说话也不拘谨了。
“啊,醒了,你进来吧。”谭璇爬起床,略微心虚地开始新的一天。
“王妃娘娘今天气色不错呢。”庄畏走进来,瞧了瞧谭璇说。
“是吗?”谭璇活动活动手脚,发现今天精神果然不错。
他回头看了一眼王爷,神色略纠结。
“王妃娘娘,怎么了?”
“没事,没事。”谭璇说,“过来帮忙,给你们王爷洗脸。”
庄畏端着盆子,谭璇拿着帕子,洗着洗着谭璇就奇怪了,“庄畏啊,你说王爷的脸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
庄畏闻言便凑过去看看,老实说,“奴婢瞧不出。”
“怎么会瞧不出,明明就不对。”谭璇比划着说,“你看,昨天还是挺柔和的脸,今天怎么有点狠了呢……”
庄畏又看了看,还是摇头说,“奴婢确实瞧不出。”
“……”
挥手让庄畏出去,谭璇心虚地趴在床边,“王爷,您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怨我绑你呢?”
“可我这不是为了咱俩好吗,有些习惯是不能惯的。”
“还是……”难道是王爷想媳妇儿了。
谭璇哆嗦了一下,憋出一句话,“王爷啊,直男和直男是不会幸福的,我是个爷们你知道吧。”
这话说得,特么觉得自己是根菜。
好吧,谭璇垂肩,他跟一植物人交流个屁,还道歉,还解释。总之现在手握杀生大权的人是他!
谭璇心安理得,到了晚上依旧一根布条把人栓在床上,然后拍拍枕头死睡。
进入午夜,夜色开始浓郁,谭璇和昨晚一样睡得七晕八素,根本不知道他的共枕人在吸他的精气。到了夜色最浓之时,王爷骤然睁开眼睛,如果谭璇醒着的话,一定会张大嘴巴……
擦!这这这,这是人类的眼睛吗?
不是,那双眼睛更像野兽的竖瞳,在夜里显得十分鬼魅。它的颜色碧绿,情感暴虐,盯着人的时候就像在撕咬啃嚼,谁看到都会被吓破胆子。
王爷,或者他已经不是王爷,而是未知的鬼魅。
这只鬼魅动了动身体,可惜谭璇设下的棉布条束缚着他。鬼魅的眼睛变得更加吓人,似乎知道这就是昨晚使他动弹不得的原因。
庆珑王爷本来有一双修长好看的手,鬼魅却使它变得诡异起来,从指尖长出五根锋利而足够长的青色指甲。
青指甲割开身上的布条,鬼魅的下一个动作就是翻身压上谭璇,同时五指搁在谭璇的脖子上。
被束缚的滋味,令他十分狂暴,他想杀了谭璇。
而谭璇睡得人事不省,一张憨憨的脸,隐约可以看出幼稚的气息,他还是个阅历尚浅的少年。
鬼魅凑近熟睡的人,一会儿就有白色精气源源不绝,吸入鬼魅嫣红的唇中。他似乎很享受谭璇的精气,脸上的暴虐渐渐和暖,五指上的指甲也收回去。只剩下细瘦却危险的五指搁在谭璇脖子上,指腹随着吸取精气的频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
这夜,他似乎比昨晚少了顾忌,不但张开了眼睛,还吸了很久。他整夜趴在谭璇的颈边,直到天色微亮才闭上眼睛。
谭璇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快死了。他觉得头重脚轻,发闷想吐,眼皮子厚厚地拉耸着。
最严重的是,王爷他特么又上身了!
“我的爷,咱们非得这样么!”谭璇无力地推开那床人肉被子,然后摇晃着晕乎乎的脑袋下床。
庄畏一如既往很准时进来,发现王妃娘娘似乎整个人都不好了。
“娘娘,您生病了吗?”她一惊,马上想请太医来看诊。
“没事……”谭璇青白着脸说:“不是生病,大概是体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