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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皆看着曹译离开,怒极反笑。
回头有人打电话给他,说周先生刚接到曹先生电话时,嘴边笑意更深,但,也更冷。
当助理小心翼翼探询问他接下来安排时,闻皆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找人照顾着他,去英国吧。”
闻皆按照原行程去了英国,这边的曹译却偷偷摸摸去了自己的房间,等待良久没有再等到不速之客,暗地里松了一大口气。
其实他刚与闻皆正面交锋时太过于锐利了,闻皆这人尽管擅长不动声色,平时干什么都在背后冷眼看人的人,但跟他打交道的那班人都是胡作非为的一群货色,哪个人都不是善茬,闻皆骨子里的狠绝也是绝不亚于这些人。
换平时,曹译也就真的宁肯低姿势一点,也不想在这些人面前锋芒毕露,但刚他真是气愤到极点,做了,也就不想后悔了。
谢采第二天早上早餐时间才回来,曹译想了一下还是说了闻皆的事。
谢采听了,瞪他半天,挤出一句话:“姓闻的孙子就找不到比你更骚的人上床了?”
曹译听了是真尴尬地笑了起来,摸摸鼻子,垂下眼睑,装作没听到继续吃他的早饭。
曹译在环行欧洲时接到老板电话,需要他回国考察一件事,随后他的假期依旧如期。
老板在电话里放低了姿态,说话间口气接近于哀求,曹译只好回去,他只是员工,没什么资格拿乔。
回国第一天曹译一把行李扔家里就直接上了老板办公室拿资料,谢采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姿态脸色像足了母老虎,像是谁跟欺近曹译一步,她直接咬破人的喉撕碎人的身,保护味浓足得无可消褪。
老板一见她这样,头大得厉害,不敢说是把曹译借给闻皆公司去评估某项有点问题的地皮,想着办法想支开她。
曹译见老板不进入正题,只问着他的旅行见闻,几分钟后也知道事情不是一般范畴,肯定是又来为难他来了。
“刘总,说吧。”曹译笑着把某地的美食特点说完后,直接看向老板说道。
老板看他,又看谢采,被谢采大力瞪一眼之后,只好把事情说完了。
谢采听了脸一板,曹译看她一眼,然后对老板叹了口气,不带希望地问道:“我能拒绝吗?”
“哪能,我会想尽办法让你答应……”老板苦笑,“这是我答应闻皆了的,你说我拿什么去跟他出尔反尔?”
尽管不是同城,但闻皆要犯难,老板公司很容易陷入僵局。
曹译也苦笑,跟老板谈判,“干完这票,我想离职。”
老板见曹译把这事弄得跟打家劫舍般为难,就算万般舍不得曹译这一良才,不得不也答应:“好。”
而谢采在一边,脸色真正的冷酷了下来。
周泉悦病了,感冒高烧,闻皆与家庭医生通了电话,知道有点严重,谈完了英国的事就赶紧回了家。
见到周泉悦时,有些虚弱的男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见到他时浅笑了一下,眉目之间依旧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