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正是有少爷。
“少爷……”阿诚叫出声来,冯宣仁把他从地上拖起:“没事吧?”
“没事。”
等阿诚站稳了,四周的人已把地上的人按倒在地,冯宣仁走过去,挤开人
群,从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对着那人的脑袋就是一枪。
那人抖了抖身体后沉重地倒在地上,血如泉涌,淌了一地。阿诚从没有看
到过杀人,不由直打寒噤,止都止不住。
枪声刚落尽,却在巷口传来众多脚步声,直向这儿扑来。
有人轻呼:“糟了!”众人慌乱了手脚,有人后退有人想向冲,个个掏出
枪,剑拔驽张蓄势待发,空气在淡淡的血腥味中变得更为紧张。
“退!”
阿诚只听得少爷喊了一声,自己的手臂被他紧抓住往里拖着跑。屋内凌乱,
一张小木桌翻倒在地,旁边歪倒的椅子上还躺着一个人,满身的血,一动也不动
像是已经没气息了。
后门被打开,众人一个接着一个迅速撤逃。
" 老高怎么办?“有人问守在最后的冯宣仁。
冯宣仁扬手把挂在墙上火油灯扔在地上,灯碎油迸,火立刻四漫,随着油
淌而向四周窜去,屋内顿时一片烟雾。
“老高,对不起。”
冯宣仁铁青着脸轻念,然后拉着阿诚从后门冲出去。
老高?阿诚边跑边回过头,已经无法从浓重的烟雾中看到任何东西,包括
那个亲切地摸过他头的老高,连人带整个屋内已经是在火舌的吞吐下。
“不要回头,快跑!”耳边传来少爷的轻责。
阿诚已经使劲地奔跑了,这辈子他还没有跑过这么快这么疯狂过,剧烈的
运动使得思想早已停顿,如同被追杀的野兽一样靠着下意识的求生yù_wàng在逃命。
可他还是落在少爷后面,被他抓着如同拖地一般向前移动着。
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它似乎要脱离胸膛的束缚,挤出喉咙。力气一点点
从压抑得几乎要窒息的气管里呼出,慢慢抽离身体,脚步越发沉重起来。路面在
眼前摇晃,如同正荡波在汹涌的海面上,阿诚的脑袋也开始发晕,双腿如踏浮沙,
举步维艰。
“你怎么了?”冯宣仁觉得拖着的手臂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