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成都的一条官道上,一个身着白衣极其俊美的男子徒步往前走去。不远处,有一个青年紧随其后。李复跟着令狐伤已有半日,令狐伤走得慢,李复走得也不快,他与令狐伤之间始终保持着三十步的距离。
令狐伤并不打算避开李复,既然被人盯上,那就看看这人到底能跟到几时。何况,李倓曾出言提醒过令狐伤,当心有人暗中作梗。终于,在令狐伤快要抵达成都时,令狐伤停住了脚步。
“李先生跟了在下半日,不知找到想要的答案没有?”令狐伤缓缓转过身,阳光下,令狐伤眼眸里渐渐聚起了一股杀意。
李复亦停下步子,与令狐伤不同,李复的语气十分温和,他道:“阁下深藏不露,在下所知甚少,还请阁下指点一二。”
鬼谋李复何等人物,令狐伤岂会不知,若问这天下谁知道的事情最多,唯有李复。令狐伤掩住了周身杀气,一手摸在腰间软剑之上,对李复道:“不曾想李先生也有不知晓的事情,这是否是在下的荣幸?”
“自然。”李复点了下头,而后笑着道:“在下想求一答案,不知阁下可否坦言相告?”
所谓的“坦言相告”未必要寻得令狐伤的回答,令狐伤蹙眉,要与李复对话不得不小心翼翼。
“既然李先生只求一个答案,那在下定会知无不言。”
李复自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他开口问令狐伤,却是令狐伤最不愿回的问题。李复问:“阁罗凤成了建宁王的弃子?”
着实刁钻的问题,又一箭双雕,李复这一问,既问到了南诏未来的局势,也是在试探李倓是否与安禄山暗中做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