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蹲著然後听著房里偶尔传来窸窣的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皇礼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决定还是象之丧家犬逃走的时候,地板上原本细小的光线忽然成圆弧形展开,洒在他身上。
皇礼抬起头,眼睛被忽然的光线扎的有些刺眼,却再下一秒,被落到眼前的影子给缓了缓。
抬起猫眼向上看,眼前的人正好也居高临下的看著他。
心脏猛然一跳,皇礼整身都僵直了。
「白......浪。」
「你蹲在我门口做什麽?」
我蹲在你门口做什麽?
很好,这个问题请你去问青儿吧,是他叫我来的!
「......」皇礼站起身子,在白浪面前,他发现自己忽然成了哑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进来。」
白浪将一动也不动的皇礼拉进自己的房间,他现在还为了刚才的那件事正在气头上呢!
「找我有什麽事?」
「我......」皇礼低著头,眼神在地板上乱飘,脑袋里头一片混乱。
青儿是叫他来跟白浪谈谈,他也觉得是该跟白浪谈谈他对自己莫名奇妙的态度,可是一但站到了白浪面前,他却又不知道要从何谈起!
「说话的时候该看著别人说话吧,皇礼?」
又来了!又来了!白浪又叫他皇礼了!
皇礼一股气从心头涌上,忿忿的抬起头,正好对上白浪冷冷的视线。
「你在生什麽鬼气呀!」不自觉得声音就大了些,皇礼对著白浪吼道。
「我?我没有在生气呀!」
白浪耸耸肩,一脸『你才莫名奇妙』的表情,搞的皇礼是一肚子鸟火。
「你明明就有,从刚刚开始态度就一直......一直那麽冷淡,拿衣服扔我,还不停的只叫我的名字......这不是生气是什麽?」
皇礼握著拳,一堆不满一下字就往白浪身上吐。
「......」白浪没有答话,漂亮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盯著皇礼看。
「你看什麽看呀......」
「老实说,我是在生气没错。」
「啥?」没料到白浪那麽快就承认,皇礼愣在那儿,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说,我是在生气没错。」
白浪一脸平淡的讲著,却带著不容拒绝的气势一步一步朝皇礼逼近,逼的皇礼只好一步一步向後退。
「你......为什麽?」皇礼被白浪忽如期来的举动搞的很紧张,不过常常替著帮里谈判的经验已经让他训练成了『泰山崩於前,临危不乱』的功夫了,於是他还是依旧冷著一张酷脸,用尽量平板的语调问道。
「为什麽?」白浪挑高了眉,他的『为什麽』不是很明显吗?
白浪将皇礼逼近了床边,皇礼没办法再後退,只得被迫和他近距离面对面。
「这个问题那麽简单你自己想不出来吗?」
白浪接下来的动作,让皇礼彻彻底底的错愕到一个不行。
皇礼的肩头被白浪轻轻一推,脚下被他绊了一下,皇礼就这麽的,被白浪扑倒在他曾经和自己......欢爱过的床上。
「做什麽!」
栽进柔软的床铺内,白浪身上特有的一种淡香就扑鼻而来,皇礼对这股味道很熟悉,因为他那天在这床上,坐在白浪身上时就彻彻底底的记起来了。
熟悉的香味让皇礼想起了那天的记忆,脸上立马窜上一阵红。
「我说老虎......做什麽那麽紧张?」
「喂!」
白浪轻浮的语气虽然让皇礼感到不满,不过,白浪居然又叫他老虎了!这点让皇礼,莫名的高兴了一下。
「呐,我回答你刚刚的问题......你给我竖起你的老虎耳朵仔细听清楚。」
虽然白làng_jiào他老虎了,可是白浪的语气还是不太好,这让皇礼分不清楚,白浪到底是不是还在生气。
「......」皇礼忖到,要是白浪生气的理由太牵强,他可是会扑上去咬人的。
「告诉你,我生气是因为我在吃醋!」
吃醋!没错,他很明显的就是在吃某人的醋!
皇礼不知所措的瞪著身上的人,心慌意乱。
「吃醋?」
「对,我是在吃醋,你怎麽能对那个叫青儿的家伙那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