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队长,援兵是不是快到了”孟胜此时脸色不太好看,他是不想白玉京跟他们一起陷落进来的,不过周围都是同袍,这里不方便说这话,再则他也以为白玉京带了部队过来,自己先行一步。
“援兵就站在你面前!”望着不敢置信的猎杀小组,白玉京不禁摇摇头。
自从组建猎杀小队以来,队员们从未见到过白玉京出手,虽然白玉京诺大的名头摆在那里,不过这些人都是军中百里挑一的好手,自忖不如白玉京也不会差太远,集他们一个小组的人都应付不来的局面,他们自然也不太相信白玉京独自一人能做得到,所以反而不如尖刀小队的士兵对白玉京有信心。
这时门外重又喧嚣声四起,想来白玉京带来的骚乱已经平息,新一轮的进攻将要发动。
“打开大门!”白玉京看着用乱七八糟的家私组成的大门,不禁再次摇头,想象得出每次门破之后必有一场血战,而每打退一次敌军的进攻,院内的人就会想方设法再次造出一个大门,不仅可以预警,还可以阻敌。这扇大门心理上的防御意义大于实际。
第一小组从白玉京极度自信的话里听出了不容置疑的决心,不敢多说,立刻上前将这扇用破家具和床板组成的“大门”拉开,顿时,外面黑压压的敌军呈现眼前。白玉京大步走到门前。
门外的敌军见有人出头,一个声音大叫“射死他!”
一时间箭矢象暴雨一样当头砸落下来,白玉京手一伸,两扇破败的门板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一前一后象两面巨大的移动盾牌挡在白玉京面前,再下一个瞬间,白玉京已是在门板的保护之下出得门来。
院内院外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白玉京的速度也不如何的快,他只用了两步就跨入到敌军阵形中去,箭雨骤停,白玉京身边全是自己人,谁敢这场合下放箭!
白玉京并没有拔出随身横刀,而是左右分执两扇“大门”,象拍苍蝇一样挥舞着左右狂拍,木屑纷飞中,身周两丈方圆之地再也没有站着的士兵。
他这时才拍拍手,抽出横刀,向刚才发出喊声的地方扑去,正面几个士兵发一声喊,五六把长枪同时刺来。
白玉京也不格档,脚下一用力,人已是跃起,足尖一踩其中刺来的一杆长枪,手中刀光一现,人已象大鸟一样越过这几人,头也不回的攻向前方的敌军。
而这时方才那几人才赫然相互发觉对方脖子上有一条血痕由细变粗,继而鲜血喷薄而出,已是被切断了喉头。
一个人,一把刀,挡者披靡,视前面挡路者如土鸡瓦犬,行进之速,直若无物,所过之处,中刀者无不捂喉倒地,无人挡得住他一刀,中者立毙。
喊话之人距离白玉京二十丈外,身前密密麻麻尽是护住他的亲兵,初时他还恶狠狠地大声呼喝“杀死他!”,不一会就变成焦急的大叫:“拦住他!”随着白玉京的步伐不断的前进,他的喊声就变成了短促的“拖住他!”,而他自己的步子则不断向后,已是打算跑了!
白玉京大喝一声:“那里逃!”夹手夺过一把刺来的长枪,向那人掷去,脚下却也不停,重重一脚已是将执枪的兵士踢得胸骨内陷,向后砸倒了随后的三人。
风声刺耳,长枪转眼便至,那军官保命的手段倒也不少,眼见得避不过去,随手拉过一个亲兵挡在身前,长矛透体而过,总算是白玉京仓猝之间不及用力,长枪直撞到他胸前方才停下,已是刺破铁甲,在他胸前破开一个小小的血洞。
那军官吓得面如土色,顾不得面子,向后抱头鼠窜,他这一退,亲兵自然急追,带动着队形顿时大乱。
白玉京随后掩杀,面对着背朝自己的敌军,白玉京挥刀狂斩,当真是杀人如草,一颗颗头颅夹杂着血箭冲天而起,人相践踏,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仿如地狱再现。
“我擦!真是叼爆了!”院内之人目瞪口呆,不禁齐声喃喃自语。
“我靠!一群土包子,这就激动了,想当初队长单人独骑直破城门的时候,孤身在敌军阵里杀了个七进七出,那才叫刺激,当时我们队是跟着队长进门的,那地上的血泥,足有一尺厚……”孟胜说得口沫横飞,全不记得刚才自己质疑的目光。
敌军正自大乱,院内一干人看得热血沸腾,无不欲试!却见白玉京蓦地转向,以人眼只能看到残影的速度直插入弓箭队伍之中,火力全开,身如鬼魅,只见刀影重重,无人能看得清刀光,惨叫声连成一片。
前后不过十多个呼吸,一小队弓箭手已是尽数被他屠得一干二净。
白玉京这才停下手来,顺手扯过边上一个两股战战几欲崩溃的兵丁,在他绝望的眼神中,一把扯下他半边衣服,将横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那兵丁已是吓得晕了过去。
四周的士兵无一人敢于搀扶这名士兵,生怕白玉京暴怒之下重起杀戒。虽然也有士兵想着已方这么多人,堆也堆死了这厮,然而却没有人敢第一个开口说出一个字来。
待得横刀上血迹擦拭干净,重又现出雪白森冷的刀光,白玉京居然还刀入鞘,一步步踏回院中,四面的敌军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无人敢于大声说话。
离大门还有十米左右,白玉京用脚挑起一根长枪,笔直的钉在地上,转身向后面四面密密麻麻的幽冥士兵说道:“以此为界,越过此枪者杀无赦!”。
幽冥军象被人施了法术一般,齐齐止步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