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不在,可以的。"明贤手上的糕点掉在地上,被来来往往的人踩碎踩烂,他看着一盆盆血水从寝端出,整个人都是懵的,"可卫羡明明在他身边啊。"
"卫羡被王叫出去拿东西,他以为你在。"
明贤大脑一片空白,他想起丞相说的那个小忙,只用他小小放松盘查,他问,马车装了什么。丞相只是眨眼道:"让卫羡万劫不复的东西。"他就那样相信了丞相,没有仔细检查他的马车,放他入宫。
他的青筋暴起,是他害了王,是他背叛了王。他不是个合格的玉龙卫,不是最忠心的狗。他发了疯的用头撞墙,直到身子被几个人按住,血水从头上流下落入他的眼睛,他的眼眶被染的血红。明贤眼睛睁着大大的,里面是扭曲的仇恨,酝酿着凶残的风暴。
吴哥躺着床上三天,才逐渐回过神来。他不能怎么进食,虽然太医说伤口虽多,没有生命危险,唯一刺入要害的利刃被王握住,刺的并不深。但是吴哥还是吃不了东西,他喝下白粥,还没吞下去,就随着一股酸水呕了出来。整个人病殃殃的,好像一个不小心就去了。
系统二十小时苦口婆心的开导他,卫羡也不离身的伺候他。吴哥慢慢的有了好转的迹象,但与原来的元气十足的模样还差很远。系统知道,他的宿主并不是很想留下来,尤其是面对卫羡。
吴哥一闭眼就想起,卫羡是怎么残忍的杀了那五人,像是个残暴的野兽,将食物抓住,咬住他们的喉咙,一点点将他们啃食。吴哥做梦都梦见,卫羡的那只手从他的胸口穿过。他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枕边却传来卫羡的紧张询问:"王,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不要怕,臣就在你的身边。"
吴哥觉得他神经快要衰弱了。
丞相府的罪状收集的很完整,有了原主的记忆,吴哥避开陷阱,利用所有暗桩,将丞相的一处处罪状都清晰列出。
"你带人去将丞相府控制住,不让任何人进出。不管何人阻拦都不管,带着我的旨意,记得要快。"吴哥对卫羡吩咐道。
丞相羽翼丰满,走正常程序不仅抓不了丞相,很可能逼他提前造反。只有来个出其不意,才不至于打草惊蛇。然而,阮碧柔的消息总是十分灵通。或者说,卫羡是个外表冷硬,内心却无比柔软的男人。他异样的眼神,让阮碧柔感觉到不对劲,又在阮碧柔的央求下吐露实情。
卫羡很快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让人看管着王后,以免她做出错事。
阮碧柔改变不了他的心意,只能求他:"不要伤害我的家人,那一切都不是真的,请你保护好他们。"
卫羡点了点头道:"如果,他们是无辜的,我自然不会伤害他们。"他是个正直的男人,手上虽然沾染无数血腥,心里还执拗的分出是非黑白。他并不知晓,他的王被刺杀由丞相主导。倘若知道,他早就亲自动手,不会给阮碧柔做任何承诺。
然而在玉龙卫围住阮府的第一晚,里面的人就全死了。
第二晚,那些阮家的分支以及盘根错节的盟友也惨死家中。
卫羡跌跌撞撞的赶到吴哥面前,那是上百条无辜的生命,卫羡说:"王,是你吗?"只有王才能命令玉龙卫,只有王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开阮府。
他的王点了点头,鼻腔中发出不在乎的声音:"死了好,我还嫌他死的太简单。"
为什么,王你不是说过,要做一个仁爱的君主,要让百姓子民平等互助,不分高低贵贱,没有纷争。我们不是一直都在这样努力去做,可是王啊,你为何变了。成为这样一个嗜杀残暴的人。
吴哥目送卫羡离开,才往书房走去,目光复杂的看着那个染血的人。
"你又一次违背我的意愿。"吴哥看着明贤,有些不忍心。
"凡事伤害王,阻碍王,背叛王,都由我亲手斩杀。"明贤呼吸有些不畅通,血沫从他鼻腔流下,他带着奇异的笑容道:"是他们该死,他们伤害王,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你好好养伤,接下来的事跟你无关。"吴哥顿了顿,加重语气道:"这是命令。"
明贤咳出好几口血,事实上他呼吸的都很艰难,他的几肋骨断了,戳进肺脏,但他还是轻松的笑着,道:"是,我的王。"
☆、王与侍卫
几场灭门案震惊朝野,一向怯弱的君王态度出奇的强硬。就算扛下所有的罪责也是满不在乎,一波接一波的人入狱,流放,贬为庶人。那个懦弱无为的君主转眼间就成了残酷暴虐的昏君。街道上,流传着当今王血腥又残暴的私语,王率领群恶狗,把人引入最深层的地狱。他是地狱的使者,凶残至极的暴君,他让都城弥漫的血气经久不散。
"王,是我们私自动手,王只用说出真相就够了。"明贤躺着床上,他仍旧不能动弹。
吴哥不在乎说道:"名声有什么重要的,既然你们用命来对我,我自然也要回护你们。我说过,你们什么都不用管,听我吩咐就够了。"
"卫羡还是没有找到吗?"明贤小心翼翼地问着,打量王的表情。
"你不用试探什么。"吴哥笑的有些奇怪,像是兴奋一般:"他会出现的,因为很快就会结束。"
那日卫羡失魂落魄的离去,也许是去向阮碧柔道歉,阮碧柔痛哭之余,告诉那两名玉龙卫兄弟是如何被残忍折磨死去。卫羡当面质问吴哥,吴哥很不屑的点头,顺带又用言语刺激了卫羡一番。
第二天,卫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