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猛直到这个时候才渐渐镇静下来,对了,他是白鹿,是白鹿!!!
就像有什么东西压在魏猛的心头,让他喘不上气来,他是白鹿,对于魏彬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是个连魏彬住院他都不曾得知,是个没有权利关心魏彬的陌生人!
“白鹿,你越来越像个疯子了!”游子铭哪被人这么揍过,狂躁地怒吼道,“你他妈的属狗的?见人就咬!告诉你,你甭想跟凌皓学!如果你敢碰魏彬一下,我保证逼得你无处可去,到时候就不会是跳楼那么简单了!”
魏猛从游子铭的怒吼中醒悟,他皱着眉问: “什么意思?”
“哼!”游子铭鄙视地看魏猛,“你跟凌皓不愧是朋友啊!一个雇凶打人,另一个不问青红皂白冲上来就揍,你们都他妈属疯狗的吧!”
魏猛努力地消化游子铭的话,良久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凌皓派人把彬彬……魏彬给揍了?”
游子铭哼道:“一路货色,装什么糊涂?凌皓不是一直住在你那里吗?他做了什么你难道没问?装什么装!”
魏猛感到很是头疼,难怪他问凌皓为什么跟游子铭闹翻,凌皓一直没有回答他呢,原来竟与魏彬有关。
魏猛整理了一下思路:看来游子铭和魏彬都误会刚才魏猛冲上去揍游子铭的原因了,还以为魏猛看到游子铭扶着魏彬吃醋了,所以才会怒打负心汉。
魏猛没有多说什么,冷着脸问游子铭:“你说凌皓雇人把魏彬打了,可是,凌皓为什么这么做?”
隔着电话道晚安
游子铭盯着魏猛看了良久,皱着眉道:“白鹿,我发现自从你跳楼以后,演技是日益高明了!以前你总爱装模作样耍小聪明,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你计较,但是那个躺在病房里的大学生是你救命恩人的弟弟,被凌皓派人打得胳膊骨折,你居然对此无动于衷,还胡乱猜测!妈的,我就知道,你和凌皓一样,不可理喻!”
胡乱猜测?魏猛恍然大悟,难道凌皓是因为误会游子铭和魏彬之间有暧昧之事,大吃干醋,所以找人打了魏彬?嗯,以凌皓那娘们似的性格,还真有可能。
但是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所谓无风不起浪,如果游子铭与魏彬全无交集,凌皓怎么也不会生气吃醋。魏猛想起那天他在科技大学门口看到游子铭带着棒球队坐上大巴车的情景,那时候魏彬就在人群之中,面带笑意……
魏猛瞪着游子铭说:“你最好离魏彬远点,他不是你们这种人!”
“笑话,这话还轮不到你来说!”游子铭冷哼道。
本来魏猛是想警告游子铭不许打弟弟的主意,但听在游子铭的耳朵里,就被理解为白鹿还想管着他。
魏猛冷冷地道:“老子绝不许你动魏彬的念头。”
“白鹿,你未免太自不量力!”游子铭伸手揉了揉被魏猛打肿的脸颊,鄙夷地道,“你除了勾搭男人,还有什么能耐?我知道你又勾搭上祁俊了,既然祁俊喜欢吃你这种回头草,将四千万一分不少地还给我,那么从今以后,你我之间的瓜葛就算了结了,我不管你跟谁睡,你更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
“什么?”魏猛不敢置信地道,“祁俊把四千万还给你了?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月以前。”
那不就是他跟祁俊合租以后的事情吗?难怪这段时间游子铭都没找他的麻烦!
“今天你打我这拳就当是对你跳楼的补偿,我既然收了祁俊的钱,就不会再找你。”游子铭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凑近他,“没想到祁俊还真不嫌弃你,舍得给你掏钱,他自己都被老爷子撵出家门了,还能自掏腰包凑出四千万来,可真不容易啊!”
魏猛愣在原地,心中的震惊丝毫不亚于知道白鹿是同性恋的那一刻。
游子铭像鄙视一个自己扔掉的玩具一样看了白鹿一眼,撇嘴道:“四千万把你买来,四千万再把你卖掉,这生意很划算啊,等于过去这一年多,我-操-你都是免费操的!”
游子铭得意地转身就走。
魏猛气得拳头攥得咯咯响,这个人面兽心的游子铭,特么的就是个人渣!
接下来,令魏猛郁闷的事情发生了,游子铭派来两名保镖守在魏彬的病房门口,不让魏猛接近。魏猛是真心惦记魏彬的伤,可是游子铭偏偏认为,魏猛是出于嫉妒想找魏彬报复。
把魏猛给气得,世界上怎么会有游子铭这样的自恋狂!以为自己是香饽饽,谁都缠着他不放?
魏猛在医院守了整整一天,都没能进去病房,只能在走廊远远地看着。游子铭傍晚时候就离开了,但是他的保镖一直都在,而且尽职尽责地守在病房外。
魏猛实在没办法,在护士台询问魏彬的情况,得知魏彬没有大碍,需要静养两周恢复,这才稍微安心,回自己家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凌皓拎出来兴师问罪。
凌皓一听魏猛问的是这事儿,当即就急了,眼泪刷刷地往外喷,“小鹿,你是不知道,那个大学生就是个狐狸精,把游哥的魂儿都给勾跑了!”
“放屁!”魏猛大骂道,“你才狐狸精呢!彬彬是正常人,他不喜欢男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这么变态!”
凌皓不敢相信魏猛竟然不帮着自己,反倒替外人说话,哭得更凶了。
“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假?游哥领着那个大学生出去好几次了,看棒球赛,还打棒球,游哥以前哪曾费尽心思追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