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谦语尴尬的笑笑说:“配这个也是为了收听率嘛,况且那不叫什么乱七八糟,我们都是很认真在做的,大家工作得很辛苦,你这样因为个人不喜欢就剪掉,似乎不妥啊。”
魏庭皱眉,越听越不舒服了,什么叫认真在做?还很辛苦?
那你和我“辛苦”一回好不好?
魏庭有些怒气,他气自己完全找不到立场去干涉安谦语的私生活。他不喜欢他和别人配h音,嫉妒得快疯了,可偏偏只能憋在心里不能发泄。
他放下手中正整理的账目,抬眼看向安谦语:“万一这种不健康的有声剧被国家查起来怎么办?我也是为剧组和你考虑。”
“你好像太谨慎了吧,这段h剪不剪还是和大家商量一下比较好。”
魏庭眯了眯眼睛:“这么说,你觉得我是独断专行吗?难道你就一点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安谦语有些不知所措,魏庭稳重、老沉,几乎没对他说过重话,今天突然在一件不起眼的事上纠缠不休,他想,也许今天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盯着魏庭的脸,努力找出他不开心的原因。
这样茫然的眼神让魏庭更加生气,那个后知后觉的家伙完全没理解自己生气的原因!
两人就这样互相盯着对方半晌,一个较劲的不愿意说话,就希望对方主动明白过来,另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除了关切的眼神就是一脸茫然。
最后,还是魏庭先败下阵来。
徒然一垂肩说道:“算了,你根本不明白,我先回家了,省得吵架。”
说完,不等安谦语拉他,兀自离开。
安谦语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直愣神儿,心中不免叹息。
魏庭是那么好的朋友、哥哥,可惜他无法给予任何回应,感情的事,真的很难讲。
“老板买单啦,发什么呆?”眼前多了一只手,潘杰的声音突然冒出。
“咦?噢!不好意思!”客人主动到前台买单,老板却在走神,要不是潘杰提醒,估计那位失去耐心的客人会气得跺脚走人。
安谦语赶紧笨手笨脚打出账单,刷卡收银。
潘杰乐呵呵说:“你这业务不熟呀,朱哥怎么了?刚刚我和她打招呼,她不理我。”
安谦语夹好账单说:“一言难尽,你怎么来了?找她吗?”
朱茜茜的事对魏庭讲是因为大家太熟,没什么忌讳,但是和潘杰才见过一次面,随便讲她的八卦便有不妥。
潘杰很自来熟的坐到安谦语旁边说:“也不是,我没什么事做,来这里玩玩。”
他当然不会告诉安谦语,其实是他男友白天上班,一个人无所事事。
安谦语向旁边让了让,感觉离潘杰太近有些不太自然:“那你要不要喝茶?我给你找个靠窗的位置。”
“不用,我想和你说说话。”潘杰又向安谦语靠了靠。
刚刚坐下时靠得太近并非刻意,可安谦语敏感的反应让他突然起了兴致,如果继续靠近,他会作何反应?
安谦语别扭的站起来说:“那正好我招呼一会儿,你在这里帮我收一下钱。”说完立刻拿着抹布去收拾。
潘杰朝他喊:“我们才认识多久啊,你不怕我把你钱都偷走了吗?”
安谦语回头笑笑说:“你不是朱哥的朋友吗?”
“我和她也刚面基不久啊……”潘杰见安谦语不理会,无语摇头,他也太相信人了吧。
“旺旺!”
门口一只狗的叫声吸引潘杰。
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头,牵着一条瘦小的土狗站在门口,小狗努力伸着脖子向草木源里探头,绳子被拉得笔直。
潘杰皱眉,这并非什么好景致,小狗非常瘦,毛稀稀拉拉、毫无光泽,而且脏兮兮的,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狗少说也有十来岁的老狗,老头更是步履蹒跚、老眼昏花,拄着拐杖,外套也不算干净,一双布鞋趿拉着全是土。
安谦语听到狗叫,已经跑出来,对小狗说:“天狼!病好了?快来哥哥看看!”
小狗听到安谦语叫它,更加用力向店里的方向拉扯。
老头拉着绳子却没动,也许是并不想让狗进入。
“胡叔,怎么不进来?风湿犯了吗?”门口的小桥有点高度,对腿脚不好的人来说不好走,安谦语急忙出门去扶老头。
老头一脸局促说:“不进去了,还有事儿。”说完还提鼻子向屋内使劲闻了闻茶香。
安谦语笑了,挽着他一只胳膊朝屋里拉:“您的事一会儿再去办,先进屋喝口茶,我请客。”
“我有钱喝茶,还用得着你一个小孩子请吗?”老头嘴硬。
“知道您有钱,我是为了庆祝天狼病好才请喝茶的。”安谦语把老头安排到坐位,旁边一位客人见了,有些嫌恶,凳子往旁边移了移。
老头看看靠墙角的位置指指那边说:“我坐那边吧。”
“这位置通风,就坐这里吧。”
老头固执的拉着小狗向角落走:“天狼吹不了风,我们坐那边。”
安谦语耸耸肩,知道是借口却只能由着他,把老头和狗安排到角落。
回到柜台,从下面翻出一个罐子,里面取出几片参片放进茶壶,然后再放入茶叶交给跑堂的小姑娘去泡水。
潘杰好奇问:“你刚刚放的是人参?”
安谦语答:“嗯,西洋参和黄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