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酌言让他掐得有些痛。本来是没有打算的,这时候被聂寒山撩得有些忘情了,回过神来时右手中指已经插入聂寒山的gāng_mén里。
没有任何润滑,从未被开拓过的肠道干涩而紧致,温酌言一不留神就塞了半根手指进去,只感觉肠肉对手指带着很大的排斥,掐着聂寒山一瓣臀肉的手试图将臀缝拉得再开一些,然而不等他继续深入,大概是痛感刺激到了聂寒山,他胯下的动作立即停了,在温酌言胯骨和下颌上的手指同时收紧。温酌言胸口一颤,疼出一头汗。
聂寒山清醒,他也醒了。
把手指从聂寒山后穴里抽出来,温酌言缄口无声。聂寒山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好像一根刺,挑起一层皮肉扎了一下,无法伤及脾脏,却如之前被蚊虫叮咬一般痒痛难忍。
温酌言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他本不想这么快来的,拖得越久,聂寒山接受的可能性就越大。
刚刚简直鬼迷心窍。
聂寒山套上t裇去了浴室,再回来时候裤衩是平的。面色如常地熄了灯,躺到了温酌言的床上去,还让他盖好被子。温酌言稍稍安心,但依旧没睡好,感觉闭上眼睛后没多久就听见房间里有声音,电磁波似的,低而冗长,絮絮叨叨,似乎是聂寒山在讲电话。
再醒来,对床空空如也,行李也不翼而飞。
关鹤说有急事,老聂千叮万嘱,把小温安全送回学校,还不准耽误下午的课。说时措辞风趣,身边更有曹晓灵和舒意帮腔,温酌言回以微笑,不敢扫兴。
第四章 聂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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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睡眠质量差,聂寒山干脆起了个大早。
打着赤膊去浴室处理勃起的yīn_jīng,不足五分钟就丢盔弃甲——睡眠不好伤肾,如此一想,才能聊以自慰。又拧了花洒冲完一个战斗澡,然后打开主卧的电视机,边听新闻边刷牙。中途手机响起来,聂寒山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去卫生间吐了唾沫,又用清水把嘴涮干净。
家里堂兄来的电话,跟老婆闹矛盾。堂兄是个上门女婿,这些年在女方家里受气不少,在聂寒山看来,做男人的确实也有些窝囊。牢骚发了那么多,归根结底还是借钱,老婆管得太紧,向外边赊是家常便饭,聂寒山小时候跟他玩得好,只要他不赌不嫖,倒也乐于慷慨解囊。
挂断以后下一通来电立即打进来。
甫一接听,梁钦羽便开始按套路问早安。
聂寒山点了支烟,与他一唱一和绕了半天弯子,后者总算揭露主题:“今晚天兰霜都,聂总能赏脸吧?”
说到底还是为岷阳区那边新楼盘的事,已经筹备了很久,有四个备选广告公司,月底就进行正式比稿。梁钦羽一介老江湖,绝不会仗着聂寒山是老客户就自觉不可方物,比稿这种事,预先内定然后走流程、遣散别家的案例数不胜数,不想被套路就得自己走套路。去乡下这一趟以前聂寒山就已经接到过几次电话,来自不同代理商,不过都因行程安排推拒了去。当下这位见缝插针之力可谓一流,他前些天回市区就一直忙于邢允母亲的事,今天刚刚得空。
这下总不能再推,况且对于梁钦羽报的期望不小,怠慢不得。
挂断电话之后去厨房翻冰箱,准备做两只煎蛋。保鲜层余留空间不大,东西乱七八糟堆一气,那只存放牛鞭的白色塑料袋就显得尤为占地碍眼。想也不想,聂寒山一把抓住袋口,揪兔子似的把鼓囊囊一袋东西拎出来,甩手扔进了垃圾桶。
已经是第二批了,其实以前从没有想过外力治疗,因为一直觉得问题在心理上。但那次听了温酌言的“交并集”理论,就托人买了些过来,觉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好,他想和那个孩子来一炮。断断续续一直在吃,虽然没什么用,至少有个盼头。
然后绵羊就成了黑心棉。
当晚他其实彻夜没睡好,能感觉温酌言也没睡好,又想起头晚上发烧一直让他照顾着,一天下来也没空留心他身体如何——他本是应该恼怒的,多年来惯有的主导地位遭逢撼动,还是不打一声招呼就直接开始的撼动。
身体有快感是一回事,原则又是另一回事。
凌晨三点时还是耐不住心中烦闷,起来吸了根烟,像是被他惊扰了,在堂屋外睡觉的猫跑过来在他脚边蹿了一圈,喵喵直叫,想让他抱。怕吵醒温酌言,他便只好遂了猫的愿,把它抱起来带回猫窝外坐了一会,等烟味散透,再回房间时绕过去探了探温酌言的额头,顺势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
是挺舍不得,说严重些就跟失恋一样,毕竟也是挂念了好一段时间的人。
下午有个小会议,也是讨论岷阳区楼盘的事,温酌言拍摄的几张照片随项目主管的讲解依次在大屏幕上跳动。聂寒山边听边拿指尖研磨钢笔的笔套,恍惚间几次把“岷阳”给听成了“绵羊”。
散会后关鹤又问起邢母情况,前两天他都来了医院,昨天曹晓灵家里有事才走了。
聂寒山说已经确认脱离危险,关鹤点了点头,眉心一蹙,像是要发泄,但大约想起邢母在病榻上的模样,又堪堪忍住。
实话说,聂寒山也很怕看见邢母,那种揪心感能让人好一段时间内都陷于一种消沉的状态。可以说老天对有些人,似乎是生来就判下死刑的,邢母正属于这一类。所以无论如何挣扎,如何积德,依旧是一生凄凉。
看见聂寒山和关鹤去探望,老太太以为邢允与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