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现在天冷,在室内待着。”
黎礁撇嘴,片刻又笑起来,指挥道:“那去厨房溜达一下。”
付舒玦倒是配合的背着他去了厨房。
走到厨房门口,黎礁使坏:“我不想去厨房了,到电视前看看,有没有好节目。”
付舒玦也笑:“你故意的吧,小坏蛋。”
黎礁咬他耳朵:“我重吗?”
付舒玦就说:“你瘦了。”
客厅虽然大,不过走来走去也就这么些地方。
他们绕着来回转了几圈。谁也没提要停下,也没提要把人放下。
此时,黎礁的声音突然幽幽传到付舒玦耳边,像是一种自言自语。他说道:“这段路始终短了点,我们走不了多久。”
不知怎么,付舒玦心里升腾出了很奇怪的感觉,他转头去看黎礁,却只看到了对方的头发。
黎礁说:“还是上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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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放回床上,付舒玦帮他盖好被子,又端了一杯水放在床边,水杯旁有一个手摇铃。
房间中只剩下昏黄壁灯后,付舒玦说:“有事就用手摇铃叫我 。”
黎礁不在意:“没事啦,去睡吧。”
付舒玦没有立刻走开,而是看了黎礁一会儿。
黎礁接受着他的目光,没有半分被注视的不自在,反而也平静的看向付舒玦,问道:“有话要和我说吗?”
“……黎礁,”付舒玦叫着他的名字:“我还是要和你道一次歉。”
“为什么?”
“因为我妈妈对你说的那些话。不管她是否还说了什么,希望你都别放在心上。”
“我不会的,”黎礁对他笑:“这没什么。”
付舒玦捏捏他鼻子:“谢谢。”
“别客气了。”黎礁抓住他的手,晃了晃:“你真的很看重你的家人。”
付舒玦说道:“因为这是没法替代的。”
“所以,你会对你妈妈生气么?”
“你是指这件事?”付舒玦说:“我的确有些生气。但父母即使错的再多,也是很重要的人。有时……”他低声道:“甚至会恨她,却也永远无法停止爱她和关心她。”
付舒玦对黎礁笑了笑:“人总是这么矛盾。”
黎礁就说:“你会偏袒他们。”
付舒玦轻叹道:“黎礁,家人是特别的存在,你会想要保护他们,不用任何理由。这是本能反应。”
“那么,付舒玦。”黎礁看向他,侧脸被大片阴影覆盖:“你曾经有过做错事的时候吗?”
付舒玦沉默了很久很久,终是开口道:“人都会犯错,我也不例外。”
黎礁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只是他的笑藏在黑暗中,谁都看不到。翻了个身,背对着付舒玦,他说道:“你走吧。”
黎礁说:“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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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变得异常寂静。
在付舒玦走后,黎礁从夜色中坐起来,因为伤口缘故,他步履不稳的走到桌前,开始拼那些积木。
这是付舒玦怕他无聊,给他新买的。
他拼着那些孤独的木头,他要让自己不那么焦躁。
☆、10
黎礁恢复的很好,虽然手腕还没彻底消肿,不过腿上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而他也大约十天没去酒吧打工了。
再次出现在张净杉面前,对方抽着烟笑道:“我还以为付舒玦把你给拐跑了。”
“怎么会。”黎礁冲他笑的特别甜:“我舍不得你啊。”又道:“能别扣我工资吗?”
“旷工十天还好意思要工资。”
“……哪有旷工,我可是名正言顺请了假的。”黎礁不服气。
张净杉勾了嘴角,隔了张桌子,他伸手托着黎礁的脸,仔细看了看:“脸上没哪里受伤吧?”
黎礁左右摆了一下脑袋,示意自己很好:“放心,一点事没有。”
放开他后,张净杉把烟灰弹进水晶缸里,说道:“你对自己真的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