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可依旧用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看着若逍,“不是您要我像她吗?这一切不都是你教的吗?”可那声音越来越凄厉,最后云可像是要不所有不满都发泄出来一样,她双手抓着若逍的两襟,“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为什么不可以做我自己,我为什么要变成这样,我以前是哪样的?我不知道,”那声音又无奈得弱下来,像是在呢喃,“我变不回去了,我这辈子都只能做个影子。”
若逍在那一瞬间,心倏地柔软了一下,对,是自己把她变成这样的,他闭着眼,双手慢慢放松,似是想要拥她入怀,可在这时,云可却一下子推开了,“不,不,别碰我,你一碰我,我就会想起你透过我看你妹妹的龌龊心思。”云可在那一瞬间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她已经压抑的太久了,她似乎控制不了自己对若逍那种爱恨不明的感觉了。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惊醒了两个挣扎着的人,若逍没有说话,云可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若逍,却也在一瞬间清醒过来。两人一时无语,谁也没有动作,像是陷入了沉寂。
片刻之后,若逍握紧自己打了云可的那只手,背过身去,那背影决绝而冷情。“你好自为之,认清自己的身份,别总怀有妄想。”然后便要毫不留情的离开。
可他的脚步一顿,是云可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少爷,求你别走,云可每天每夜都在想你少爷……”一句少爷,将若逍的记忆拉回了几年以前,就在一个小院子里,自己教云可读书,作画,每每和她寻欢作乐,就像是可以忘却时间一切忧愁一般,而那时,云可总是纯真,或羞涩,或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全然一副小女儿的娇憨。
“少爷,云可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活下去了,云可到底是谁?我每天都坐在这园子里,听着门外马车的声音,每当有马车经过,我都叫春夏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少爷来看我了,可是每次都不是,我就在这日也盼夜也盼,这里好冷啊……”云可的诉说像是杜鹃鸟泣血一般,声声泪下。
若逍被那哭诉绊住了脚,再也不能移动半分,他忍不住低头去看那靠在他腿上的云可,那被泪水浸湿的衣衫,此刻却滚烫的相是烙铁一般。此刻的云可满是忧伤,眼睛里的忧伤似是要溢出来。有多久没有仔细再看过云可了?什么时候她变成这样了?
不管旁人觉得云可与朝璃歌多么相似,在若逍看来,和云可在一起待得越久,他就越发觉得云可与朝璃歌不像。云可就是云可,这样两个完全怎么会混淆呢?
若逍的手摸上云可的脸颊,然后却在一瞬间捏上她的下巴,两个陷下去的手指头印足以证明若逍有多用力。可云可在此刻却闭着眼睛,没有一丝痛苦,像是献祭的贡品一般安详的表情。
然后若逍慢慢松手,然后狠狠吻了上去。
院子里的梨花被风吹落,花瓣飞舞像是天女散花般美好,可相吻的两人却散发出无人能够抹去的悲伤与孤寂。
随后,在花瓣雨中,若逍抱起云可走向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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