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就洪冰那高冷禁欲的样,要是让他第二天醒来知道他今晚没有守住他的果体被女仆tuō_guāng光了抹身子,陶星绝不怀疑洪冰会愤怒到再次发狂躁二话不说就把他按在地上暴打。
他提高音量对几个男仆道:“麻烦你们帮我把洪冰抬到他卧室,剩下的都交给我吧,大家放心,都回去睡吧。”
听了这话,所有仆人紧绷的神情明显放松下来。洪少校昏迷,老管家又不在,不管他们内心是否尊敬这个夫人,此时陶星的话还是最有分量的。
几个男仆又合力把洪冰抬到卧室,陶星头一次治疗哨兵的狂躁症,浪费了不少精神力,如果可以他真想倒在地上就睡。
陶星跟在仆人们后面正要回他自己的卧室,手腕突然被抓住。
洪冰脸红得诡异:“别留下我一个人。”
陶星挣了一下没挣开:“洪冰?你在说梦话吗?”
仆人们出去前贴心地关上了门。
洪冰抓得很紧,眼睛却是闭着的:“别离开我……妈妈……”
妈妈?
陶星仔细观察,抬手贴上洪冰额头,温度略高,看来是发烧了。
洪冰卧室布置很简单,一个书柜,一张书桌,一张床,就这三样,色调简单得不是黑就是白,很有洪冰的风格。
洪冰的床很大,陶星拉开床头柜没找到退烧药之类的,他往外走了几步,想去书桌下的抽屉找找看。
洪冰似乎感觉到他要走,抓得更紧了。
陶星无奈,幸好女仆有把水盆和毛巾留在这里,他用一只手艰难地浸湿毛巾再稍微拧干叠好放在洪冰额头。
洪冰嘴里不停地胡乱呢喃,声音渐渐低下去,最后都浓缩为哽咽的两个字:“别走。”
洪冰的父母在他18岁生日那天因乘坐的回国飞机失事而去世。
陶星突然就不想挣脱那只手了。
他脱了鞋挨着洪冰躺下,轻轻抚摸洪冰的头:“放心,我不走。”
洪冰将他抱在怀里,牢牢的。
陶星只好再去拍洪冰后背,哄小孩似的一边拍一边柔声道:“我不会离开的,乖,睡吧。”
洪冰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时敏锐的无感就立刻捕捉到了不属于他的陌生气息,就在他这张床上,而且离他很近。
他警觉地睁开眼,陶星侧躺在他手边,睡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背上。
昨晚他发狂躁了,身为向导的陶星为他梳理了意识云,后来他烧糊涂了,梦到了父母火化时的场面,有一个温暖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安抚他,还有那半抱着他的手臂力度轻柔却令人莫名的安心。
洪冰抬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陶星的脸庞,眼波温柔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