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来干嘛?你该不会打算把这狗肉拿出去卖了赚外快吧?”
“这种被天雷滚过的狗肉你也不敢吃吧?反正山人自有妙用,你就卖我嘛~”
那阿丁被锦绣这么一说,心想一个女孩子家的,估计也是怜惜那些狗死于天灾,拿去葬了吧?于是便应承了下来。
太阳升了又落,月亮隐了又现。
江南小村落,屋舍俨然,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男耕女织,简单平淡。
可就是在这么简单而平淡的某天,王家的织锦行门前,却人声鼎沸,人们三三两两,议论纷纷。
一大早开店,一件喜服吸引了不少姑娘家的眼球,广袖上精致的凤纹刺绣,襟领处绣有百花争艳,曲裾下更系着丝丝流苏而下,华美灵动而不失大气。
一大群姑娘纷纷问掌柜这是哪位名家之作,而这时一名绣娘掀帘而出,正是锦绣,她故作谦虚学着书生作揖道:“诸位好眼光,看上在下的喜服,实在是在下的福气呐。”
那些姑娘哪信她说的,这个黛眉星眸的女子,怎么看也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可这绣娘出来以后,那些一直在门口徘徊的公子哥纷纷鱼贯而入,对那件喜服更是啧啧称奇。
那掌柜却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模样,拿起扫把就开始赶人,锦绣却笑道:“各位公子今天又来提亲?”
“对啊!锦绣!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嫁给我吧!”不知谁在人群中大喊,突然另一边又有人说道:“别啊!他家是开酒楼的,难免要干活,可我家开钱庄的,嫁给我衣食无忧啊!”
“好啊!”锦绣眼睛眯成小月牙,指了指身后挂着的那件喜服说道:“不过我成亲有一个要求,我想穿着自己做的喜服成亲便是。”
“这好办!”方才还不知道在哪里的钱庄公子突然就在人群中趾高气昂地走了出来,“这么美的新娘穿这么美的衣服,妙哉妙哉!”
一锤定音。
在场的男人纷纷失落,女人纷纷叹气,那裁缝掌柜却突发怒色问道:“锦绣,你这衣服可是平日里偷店里的材料做的?”
“不是哦!”锦绣依然笑意盈盈,对着那钱庄公子字正腔圆地说:“前几天那阵雷雨,死了几条狗,这喜服上的红色就是狗血染的!”
钱庄公子闻话色变,一个踉跄,丰臀猛然坐倒在地,惊悚地看着眼前这个貌若仙子的姑娘,在场的人也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成亲成着成着,变得这么血腥,大好日子却要见红,不吉利不吉利。
见没人说话,锦绣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我锦绣一言既出,日后若要我嫁人,必须穿这套自己做的喜服,若是连这点都无法接受,那就请回吧!”
人潮一哄而散。
掌柜轻轻叹气:“你就真不怕嫁不出去?”
锦绣脸上的微笑渐渐敛起,转身满是憧憬地看着那件鲜红喜服:“那些来提亲的公子哥儿不过看上了我的相貌罢了,根本就不是喜欢我的,自然会因为不吉利而放弃,可真正喜欢我的人,就应该接受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无理取闹。”
☆、锦绣
终于把那些公子哥儿吓跑了,清净了一整天,锦绣的心情也变得大好,趁着日落时分,正打算到归阳湖边采些野花回去。
归阳湖位于小村后山山下,每每日落之时,太阳恍如归巢凤凰,重重坠入湖中,四处繁花争艳,青草娇嫩欲滴,湖边涟漪波光粼粼,鱼跃而出皆含情,百鸟归巢亦温馨。
锦绣用发带捆了一大束野花,见天色已晚,起身正欲返家。
“姑娘!站着别动!”
一声惊呼突然从身后响起,锦绣疑惑转身,尚未看清是谁在发话,一柄竹竿迅速从她脸旁掠过直插脚下草丛,竹竿一挑,那潜伏的青蛇无所遁形,只好束手就擒。
锦绣看着那青蛇,一张秀脸也渐渐发绿,赶紧转身对那捕蛇人作揖道谢,那捕蛇人也豪爽,赶紧扶起锦绣:“无事,这本是贺某的分内之事。”
抬眼间,四目相对,锦绣发现那男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粗犷,相反,一脸清秀,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干净,一如那碧波秋水,澄澈不已,加上一身书生装扮,若非自己亲眼所见,她是绝对不信这人懂得捕蛇。
锦绣向来惧蛇,正好寒暄钟听那捕蛇人也打算要回村子,自然欣然跟随。
“方才真是谢过公子了,锦绣斗胆,敢问恩人名讳?”
捕蛇人笑道:“呵呵呵,姑娘不必这般隆重,举手之劳罢了,在下贺长空。”
“贺公子真是才貌双全,我曾听别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现在看来,也不能以偏概全呢!”
“锦绣姑娘谬赞了,贺某家境贫困,也曾向往过在官场上驰骋,可后来家母重病,买不起名贵药材,只在书上看过如何捕蛇,便打算一试,谁知竟发现了这么一条财路。”
“那也得是你天资聪颖呀!”
谈笑间,两人便已回到村口,互相告别以后,各自回家。
刚回到王府,一个少女轻轻地挽住了锦绣的手:“锦绣姐姐,你到哪里去了?”
“cǎi_huā呀!”锦绣回头挤了挤王雨欢的鼻子,眼中尽是宠溺,“来,我们一起插花?”
王雨欢咬着唇,贼兮兮笑道:“别岔开话题啦,方才那个男人是谁?你们分别的时候,他一直看着你呢!直到你走得很远很远很远。看得我都心疼了。”
“你这小姨子,干嘛跟踪我!”锦绣一个反手,就要把王雨欢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