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上去就上去,不要让我讲第、三、次!」换言之,讲到第三次,你皮就给我绷紧了。
明子乔装做没听见,他现在尾骨还胀胀热热的痛著,整个情绪很气很怕很委屈,其实根本睡不著。
光看背脊绷得那麽紧,用膝盖想也知道人睡了没有,明瑞挪动双脚坐过去,隔著被子朝明子乔单薄的肩膀伸腿戳一下,「人话听不懂吗?下面我来睡,你给我滚上去!」
「……喂!干什麽?脏死了,你竟然用脚踢我!」戳上肩的感觉不像手,明子乔用眼尾一瞄,旋即气急败坏的坐起来,对著明瑞大眼瞪小眼!
「谁叫你跟我装死?」明瑞不觉得自己没理,再加上怒气无处宣泄,口气冲得都能给游艇当动力了,「都洗过澡了,脏什麽?」
「当然脏!」见明瑞抬起腿还想再戳他一脚,明子乔赶忙伸手拨开,气得只差头顶还没冒烟了,「你都穿著布拖鞋走来走去这麽久,脚上早就沾上霉菌的孢子了!」
「我懒得听你胡说八道。」霉菌的孢子?我还男人的磨菇头射出来的精子咧,明瑞不理,偷到一个空隙,用大脚趾点了下明子乔的腰。
「明瑞!」明子乔气昏头了,掀开棉被就朝明瑞扑过去,凑在他耳边大声尖叫。
「啊~~!!!」今晚被明瑞欺负得真是有够彻底,他再不爆发,恐怕会被活活气到死!
「明子乔,不准叫!」明子乔的声音拔高起来既响亮又尖锐,明瑞虽然很快的就把明子乔推开,用手掌一手压他後脑一手压他嘴巴的制服他,可就那反应过来的一两秒,他被叫声伤到的那耳随著一阵刺痛过去,开始剧烈的耳鸣。
「你别以为爷爷奶奶在楼下,我就不敢修理你!」这个小祖宗委实太不可理喻,明瑞决定等下换他给大爷爷打电话,请他或是小爷爷尽快来接明子乔,将这个大麻烦的学籍速速转回美国去!
明子乔眼里的晶亮闪得像刃光,气昏头的他只想著我要发泄,使尽全力的将明瑞捂在他嘴上的手拉开一小缝,吸饱空气的肺叶鼓足了所有的爆发力,一鼓作气的将气体全都压向咽喉,一旦出口,便化成明瑞有生以来听过最凄厉的叫声!
「靠,烦死了你!」明瑞没有继续捂上,没有甩他巴掌,而是望著那张嘴没有多想的,张开自己比他还大的口径,密不透隙的包覆上去。
对清纯自矜的白水仙来说,被一张比自己还要大的嘴巴堵住的事实有点太超过,尖锐的声音果然因此嘎然而止,圆睁的双眼写满了震惊。
他这样……要算被吻了吗???!!!
oh no!
难道我的初吻,就这样,被自己的大侄子给夺走了?
明子乔并不知道他想太多了,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被他家无良的老爹趁睡偷走了几千个初吻,只知道一旦回过神来,便越想越不对劲,恨恨地抡起拳头,他开始乱无章法的,死命捶著明瑞的胸膛!
(11鲜币)053[侄攻叔受,年上]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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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子乔虽没习过武,可男孩子就是男孩子,拳拳到肉,实在够硬,怎样都比女孩子的花拳绣腿强。
不过,明瑞也在气头上,当然不可能放任他打到痛快。
他先以空著的那手制住明子乔其中一手,顺势将人就地推倒,抵在棉被上胸贴胸的压平,再缩回扶在明子乔脑後的那手飞快地抓住另一手,然後将明子乔两只细瘦的手腕一并交给最有力量的右掌一道箍紧,压在明子乔的头顶上!
「唔,唔唔!」明子乔不甘被制伏,身体跟四肢努力的想从明瑞身下挣开,柔韧的腰身,扭得像条蛇。
要换平时,他这样贴紧紧的扭来扭去,绝对会让本来就对他很有感觉的明瑞想入非非,反应再起;不过现在,明瑞情绪欠佳且心有旁骛,明子乔惑人的吸引力也就因此大打折扣。
以嘴堵嘴再裹住吸住,其实是明瑞的一时冲动,绝非故意。他不是有心想占明子乔的便宜,只是单纯的,不想再听明子乔发疯也似的制造噪音。
可是现在,明子乔的反应明显比刚刚那一叫更加惨烈,一副不顾手脚会扭伤也要挣脱的决绝,这让明瑞心生顾忌,更是不敢就这样纵了他的嘴。
他怕他会继续大叫,更怕他叫的内容会变得更具杀伤力,从单纯的“啊”,转成喊爷爷,告奶奶!
要是真把祖父母都给惊动了,他恐怕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唉,早知会如此难上难下,难以收拾,刚刚还真该秉持老图家一贯的”传统”,直接以武力解决算了,明瑞苦哈哈的想,然後身子力沉,将明子乔压得更紧,嘴里猛吮,将嘴里那张还想咿咿呀呀,不懂得闭上的嘴吸得更牢。
明瑞都这麽生气了还不开扁,主要还是担心後遗症。
搬家那天,不过吼了几声揍了顿屁股,就让明子乔哭成泪人儿,抽抽搭搭了好半个夜都还在吸鼻子;再加上最近薛兴豪那票不良少年对他的霸凌带给他的伤害,明瑞就怕他若也在这时打他,会加深明子乔心里对同性的恐惧,会害他在某些方面变得格外神经质,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暴力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思绪跑了老远还没兜回来的青年只管想著善後,对下方的躁动反抗一律采用武力镇压,越动就镇得越重,完全没有留意他已经将人给压到胸腔乾瘪,吸不足空气,还持续雪上加霜的,拼命吸走明子乔嘴里的一切。
於是,当他察觉身下的少年突然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