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走。”
“喂,你不讲理……”
“好还是不好?”
“好。”也许只要是这个人的要求,再无理我也会接受。
“你要是跑了,我会不择手段把你抓回来。”
“恩。”
“把你锁起来,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跑不掉。”
脸贴得那麽近,他的表情几乎要烙在我视网膜里。
“就算你恨我我也会那麽做,明白吗?”
那又有什麽关系,我知道你是因为爱我。
想紧紧抓住他的时候突然惊醒了,茫然的视线对上上方一张梦里出现过的脸。
“你做了什麽美梦了?”他嗤笑,“连梦话都说得那麽有趣?”
我闭上眼睛别过头去,半边脸藏在枕头里,偷偷把做梦的时候流出来的一滴眼泪蹭掉。
“对了,想到有样好东西要给你,都差点忘了。”一张光碟丢到我面前,玩味我困惑的表情,然後又补上一句,“这可是你主演的。”
我蓦然瞪得要爆裂一般的眼睛似乎让他觉得很愉快,坐下来继续微笑:“效果很不错,你要不要看看……当然,我不会让外人欣赏,你大可以放心。”
我僵硬的表情稍微放松,他笑笑地补充:“只不过寄了一张给卓文扬,你没什麽意见吧?”
他若无其事地看著我霍然站起来,抖著嘴唇说不出话的样子,就像看见什麽有趣的东西一般笑出来:“干嘛那麽激动,分给他一张那是再应该不过的事了,一个是他敬爱的爸爸,一个是他亲爱的心上人,怎麽能不让他看看。”
……
“怎麽,那麽吃惊?你不知道吗?”他同情地摇摇头,“都跟你说了不要激动……你看,摔倒了吧?而且他现早已经看过了,你现在就算冲回去又有什麽用?”
接下来的几天他没有再理会我,让我独自一个人做我的惊弓之鸟,听见手机铃声就会条件反射地惊跳起来,害怕是文扬。
文扬终於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发烧。
奇怪陆风居然替我叫医生,我还以为他根本不会理会我,或者根本就不会发现我在生病。他忙著和那麽多人周旋,对我不屑一顾,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连眼睛都不会斜一下。
一手拖著吊瓶,一手忙乱地把手机贴到耳边。
“爸爸。”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文扬,我不是……”我惶惶然地想做一点徒劳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