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他是等和臻进去好一会儿才跟进去的,人群中散发出淫-靡的气息。
不用怎么打听就很容易得知,lay吧,它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它的情-色和奢靡,来这里的人,十个有十个都是为了yī_yè_qíng,它毫不掩饰向人们展示着这个圈子里最为赤-裸和低俗的yù_wàng。
陆友铭一路漠视着不停上前来搭讪的年轻男子,在一个角落里的沙发上找到了和臻。
暗红色的沙发,酒红色的高领衬衫,领口散开,露出他细白的脖颈。经常陪他的那个男人仍旧只穿一条平角裤,上身松散地挂着一件白衬衫,一手抚摸着和臻裸-露出来的锁骨,一手拎着瓶红酒,对瓶而饮。
和臻正躺在他的大腿上,手臂垂下来,仰面朝上,张口接着那人用嘴渡过来的红酒。洒出来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滑下,流进颈窝,他肩膀颤抖着,呵呵地笑起来。
陆友铭只觉得胸中莫名滞闷。
他不可能相信这个男人会是和臻的男朋友。他记起了这张脸,是那天在c大教导处见到的那个男孩,怪不得当时他会觉得熟悉,从第一次见到和臻出现在lm,就是这个男孩一直陪着他。
然而那天的情景无不在说明,这个男孩根本连gay都不是,他有女朋友。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欺骗和臻的感情?
他没办法待下去,再次落荒而逃,完全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进去。
或许,只是交易而已。谁还指望lm里有什么真感情?
陆友铭几乎抽光了一包烟,得出这个结论。脑子里仍旧一片混沌。
他想他应该就此走开,再也不去关心和臻的私生活,原本就是他自己在脑海中设定了一个纯白的和臻,现在又在责怪谁?怪和臻不那么单纯吗?真是可笑!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
他掐灭最后一根烟,走进盲月,要了杯白开水,坐在门口的玻璃窗边,远远望着舞台上的文非,张扬地释放着自己的能量。
他自嘲地笑笑,自己简直就像个神经病。
充满青春活力的歌声,激荡着陆友铭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让他暂时忘记了方才看到的一切。
窗外灯火璀璨,让人辨不清夜色。他放松肩膀,靠在椅背上,无声地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街角拥吻的情人,人行道上形单影只的背影,路灯下三五成群的青年,还有……对面有人在打架!
擦!是和臻!
他想也没想就冲出去,却正遇到路口绿灯,来往车辆繁密不息。他看到对面那群来者不善的人,正堵在和臻的车前,不让两人上车。
那个跳艳舞的男生这次衣服倒穿的齐整,看样子是打算跟和臻一起离开的。
远远望过去,和臻的脚步似乎有些虚浮,身形也不再笔直,应该是醉了。陆友铭看着面前无法插足的车流,心里莫名焦急。
那个跳舞的学生已经和对方动起手来,虽然看起来有两下子,但是他打架动作也太花哨了,中看不中用,这样怎么护得了和臻?
思索间,陆友铭看到和臻已经被对方为首那人拉在怀里,一手握着他的腰,动作轻佻地摸着他的脸。
靠!陆友铭再顾不得那么多,冲进了马路。
急促的刹车声和尖锐的鸣笛声,陆友铭的腿被撞了一下,车里的司机立即冲他破口大骂,他慌张地点下头表示抱歉,急急地往对面冲去。
他看到和臻在挣扎着,但因为醉酒并没有多大力气,正被那人往一旁的车里拖。
陆友铭冲上去就给了那人一拳,把和臻拉到怀里。
“别碰我!”和臻垂着头,动作却很激烈地推了他一下,陆友铭隐隐感觉到他在颤抖。
陆友铭抓住他的手腕,让他抬起头,沉声说道:“看清楚,是我!”
和臻抬起头,望着陆友铭的脸,眼神有点失焦。他愣了几秒,轻笑着说了句:“是你。”接着便瘫倒在他的胸前。
“操,哪儿冒出来多管闲事的!”被打的那人往地上啐了口血沫子,冲陆友铭骂道:“你他妈敢管老子的事?”
“哼!”陆友铭笑了一声,没打算跟他解释,把和臻往怀里护了护,做好了打架的准备,“有种就打,说什么废话!”
那人撸起袖子,用眼神示意陆友铭身后的小弟们,陆友铭自然明白,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猛地回身,灵巧地闪身躲过来人的袭击,并擒住其中一人握着长棍的手腕,扭在他的身后,来了个扫腿把他踢跪在地上,手上使力。
咔嚓一声!
“啊!”那人一声惨叫,长棍掉在地上。
陆友铭用脚接住往上一甩,握在手里。他动作迅速下手狠戾,顿时吓得一旁几人不敢上前。
“妈的,废物!”
这帮人看情形不对,立即把目标都转移到陆友铭这边来,那个跳舞的学生趁机跑进了lm。
几个人围成一圈,中间那人得意地笑:“小子,把和臻交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陆友铭揽紧和臻的腰,低笑一声:“你小爷我从来就没走过生路。”
“口气还不小!”
“废话少说!”陆友铭可从来不怕打架,当初为了赚钱,他也是跟着帮派混过的,只是那段经历怎么说起来都不光彩,他从来不提。
为首那人一个甩头,五六个小弟一齐冲陆友铭冲上来。
因为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和臻身上以防他受伤,所以就算躲得再精巧,陆友铭也难免挨了几棍,他一边回击一边寻找着逃跑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