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温如雪近在咫尺的面庞,气势忽高忽低,一句话音调升升降降,色厉内荏,简直虚张声势。
“嗯。”温如雪一声不轻不重,以鼻腔答他话,两只手险险握上李牧双肩,瞬间被他后撤挣脱。
一句话,不,一个字,简直逼到人歇斯底里。
李牧颓然坐在床上,对于自身的恐惧难以发泄出来。他小心翼翼看自己双手,也许下一瞬间就能长指利爪,血淋淋掏出一颗生人的心来。
“温如雪,昨天医生怎么说?”李牧抬头问温如雪,两个人中间只隔着一只小臂的距离。温如雪坐在床头,本来大概还要伸手去抱他,此时却微微笑看着李牧。
“说你要和我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百年好合。”温如雪说,俯身在李牧发间吻了一下,再次伸手去抱他,两只胳膊将微微挣扎的小东西紧紧锁在怀里,好像台风夜发疯的不是李牧,而是在用另一个方式和他调/情。
“那我发什么疯?我真的想咬你,想撕烂你,想把你嚼碎了吞进肚子里,血淋淋肉乎乎,腥气迷人,我忍都忍不住!”
“那就吃。”温如雪轻笑一声,两只手指塞在李牧嘴里,夹住他湿软的舌头亵/玩。
他说:“给你吃,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和薇雅一样,一看就是个小讨债鬼模样。我中意你你还要恩将仇报,一口下去咬掉半块肉,然后坐在我怀里张着一口鲜血淋漓的牙齿就哭,我还要哄你,看顾你,恨不得另外半边脖子也送你嘴里去。”
说到这儿他又自哂似的笑了一声:“你们一个个任性受伤害怕了都可以和我闹,薇雅小时候为一件裙哭一整晚,而你咬了我一口我还抱你哄你睡觉。”
温如雪低下头亲了亲李牧脸颊:“你说说,咱们俩谁比较疯?”
李牧立刻安静下来,嘴里一条红舌还被他夹住,呜呜说不出话来。温如雪将他放平,自己脱了衣服躺在他旁边,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另一只手指撩开衣摆直往里钻。重生之萝莉教官
“一开始你要钱,好啊,我给你钞票大屋,你说拿走就拿走,都不晓得和我客气一下。小朋友,哪来那么好事情?天上掉馅饼给你吃不成?”
李牧心急如焚,双手搁在胸前推拒他,怕自己一时失控又伤害他,口里依旧不能发声。
“嗯。”温如雪冰冰凉凉出声,抑扬顿挫好不精彩,他说:“别动,咱们平心静气地来,你要再吃我,厨房有作料提供,你要不吃我,就让我先尝一尝鲜。”
说罢他一低头含住怀里小孩子耳垂,小小软软的一团吃进口腔,就要化开一样轻轻颤触着。
缠缠绵绵饥饿感与情/欲一半一半,居然是完全不同滋味。温如雪靠在一旁拿热毛巾揩他下/身,白色粘液从花瓣一样小口涌出,别样精彩。
“怎么样?还怀疑自己是疯子?”温如雪问,李牧瞪他一眼转过头去。老头子老不正经,套子都已经替他撕开,他却偏偏中意身/寸进去,好像不如此就不完整。
“你才是疯子。”李牧说,运动半晌肚子又饿,于是伸手去摸床头的零食。他满房间放着的都是零嘴,无论何时伸手就拿,不晓得多满意滋味。
“是,我是疯子,你要吃我的时候我会先吃了你。”
李牧听了温如雪这话没吭声,用脑袋撞了他胸膛一下,嘴角的饼干渣全蹭在他刚刚洗浴过新换的睡衣上,油乎乎一小片,然后被温如雪逮住亲个没完。
半晌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李牧平躺着看天花板:“给我约个心理医生吧。”
“嗯,不想去的话就不去。”温如雪沉默了一下,然后拉上薄被盖上他赤/裸的肩。
“我想去。”
李牧说完翻身就睡,黑夜里又发梦,一大一小两条鲤鱼一黑一红,红色那条乖乖胖胖被人保护起来,摇头摆尾要一跃龙门升天去。黑色那条却随意放在塑料木桶里,四壁冷冰冰禁锢,张大嘴狠狠呼吸,两腮却渐渐无力,绝望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