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晌,才听见穆坤开口:“何苦故意让他的人听见这些,他本来就……”
“本来就讨厌我,几次三番欲置我于死地,我骂不骂他,有差吗?”
没错,容悦就是故意骂给穆远听的。最近一段时间的苦练,让她的境界提高了不少,能察觉到窗外不寻常的气息。那人趁容悦的随从去澡堂洗浴,偷偷摸到后窗底下偷听他们师徒俩的谈话。
穆坤几次给容悦打眼色,见她视若不见,嗓门反而越说越大,便知她有意如此。转念一想,穆远欺人太甚,让她出出气也好,故而也没阻止,等偷听者溜走了才出声。
过了一会儿,随从们洗浴归来,还拎回了一大桶热水,小道童明初也来了,他要带穆坤去见玄清道长。
穆坤走时欲言又止,容悦知道师傅不放心,怕她惹事,故向他保证:“我这就进去梳洗,晚饭也会让他们送到房里吃,明天太阳出山之前不再出门,这样行了吧?”
容悦说到做到,用过素饭就睡下了。爬了一天山,早就疲累不堪,虽然对前院的住客心怀警惕,想到隔壁左右都是自己的护卫,慢慢进入了梦乡。
且说穆远听到属下回报,气极反笑:“冰冷黏腻的毒蛇是吧,你们给她弄几条去,让她好好感受一下。”
没想到这位素来顺从的心腹双膝跪下道:“是属下的错,这样的话本不该说出来污了殿下的耳朵,殿下若生气,等离了这里,要将那女人千刀万剐都凭着殿下高兴,何必……“
“何必定要在这里?这山里毒蛇多啊,晚上会爬进房里咬人的。”
属下这才明了主子的用意,原来是要不留痕迹地借蛇杀人,马上爬起来应道:“是,属下愚钝,这就去抓蛇。”
“叫毒手去,你继续带人盯着后院的动静,尤其是盯牢穆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