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云看水仙愣着神儿,又往前走了几步,”跟我去京兆府认罪吧,既然你说朱大人也参与了这次的事,若刑部的人抓到你,甭说皇上怎么说,他们都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刑部的大牢。“
水仙笑起来,“那就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欣赏总捕头,也希望你可以按照老百姓的意愿放了我。“
话音刚落义云又冲了过来,一边打着一边说道:“老百姓那边我自会去解释,我敬你也请你相信我。
若能说服皇上,按照律法重新定你的罪,几年之后便可出来。那时我引荐你做个捕快,以你对盗贼了解的经验,府尹大人也一定会同意。
到时我们再并肩作战,当真算是朋友了。“
水仙“哼哼“的笑了几声,”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规划,当年你……“后面要说的话立马咽了下去,”你“字发的音并不是很清晰,义云似乎没听到。
几个回合打下来,水仙已经昏昏沉沉,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倒下。紧接着一刀对着胸前指过来,他居然没有去挡,义云及时停住了。
水仙看着眼前的刀,倒吸一口冷气,往前迈了一步,胸口顶在刀上,“要么,现在一刀取走我的命,要么,放我离开。“
水仙眼睛附近稀稀拉拉的泪花,映到了义云的眼里,突然让他觉得很别扭,脸部肌肉微微的动了动,就听到“咚咚“的心跳声。
他握着刀的手松了松又紧了紧,不敢再往前动一下。
走神儿的一瞬间,水仙一个转身飞走了,他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却没有打算去追,慢慢的放下了刀。
为何会感觉不舒服,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今晚要抓捕观音。下午得知仙儿嫁给了赵公子,明明最恨的就是贼,可为何下不去手。
义云呆呆的站了很久,一阵冷风吹得自己发抖,才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
水仙一口气跑到了李捕头家门口,坐在地上靠着门直喘。
剑已经脱了手,用着剩下的一点力气开始砸门,也顾不上约定的敲门方式,也顾不上该敲多少下,乱七八糟的砸了几下,累的还要喘一喘。
李捕头在睡梦中突然惊醒,坐起来听了听,敲门的声音不像观音也不像奶娘,更不像张捕头,躺下准备接着睡。
隔一会儿又听到了敲门声,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今天是筹金会的最后一天,观音一定会行动,昨日来找自己也许是真的有事,可自己不去帮忙,他能搞的定吗?
想着翻了个身,他那么厉害一定没问题,更何况这声音也不是约定好的敲门方式,倒像是风大吹着一堆大小不一的垃圾撞着门。
不知不觉一刻钟过去了,水仙已经感觉到眼皮变得很沉,似乎听着自己一直在敲门,可又发现胳膊压根就没有抬起来。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若睡着了,伤口没事人也会冻死。他拿起剑拄着地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回头一看是李捕头瞬间倒地。
李捕头晃了一下神儿,“我的天呀”,赶紧跑过去扶他,“你怎么不按照约定的方式敲?”
水仙的嘴微微动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李捕头立刻抱起他往屋里走去,叨咕着:“这魏总捕头下手真够狠的。”
把他放到床上后,发现只有肚子上有一处伤,他看着肚子上的箭皱起眉。不曾看过哪个捕快是用这种暗器的,似乎总捕头也没有用过,难道还有其他人参与了此事。
下意识的把了把脉,完全不懂呀。又用手指探了探他的呼吸,还算平稳。
扫了一眼房间,剪刀、布和外伤药到是都有,烧热水太慢了,想着出去打了一盆冷水。
虽然做了捕头很多年,可从没有给别人治过这么严重的伤,有些紧张。他活动了一下右手的每根手指,紧紧的抓住了箭,左手按着伤口附近,看着水仙深呼吸了一口气。
心里喊着一二三,右手使劲一拔,左手立刻用布盖住了伤口。
水仙疼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上半身不自觉得蜷了起来。李捕头赶紧捂住他的嘴,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是爷们儿就坚强一点,你这一喊再把敌人招来。”水仙半睁着眼睛,已经无力说话微点了一下头。
李捕头在伤口上换了好几块布,终于把血止住了。拿起药比划了两下,总觉得伤口处的衣服有点碍事。
他扫了一眼水仙的上半身,这衣服是找哪个裁缝订做的,和正常的衣服完全不一样,怎么看不到哪里是外层,也没有衣绳,这是怎么穿进去的。
他扶起水仙的肩膀又看了看,还是看不懂,算了,反正衣服已经破了,好在自己的衣服他也能穿,只不过有点大。
想着拿起剪刀,从下面开始往上剪。
水仙迷迷糊糊的听着剪刀的声音,又感觉肚皮在渐渐的变凉,睁开了眼睛,瞬间清醒了,“你干嘛?”说着抓住了李捕头的手腕。
李捕头下意识的看向他的手,“你干嘛这么紧张,还使这么大的劲儿。“
“衣服。”
“你伤口处的血虽然已经止住了,可还是要上点药才好。”
“我说衣服。“水仙盯着他,把他看毛了,他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这衣服是特制的,可再特别它也已经破了,回头再做一件。一个大男人还在乎一件衣服。”
说着甩开水仙的手开始接着剪,水仙再次抓住他,他急了,一只腿跪在床上,把水仙的手压在了膝盖下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