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穆远已经失去了耐心,狞笑着说:“还没清醒吗?看来是下重了,快去弄些冷水来,让姑娘醒醒脑子。”
先前那个黑胖子从马背上解下水囊,拔去塞子,兜头盖脸猛地泼下,容悦打了个寒战。此时是农历九月底,时序已入初冬,气温最多十度。
冷水迅速浸透了单薄的中衣,容悦是从床上被绑走的,那些人连外衣都没给她套一件。
见她始终不吭声,穆远继续下令:“再泼直到她清醒为止。”
一只接一只水囊泼过来,容悦的眼睛、耳朵里进了很多水,眼睛痛得睁不开,耳朵嗡嗡乱鸣,整个人泡在冰冷的水中瑟瑟发抖。
这时有个小喽罗过来说:“公子,水囊倒光了。”
“去找,看附近没有沟渠。”
“是。”
穆远在手下临时铺设的座位上翘起二郎腿:“好啦,别装哑巴了,其他的我也懒得打听,包括你和两个强盗同伙的事,我都没兴趣。我只问你,那位矮个老头是谁?叫什么名字?”
容悦呜呜地哭泣着摇头,偶尔发出几个模糊的单音。
连穆远身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一位着青色长衫文士模样的人进言道:“公子,也许她真不会说话,要不然,早求饶了。”
穆远不肯相信,理由是:“上回在萧府她明明很能说的。”
另一位落腮胡道:“莫不是给人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