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嗯,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想消去卓络鄞对我的在乎,消去他对我的喜欢。
你啊,下次可要小心一点,他说,我很担心你。
我说,我知道了,下次会多注意的。这时的我,不,不对,每次面对卓络鄞的我,都是戴着一张虚假的面具,一张我无法摘掉的面具。
他皱眉,说,你去医务室没有?
我说,没。
他一听,担忧没减少,拉着我往医务室走去。只是医务室里老师已经下班,没有人在。
我想说我们回去吧,卓络鄞便早往柜子那边走去,拿出里面的医药箱,在里面找包扎用的药酒和绷带。
他的背影在我眼前晃动,晃动,和他的背影好似重叠,竟令我心又作疼。
我说,卓络鄞,我好疼。
他转头,安抚我,说,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处理伤口。
我说,真的好疼,好疼,好疼,疼到我想哭,想流泪。
他急忙到我身边,握过我的手,帮我弄着伤口,动作熟练。
我转而却一笑,问他,你以前给人包扎过吗?
他摇头,没有。
我说,那你怎么会这么熟练?
看书上学的。他看我一眼,眼里揣着担心,浓浓的担心,和他身上那个香味一样。
这也能看书学?我嘀咕,看卓络鄞认真给我处理伤口的样子,觉得难受,假若他知道我的心里装得人不是他,他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卓络鄞沉默一下,开口问,前面你去哪儿了?
你前面到底去哪儿了?其实,他更想这样问,可怕对方害怕他,天知道他前面看对方没来上社团课是有多担心,而他给对方打电话也对方不接,他还以为对方出事了。
我说,我去上厕所了,我闹肚子。
卓络鄞停下动作,然后看我,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要把我看透,可我回给他微笑。
卓络鄞听对方说完这话,就知道对方在骗他,他前面去过厕所找过对方,并没有看到对方。
或许,他早该知道对方从一开始就在骗他,估计这伤口也不是对方自己摔的,可他会揭穿对方吗?
以后你去厕所时,不要马虎,认真走路。卓络鄞说着,看着我手臂上的伤口越发幽深。
嗯,我会注意。我听卓络鄞语气正常,也没去揣测。
他说,还有下次你要晚到要给我说一声,也可以给我先打电话说明情况,不要让我担心你好吗?
我点头,想到我同桌,问他,我同桌没去吗?
他皱眉,像在回忆,我说,那次体育课你背的男生,你有印象吗?
他点头,怎么了?
我问,他没帮我请假吗?
他说,请了,想了想,又说,但没告诉我你请假的理由。
我想可能我同桌看到卓络鄞后太激动给忘了,算了,算了。
这时,他帮我包扎好了,然后站起身,揉着我头,表情温和,使我根本看不出来他的不对劲。
他看了看手表,说,快要下课了。
我没懂他的话,有些迟疑。
他说,渊绎,你先回班收拾吧,我去社团收尾,就去送你回家。”
我点头,而我走时,卓络鄞还在医务室里。
看对方匆匆离去的背影,卓络鄞眼神深幽。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多多评论吧,给我一些动力
☆、32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三十二)
之前,我一直没有提起我同桌名字,他姓萧,叫萧上邪。
上邪,一段凄美的爱情,可在他身上,并没有,然而并没有吗?
卓络鄞到社团时,看到我同桌,也就是萧上邪,局促的站在一边,手里拿着封信。
他走近,还没问话,萧上邪把信举到他面前,脸红喊,学长,请,请收下。
他一愣,瞥了瞥粉色的信封,眉头皱起,现在他没心去想这种事情,他的心思全在那人身上。
他拿过,握在手里,问道,你前面和渊……他一顿,想起一事,而后说,白渊绎在上社团前,有见过谁吗?
萧上邪满心沉浸在卓络鄞拿了他情书的事情,迷糊看他,啊?嗯,没,没有。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他神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