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保持密切的联系,并且经常吸引些西方传教士过来,将带来许多西方的新知识、新观念。尤其他们地处大明京师,可以迅速传播开去,潜移默化的融合、影响正在蕴育萌生新的思想、科技和文化的大明。
为了喜庆,教堂外没有驻扎官兵。倒是有许多庆祝的百姓,这些百姓大多是二十出头、身材魁梧彪悍的年轻男子,怀中暗藏着利刃。人常说里三层、外三层,这些人还真的分成三层,最内层的是大内锦衣卫,中层的是御马监的侍卫,最外层的是东厂番子,皇帝在此,不能不小心呀。
所谓宾客除了三厂一卫的人就只有杨家上下了。此刻杨府也是乱作一团,杨凌气急败坏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该告诉他,你们瞧瞧,你们瞧瞧,我都画了图给他了,这叫燕尾服吗?燕尾……也不能把尾巴翘起来呀”。
一众妻妾吃吃地笑,唐一仙板着俏脸道:“咳咳,不许谤君,这可是皇上亲自找人做的十六套礼服中最满意的一套,你瞧,再戴上这帽子,多象……盐蝙蝠呀”。
杨凌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嘟囔道:“我都说了嘛,婚礼不需要皇上操办,他安心当伴郎就行了,咳!他非要一手包办,还说一定让我满意,结果现在才给我看,这……也顾不上改了,走吧,走吧,赶快去教堂。”
杨凌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戴着高高的还有翎的帽子,翘着一条燕子尾巴气昂昂地走出去了。雪里梅捂着嘴格格地笑:“我怎么瞧着咱们老爷不象燕子,倒象黄鼠狼子呀”。[天堂之吻手打]
韩幼娘瞪了她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高文心好整以暇地道:“女人如水嘛。有水就有鱼,所以女人身上就有股子腥味儿,那男人就叫偷腥喽,黄鼠狼子比燕子合适。正适合偷腥”。
她偷腥偷腥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娉娉婷婷地站在那儿,象纤细的花枝儿似的成绮韵不禁俏脸一红,她飞快地偷看了一眼,见高文心也是边说边笑,不象是讽刺自己,心中才暗暗松了口气。
女人没有不犯妒的,吃醋捻酸本是常事。杨家之所以妻妾合睦,一则是这杨凌一视同仁,厌恶家中的女人勾心斗角。二则也是她们够聪明,知道争宠献媚不但不会获得杨凌的欢心,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且她们喜欢现在这种氛围,所以也在竭力维持。不愿意搞的一家人失和,高文心倒真没有暗讽她的意思。
“幸好!幸好没多少人参观,要不然这副形象可丢尽了人了”。杨凌摸摸特意用铁丝固定的威风凛凛**的尾巴,根本不理会内厂一众属僚的窃笑。
按照西班牙信奉天主教的人结婚惯例,婚礼是由女方父母操办,在教堂举行婚礼的时间是下午,所以正德散了朝才来倒没耽误时间。今天是开心的日子,杨凌在一脸严肃的特务们都开怀大笑的场面中,飞快地逃走教堂,一众神父们瞧了新郎这副模样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倒是厂卫的特务头子们胸有城府,个个都忍得住,愣装没看到。
正德这个伴郎身份特殊,所以没跟着杨凌去杨府,他正站在台上跟雅各思扯皮,希望自己兼任神父的角色,这个有点太荒唐了些,雅各思满脸苦笑正在拼命摇头,瞧见杨凌进来,正德立即扔下雅备思,兴高彩烈地跑过来,上下打量一番,啧啧赞道:“瞧瞧,朕给你定做的衣服,它就是合身。唔……不愿过这西方人穿的东西真是有点古怪”。
杨凌干笑两声,恨不得马上婚礼结束,好脱掉这要命的东西,他忙问道:“皇上,婚礼可以开始了么?”
“行行行,开始吧!”正德皇帝穿的是一身中式箭袖武袍,眉清目秀、唇若涂朱,倒是一个帅气英俊的美少年,比头上戴着高帽还加了燕翎的杨凌神气多了。他急急走到一角,抄起一柄刀和一个盾牌赶了回来。
杨凌愕然,吃惊道:“皇上这是何意?”
正德庄严地道:“按照西方习俗,不是会有恶龙和魔鬼抢夺新娘,伴娘专门负责迷惑魔鬼、伴郎协助新郎从旁铲除妖魔吗?朕总觉得用美人计有失男人脸面,这个责任还是朕来一肩承担吧,不能让一仙冒险!”
杨凌啼笑皆非,他抬头看看雅各思,雅各思肩膀一耸,向他摊着手撇嘴摇头,他也是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是皇上呢,就这一回,下回给人家主持婚礼,决不能这个样子,不然等教皇组织了大队人马赶到大明,瞧见自己把仪俗改得面目全非……
他和杨凌面面相觑,一时间颇有遇人不淑之感……
新娘子进了教堂了。新娘自己制作礼服是不吉利的,而且要在出发到行礼现场前才缝上礼服最后一个针脚,所以她的礼服也是正德皇帝一手包办的。
好在婚纱礼服这个名字没有燕尾服(蝠)这个名字可以让他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上等娟纱制作的洁白礼服大概总有那么几分神似西方人的礼服,而且一点不丑,非常漂亮。
下摆蓬松、纤腰一握,圣洁的就象一位天使,脸上蒙着明黄色的面巾,胸前捧着鲜花,头顶也戴着一顶花冠,面纱下看不见阿德妮的模样,她姗姗走来,一步、一步,走得非常优雅、大方,看的杨凌直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