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呢不嫌害臊。”小黄说罢竟然像人一样一屁股坐在了那,两只小爪子伸直,看上去像是在舒展筋骨,“对了,还没问你,你是怎么能听懂鸟语的。”
“我也正奇怪,忽然就懂了。”杜远程拄着下颌,对和一只鸟交谈还是有点不屑,边戳了戳小灰灰,“可能跟练功有关系。”
“就是那本魏仁钟的无字秘籍?”小黄了如指掌道。
“嗯,正是。”杜远程也没掩饰,这鸟儿天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都跟着他,隐瞒也没用,“他让你盯着我是何用意。”
“还能有何用意,当然是防患于未然。”小黄雀道。
此时小灰灰也朦胧的爬起来,抖了抖羽毛,“小黄姐姐……”它看着小黄雀的目光中总是充满了莫名的恐惧。
“本大小姐竟有你这样没用的弟弟,简直一无是处。”小黄雀狠狠的数落着小灰灰,“喝水吧!看你就心烦。”
……杜远程忽然一笑叹息,有一搭没一搭的道“你还真像他,不过我可没这么好欺负。”再度吹牛败火,小蘑菇一边跟进道“小黄鸟,你还没见过我的亲亲爹爹呢。”
“什么亲亲,抱抱的。”小黄雀傲然的回了句,只可惜小蘑菇听不懂,但她也很开心,对小杜道“爹爹,小黄鸟跟我说话了。”
“呃……是,她夸你长得水灵。”杜远程打圆场道,话锋一转语气徒然冷沉了几分,“就是说,魏仁钟也有要对我下手之意了?”
“他是怎么想的,我不甚清楚,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小黄雀对杜远程也是一抹警惕,虽然一来二去的感觉上这年轻人没什么坏心思,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突然领一个石奴回来。”
提及石奴,杜远程心下一凛,那巨汉面色浮肿,体型超乎寻常的彪悍,却又失了心魂般浑浑噩噩,“他是怎么一回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以魏仁钟之力,想弄个行尸走肉做奴才,也不是难事。”
“你是说,石奴是失了心魂的?”
“难道这么浅显的问题你还看不出?”小黄雀揶揄他道“叫你蠢蛋一点没错。”
杜远程手指在桌沿敲了敲,还真是个嘴角伶俐的丫头,“黄大小姐,说话要留点口德,你大家闺秀的矜持与节操都掉了么。”
“去死你。”小黄雀俨然一副千金姿态,骄傲刁钻,“我出身贵胄豪门,诗书礼仪用不着你教我。”
“那就好。”杜远程想不能以看一只鸟的眼光来看待它,继而道“这段日子魏仁钟都在做什么。”
“我凭何告诉你。”小黄雀显然不上他的钩,扑扑羽毛,站立在桌面上,望了望窗外道“时候不早了,小灰,我们走。”
“等等,黄姑娘急什么。”杜远程一把拽住小黄雀的左翅,“我这也不是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你想干什么!愣头青松开本大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你竟敢对我拉拉扯扯!”小黄雀愤愤然的扑棱着,掉了一桌的毛毛。
……杜远程有点无语,“黄姑娘,你纵然从前风情千种,但现下就是一只鸟,一只黄不拉几的鸟,我会对你,我勒个去。”
“爹爹,爹爹,小鸟的翅膀要折了,你这么对它,它以后就飞不起来了。”小蘑菇一边急促的道,一边去掰杜远程的手。
“熊孩子一边玩蛋去!”杜远程狠歹歹的瞪了她一眼,“你懂个屁。”
“对,我是懂个屁,爹爹你连屁也不懂!”小蘑菇忿忿的抗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