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做噩梦了。”朕转过了身去,看到端木腹黑担忧地看着朕,又将朕搂入了怀里。
“你可是又梦到了过去那事。”
朕浑身一震,用力地点了点头。朕噩梦里一切是朕埋藏在心底不愿想起的过去。那一年,朕偷偷随着端木腹黑去攻打西域人,一次意外冲入敌营时,发现那些可恨的西域人将我们汉人妇女掳走,强迫她们成为他们泄欲的工具。当时,朕便是眼睁睁看到西域人淫乐的那一幕。
恶心的东西,女人的胸脯,朕至今仍历历在目,朕……
“唉,殊和,我不同你好,不便是担忧你无法走出过去的阴影么。你却总是疯疯癫癫,想尝试,我便顺着你了,怎料你唉……”说着嗔怨朕的话,端木腹黑却端了一碗热水给朕,喂朕喝下,还给朕拍了拍背。
朕惊魂未定,朕看了一眼端木腹黑,觉得很对不起他。是的,朕身边一直以来没有一个宫女,见不了胸脯肉,甚至在见到端木腹黑的丁丁都会昏迷,便是因为当年无意中看到的那一幕,落了阴影,至今尚未走出。朕想着可以治好这心理疾病的,可是今天一试,果然还是不行。
“成了,甭想那么多了,你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做自己的事,其余的顺其自然便是。
朕愣愣地点了点头,可是朕还是好惶恐,有些东西,一直深植在体内无法消去。莫非朕要带着这一份恐惧,这一辈子都不再同人欢好?噢漏,这该有多恐怖!
“瞎想什么呢,“端木腹黑笑着拍了拍朕的脑袋,”你若害怕,全程闭眼,只管享受便是。“朕的心里如同点上了一盏明灯:“闭上眼享受!好主意,端木腹黑,我们来试试!““不试。”端木腹黑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你对我阴影未消,你接近于我,不过是想减去内心对我的恐惧罢了。但我今日看出,你昏迷不只是因那件事,尚有你在心底排斥我之故。因而,在你对我的芥蒂放开之前,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芥蒂,什么芥蒂?!”朕很惶惑。
“你又装傻,罢了,我不提,你自己明了,当年你所见的那一幕。”端木腹黑将热水放好,抱着朕到了床上,给朕盖了被被,“成了,好好歇息罢,我守在你身边。”
“你不睡么。”朕看见他没有上来睡的迹象,扯着被子问了出口。
端木腹黑温柔地笑了:“此前我以为你已忘却当年之事,方同你同床共枕,而今你显然并未忘却,我又岂能再如此自私地接近你。你睡罢,待明日我送你回宫。”
朕很不爽,朕扯着他的衣裳,硬把人给拽了上|床:“朕要你陪朕睡!”
端木腹黑看了朕很久,最后还是抵不过朕的旨意,上|床了。
朕搂着端木腹黑的身体,把自己的头拱了进去,乖乖地闭眼睡了。
可是,朕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睡着后,朕看到了一片火光之中,有一个西域人被全身tuō_guāng光地吊了起来,周围有许多围观的汉人,汉人们一直狠狠地注视着被吊的西域人,脸上的神情好似要将人凌迟一般。朕是偷偷摸摸过去瞧这一幕的,结果,朕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朕看到端木腹黑甩出了一把匕首,往那西域人身上一割,一片,生生从他身上挖下一块血肉,丢到了地上,而围观众人看到血肉,竟是一脸的雀跃。朕盯着这血腥的场面,呼吸都快停止了。看着一片又一片的血肉被割下来,连五脏六腑都毫无保留地裸|露,听着那西域人痛苦地哀嚎,朕只想呕,只想大喊出声。
听他们说,这西域人是带头打入我中原的将军,他不在战场上抓获俘虏,反倒抓无辜的汉人百姓,男人则活埋杀死,女子则成为他们泄欲的工具!端木腹黑将他活捉后,即刻当着众人的面,将他凌迟,要让这恶人尝尝我们汉人所受的屈辱!
朕似乎又感觉到了血腥味扑鼻而来,朕似乎又回到了那一个恐怖的夜晚——
“啊啊啊啊啊!”
朕猛地坐起,看到身侧那被朕惊醒的人,朕大惊。这张安静的脸,同过去那狰狞杀人的脸叠加到了一块,再忍不住地将端木腹黑推了开去:“你……你……”
端木腹黑醒了,看着朕默默地下了床,给朕端来热水后,便关门离去了:“唉,以后你别逞能了。”
朕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心中有愧,朕似乎伤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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