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挂断电话,深呼吸几次仍是压不下心中的愤怒,胸口不断起伏。
瞟了眼正偷偷好奇地看向她的人,那张与洛风影有三分相似的面容,a只觉得心中的愤怒冲破了临界点,将钱包里的现金全部取出,也不数金额,直接塞在他手里,力道之大使得原本平整的纸币都出现了深深的皱褶,冷声道:“给我滚!”
见雇主生了这么大的气,他也非不识相之人,自是拿了钱赶紧走人。
正是因为这张脸她才包的他,而如今看那张有三分像那人的脸露出这种表情,惹得a又是一阵暴走,抄起手机便向门上砸去。
眼看可怜的手机就要香消玉损,预料中的破碎声却没有出现,竟是被推门进来的尉迟公仪接了个正着:“不过是只鸭子,至于生气成这样吗?他怎么惹你了?”
尉迟公仪,她在飞机上遇见的旅伴,虽然比她还要年轻个几岁,但两人一见如故,不过短短一刻钟便已结为无话不谈的知己,如今两人住在一起,关系更是突飞猛进。
对a而言,尉迟虽是女孩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s,也正是此人身上的某些隐隐熟悉的气质才吸引了她。
“与他无关。”a坐直身子,压下心中的火气,开始整理凌乱的衣服。用洛少的脸做出那种该死的表情,她没撕了那张脸皮都已是对他客气,可惜她处理得了这个家伙,但r市洛家那个跟他更像的替身她却不能动,不过那人想来也被小五收拾得够呛。
尉迟公仪将手机递还给他,从容地在她身边坐下:“那是谁惹到我们美丽的a小姐了?”
这种时候,她反倒需要尉迟这个贴心的情绪垃圾桶,太多事情闷在心里只会憋坏自己。
大概总结了下事件的起末便是:“我爱的男人以为自己喜欢他青梅竹马的兄弟的未婚妻,但那个男人实际上爱的是他,就吃醋干掉了自己的未婚妻,导致我喜欢的人就和他的男人翻了脸,我估计当年他和他男人嫂子的那段也会被翻出来说事,如今俩人正各种闹腾呢。”
尉迟公仪整整消化了半刻钟才理通她说的这个故事的人物关系,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已经淡定下来的脸,半晌挤出一句:“贵圈真乱……
总结一下,你爱的那个男人男女通吃,几乎横扫了人家一家。”
a点头,甚感欣慰:“你终于听懂了。”
“听懂了毛啊。”某人很是抓狂,一个爆栗敲上她的额头,想要打醒这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家伙,“就这么个渣你喜欢他哪里啊喂!”
她敏锐地拦住对方的黑手,反扣过去,轻轻松松将那人压制在身下不得动弹:“别人喜欢他难道是他的错咯,况且他是我主子。”
“你这一手跟谁学的?”尉迟公仪再也笑不出来了,三招之内轻易就被人制住,已经是多少年都没出现过的状况了,这厮什么来头?
a慢悠悠地放开她:“当然跟我主子,若不是看在你某些行事风格有我熟悉的影子,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就该把你揍到吃不下饭。”
“你这么一说,搞得我特好奇你主子是谁,不如……”尉迟笑着把脸凑到她面前,“带我见见?”
“想的美。”
“……”
限制他行为的脚链被取下了,洛风影的活动范围自是扩大了,只是仍不能出锦郁苑,以及不能进风锦的主卧。
他住的自然不是风锦的主卧,虽然自他来了之后,风锦从未回过主卧。但他也知道,主卧有些破坏性极强的机关,风锦自是不能让他动。
他从不是个会安之若素地接受现状的人,心中的郁结总要靠别的途径来发泄。
“啪”一个精美的小箱子被风锦扔在桌上:“你让他们订的?”
“没错。”这般怪异的反应,看来对方一定知道里面为何物了,一想到接下来的事,他似乎都已经可以听见周身血液兴奋到沸腾的声音,愉悦地反问,“不可以吗?”
深深看了他一眼,痛苦、无奈、耻辱、犹豫交替闪现,最后只化为一句强撑的“可以”。
闻言,洛风影似乎是笑了,上前一步,近乎挑逗地拉住风锦的领带,扯向自己。在对方震惊的表情下吻上他的唇,右手不动声色地扣上了他的脉搏。
轻啃、舔舐,左手已经自然地拉开塞在西装裤里的衬衫下摆,手指一路蜿蜒而上,极尽所能地讨好对方的感官。
良久才放开他的手腕,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角,仿佛还不满足,语气中却是无尽的嘲讽:“honey的脉搏还不到80,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怎么会对我反应如此冷淡。”
因为我感觉不到你的真心,三番五次这般试探,不过是,你不信罢了。
这是早已接受的事实,但开头的称呼还是男人脸色蓦地一变:“不要那么叫我!”
以他对风影的熟知,这个看似甜蜜的词向来都是被用在旁人或猎物之上的,他什么时候……也被划在这个范围里了。
“那叫你什么?nishiki?你配么?”轻而易举地将他推到床上,笑容嘲讽。在盛世二十六楼时,曾经的nishiki就已经死了。
不配?风锦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如同被狠狠打了一耳光,难道你已经……忘得这般彻底了么。
对上那人含笑嘲讽的脸,那是往昔他极熟悉的表情,如今竟是对他。沉默着垂下眸子,掩饰掉满溢的痛苦,不愿再去看他。
得不到对方的回答,洛风影身体里某个角落却莫名地抽搐了一下,不知是为了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