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点过来,选根煲汤的童子骨。”
“好,半个小时,请您等一等。”
助理那边电话挂断了,周景天抬头中梁资说,“明早给你煮面条吃。”
梁资面无表情。
周景天继续说,“行李收拾好了没?要我帮忙?”
“不能住在城中?”梁资揉了揉头。
周景天想了想,“不能。”
说着蹲在了梁资面前给他揉头,淡道,“别跟老人家见面,到时候硬碰硬,是咱们吃亏。”
她一装病,全世界都得顺着她的心意来,要是还指是被梁资气的,梁资日子就不好过了。
但梁资不想走,“我不走如何?”
他走了,就得跟周景天鼠蛇一窝,得接着周景天的步调来,不走,跟周家撕破了脸也无所谓,反正孩子是他的。
“不行啊,”梁资想什么周景天也知道,可是不能他做这么多,梁资还想跟他拉得更远吧,这不是他该得的,他替有头疼毛病的梁资熟练地揉着头淡淡道,“就是你跟我分得清清楚楚的我不跟你计较,但总有人计较。”
梁资听着笑了起来,“你不计较?”
这玩笑开得稍微有点大了。
周景天也笑了笑。
不过梁资也知道周景天的话至少有一半是对的,他不走,计较的人太多,那老太太会如何先不说,周景天这边嘴一松点,他那些个脑残朋友们就得上门为他打抱不平了,事未必如他们的愿,但够恶心够烦的。
“亲爱的啊,”梁资把周景天的手扯了下来,又拿出烟盒出来打算抽烟,“你说你怎么不去死呢?死了多干净。”
周景天好脾气地笑了笑,抽出了他手中要点火的火机,淡淡道,“这几年我是对你太不上心了一点。”
梁资哼笑了一声,没被他的话蛊惑,“说吧,给个明白话,到底是为嘛要跟我死磕到底?”
周景天也知道他不好糊弄,答案给得不诚恳,梁资还真不会走,这人骨子里横得要死,他想了想道,“还是只喜欢你。”
很简单,找不到替代品,也没法对谁心动,他就好梁资这个人这一口,虽然梁资近在眼前的时候他也没觉得非梁资不可。
但总有些人就是这样,他要是知道这人是属于他的,放不放心上不一定,但他要是不属于他了,哪怕多离开几天都不行,总想着要弄回来。
梁资于他就是这样的存在。
梁资睡到一半,周景天叫醒了他,叫他吃了碗菜粥,梁资喝了点酒,胃不太舒服,为了明天好过点就把粥喝了。
他吃完洗碗的时候周景天还在阳台打电话,他进了浴室刷了个牙就又躺下,没几秒就睡着了,第二日早上冲完澡就把最后那点行李打包好。
早上吃的是面条,另外还有碗汤,一小碗,奶白的汤上洒了点葱花,在早上的阳光中弥漫着过浓的香气。
周景天的车早就下面,助理上来提行李,提的时候还问梁资,“梁先生是这三个吧?”
见梁资点头,微笑道谢,助理也回了个笑容。
一切很美好,梁资上车后周景天摘掉了耳上的麦,终止了早会,接过了助理递过来的小包,他打开朝里面瞄了一眼就合上给了梁资,“家里的证件。”
车开了,梁资接了过来,最上面的是两小孩的医院出生证明,证明上写的是周景天的名字,下面是户口本,户主是周景天,一儿一女都姓周。
户口上得特别快,名字都起好了。一个叫周景梁,一个叫周梁梁。
梁字多得刺眼,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个周字让人看了眼睛都疼,梁资看了嘴角一翘,下面的都懒得翻了,直接合上包扔到了手边,也没扔多远,回头下车动动手就能拿了。
车很快到了机场,小孩们早先上了机,他们身边的保姆,两个中年妇女一见他就客气地叫梁先生。
梁资这次蹲在了床篮前看了两个小孩一样,孩子们脸还没舒展开,脸红得有些发黑,不太好看,但眼睛紧闭看起来睡得很香。
“坐飞机没问题?”旁边还有护士,梁资随口问了一句。
“不会有问题的,请您放心。”年长的那个护士连忙回。
梁资又看了那两丑孩子一眼,伸手碰了碰他们的脸,心中也没什么太大的感想,也不激动,就是觉得孩子丑就丑点,也还是得养活。
飞机到他们要到达的小镇要一个小时,小镇上有一个简易的飞机场供镇上居民停靠,飞机准备落地之前周景天就把手上的工作停了,起身去了床篮边,梁资没去,自行系了安全带。
飞机落地很稳,跟起飞的时候一样都感觉不到什么动静,下机后就看到了镇长的车停在了旁边。
镇子是镇长买来建的世外桃源,周景天是第一批跟随他发癔症的,因先于别人一步发疯就分了最高处中的一栋房子。
这里住的人家不多,两百来户人家,加上为这两百来户人家服务的一半工作人员也不到一万人,但各种设施还算齐全,只要不是要星星要月亮,勉强算得上要什么有什么。
这镇子人虽少,但住户们都古怪,贫富皆有,但绝大半分人都是在各自的领域里有所成就者,这里头还住了好几十对见面了就要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的仇家,并且一般都还住面对面,不面对面也是斜对面,这些人一心情不好还能拿着喇叭对骂一场,内容里各种外面听不到的辛秘全有,他们掐得日月无光,但让看热闹的人心花怒放,住户们一听哪家有动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