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照知道敏敏这回是被人讹上了,这帮人今天要么要钱,要么要人,但舒照哪样都不想给,他略一思索,继续挂着那无可挑剔的微笑:
“三位大哥,你们说我家小妹偷了你们的钱,这到底偷没偷,谁也没有证据,咱先不说这个。咱就说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扫黄,你们这明目张胆的叫小妹去出台,这也算是嫖|娼吧?因此咱们要是闹到警察局去,这事儿对咱们谁都没好处。要不这样,今天我做东,晚上给三位订个大包厢,我们这小妹拎不清,咱不理她。我给你们叫几个上路的好好陪陪你们,咱不打不相识,一笑泯恩仇,怎么样?”
那矮个子身后略壮实的男人仰起头,“你算个什么东西?不打不相识?你也配!怎么拿报警来吓唬我们呢?那就报!你们这场子公开卖|淫,我看警察来了到底谁倒霉,到时封你们个十天半个月的,看咱们谁耗得过谁!”
舒照脸上的微笑从头到尾一丝没变,他两手交握垂在身前,站姿笔挺,显示出几分自信,语气却依旧是和事佬的谦和,
“那各位说吧,这事儿到底怎么办?”
壮男横眉冷目:“要么给钱,要么给人,两条路你自己选。”
舒照点点头,沉吟道:“人,我是不会给。钱,”他嘲讽地笑了声,望着那壮男问:“什么钱?”
“什么钱?当然是她偷的钱!”
舒照皱起眉诧异道:“她不是临偷钱时被你们给逮住了么?人你们都逮住了,钱你们没找到?各位老板跟我开玩笑呢?”
壮男明显逻辑不够清晰,被他这一问顿时噎住了,瞪大眼睛说不出话,另外一个一直沉默的那个人又突然说:
“你是舒照吧?”
舒照点头:“没错,我是舒照。”
那人手臂上纹着花花绿绿的图案,看不清是什么,此刻他抱起膀子,恍然大悟的说:
“你就是那个同性恋,喜欢被人插|屁股那个?”
莫浓瞧见舒照唇角的弧度有一瞬间的僵硬,舒照盯着那个大花臂看了两秒钟,下一刻嘴唇复又上扬,却不再是谦和的态度,眼睛里又是莫浓那天瞧见的那种、说不清是轻蔑还是挑衅的神色。
“怎么?各位有兴趣?”
那三个男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那壮男轻佻的说:“行啊,那走呗!哥几个也尝试尝试,插|屁股是什么滋味!”
他们说着便哈哈笑了起来,却听舒照又说:
“十万。”
大花臂问:“什么?”
舒照脸上的笑容收了,他面无表情时那双桃花眼便也不再顾盼流转,分明透出阴沉,精致的面庞竟也有些肃穆,是很不近人情的冷冽,
“我们小妹出台的价码是两千,要我出台,价码就是十万八,她偷了你们三千,还剩十万五,那五千零头我给你们抹了,料想各位老板是一定能让我爽的。插|屁股?只要各位付得起钱,我随便你们怎么插。”
这三个男的明显没料到舒照会这么说,正要开口贬损他几句,舒照却又突然笑了,
“你们是不是想说我不值这个价啊?也行,要不我给你们十万,咱现在就找个包厢,你们不是没试过插|屁股是什么滋味么?我今天就忍着恶心,权当看不见你们这帮嘴歪眼斜的脸,插一□□们的屁股,让你们爽一把怎么样?”
莫浓“噌”地站起来,还没等他去拦,那壮男已经跑到舒照面前,响当当的一记耳光“啪”地抽了过去。
莫浓赶紧上前推开壮男,“干什么!”
他怒气沉沉的瞪着他,其余的两个男的也凑上前来,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只听的“呸”的一声,莫浓转头就见舒照吐了口带血的痰,他手掌抹过自己的头发,转了转脖子,又转头对那三个男的笑吟吟说:
“各位老板,打也打了,气儿也差不多该消了。瞧这天气是要下雨,我们小妹偷的钱你们就当做了回善事,几千块钱,咱交个朋友。到楼下我来订个最大的包厢,咱先喝几杯,我给你们赔罪。等小妹们上班了,我来挑几个胸大屁股翘的,咱们春宵一夜,不醉不归。”
他这变脸的速度可真是比翻书还快,估计眨个眼皮子都赶不上他这喜怒无常的变化,那三个男的气也不是怒也不是,舒照却又凑过另半边脸,
“要是三位老板没消气,接着抽,挨个抽,抽到你们消气为止,别客气!”
那三个男的哪能接着抽他,只见矮个子欲盖弥彰的咳了两声,
“那…那行吧,就这样吧!”
舒照赞叹:“各位老板真是大度!那咱走吧?我带你们下去,咱去包厢好好喝几杯。”
莫浓在一旁脸色难看的瞧着他把人带走了,一路还有说有笑哥俩好一般,仿佛刚才被抽了那一耳光的人根本不是他。
莫浓心里五味杂陈,他这辈子真是没见过舒照这种人,究竟是哪种人他也形容不来,就觉得这人……挺不容易的。
这番闹剧过了半个小时才陆续有人上来,敏敏还坐在化妆间不停哭,大姨太她们到了后起先还挺关心她,等问清楚事情经过一个个咬牙切齿。
“你脑子有病吧!跟你说了不要跟陌生人出去出台!你知道他们什么人啊?这回是流氓,下回要碰到警察钓鱼呢?再说你连问都没问清楚,万一到了那儿被人下点药,迷晕了带走你都不知道!”
沈叉叉也气得义愤填膺,指着她的太阳穴骂:“平常好好上几个班还不够你赚的?咱们这里就你事情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