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候不早了,今晚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早点动身。”
严谨惊喜不已:“姑娘知道在下要做什么?”
容悦神秘一笑:“大概猜到了。”
第二天黄昏,紫荆堡内,严禄一家所居的小院子。
“爹”,躺在床上的荞儿望见父母推门而入,挣扎着想起身,母亲元氏抢上一步抱住女人哭道:“你这个傻孩子,叫你意思意思抿一点,你居然喝了大半瓶幸亏娘调得稀,不然你早就没命了。”
荞儿伏在元氏怀里呜咽:“少堡主是多精明的人,若不是真的中毒欲死,他怎么会信?咱们一家也别想再住进这院子。”
元氏轻抚着她的背说:“怕什么,你表姨怀了孩子,堡主宠得跟什么似的,有她在,堡主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严禄皱起眉:“小声点,这可不比往常,少堡主把我们的人都换光了,当心隔墙有耳。”同时吩咐两个小儿子:“你们俩去外面守着,只要有人靠近就咳嗽。”
两个儿子领命而去,荞儿压低嗓音问:“少堡主去哪儿了?还没回来吗?”
严禄冷哼一声道:“去了洗园。他前两天从运祥客栈接了个姓薛的女人进洗园养病,我特意找运祥的刘掌柜打听过,听他描述的样子,分明就是容三姑娘。”
“啊”,母女俩齐声惊呼,荞儿更是一副受了天大打击的样子,病恹恹地倒在枕上说:“难怪他连我的死活都不顾,原来攀上了侯府千金。”
“什么侯府千金”,严禄很是不屑,“爹都不在了,家里现在是伯父做主。容家大房和二房一直面和心不和,外面早有传言,说容二是被容大害死的,连老侯爷都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他们哪里是伯父侄女,分明是生死仇人外面多的是人知道底细,哪个敢娶她?容徽没法,公开为侄女择婿,结果这么久了,除了咱们家那位少爷,再没人上过门,据说容徽开价还很贵。”
荞儿抬起泪痕斑斑的脸:“不是说一万两吗?以她侯府嫡女的身份,也不算贵,可她名声早臭了,外面传她跟临风公子……真不要脸,残花败柳之身,也好意思缠着少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