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下来后还压着草鱼打了个滚儿,扯开腰间那只手,把脸埋在床单里,笑得腹肌一颤一颤的。
晏寒江半条尾巴被他压在身下,动也动弹不了,于是顺势按回去揉了揉他的腹肌,又引来一声长长的抽气。邵宗严咬着牙忍住笑意,反手在他腰上摸了一把,想让他也尝尝自己这种笑得想哭的感觉。
谁料晏寒江连眉毛都没动一动,好像那一把是摸在别人身上似的。
难道妖修没有痒痒肉?还是说修为高了之后,皮肤质地都会有变化,不像凡人这样敏感?
他认真考虑着修行问题,手却忽然叫人按住,一道清冷而略显低声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你再这么摸下去,我可要以为你是要勾搭我了。”
邵道长手臂一僵,低头看下去,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止在摸人家的腰,而是落到了那条光滑修长的尾巴上,按人类身材比例……恰好该是腿间的地方。他连忙抽手,歉然道:“一时失神,不是故意的,晏兄你这里没什么吧?”
没什么暗伤、断鳞、不能碰的地方吧?他还偷偷看了一眼,确认自己是不是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结果仍是没看出什么和别处不同的。
晏寒江看出了他的目光落在何处,忍不住轻笑一声,拉着他摸着那片鳞,自己俯身吻上了那双红润柔软,总像是在邀人亲吻的唇瓣。
“哎,唔……嗯……”
邵道长再也没精力去考虑草鱼的生理结构是怎样的了。这一吻比之前那次更缠绵深入,晏寒江整个鱼紧紧压在他身上,手从滚得有点松开的衣襟口探了进去,摸上他腰间绷得紧紧的肌肉。
然而这回他不知怎么就没感觉到痒,反而像有一片火从被碰到的地方烧了起来,烧得他干渴难当。他忍不住缠住晏寒江微凉的舌尖,啜饮他口中的津液,被压住的腿也努力抬起来勾住那条长长的尾巴,想要反过来压住对方。
勾上之后,他忽然觉着腿感不对。
那里本该是一片光滑干燥的鳞片,可是他的脚在上面滑过时却觉出底下竟是丝织品的触感。衣服里面裹着的也不是柔软的、肉辊子一样的鱼尾,而是肌肉坚硬、关节分明的人类双腿。
那双腿间还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在硌着他。
看来他的人形和普通人应该是一样的。不愧是快要化龙的大妖,没有的地方也能长出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真的一样用……
他的腿盘在草鱼精腰上,想要借力压倒对方,却怎么用力都翻不过去,自己反倒被压得死死的。那只原本在他腰腹间游移的手不知何时挑开了他的裤带,探向更靠下的地方。
无数或简洁或写实的画面在他眼前流淌,他也不是没偷偷幻想过某些事,可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这个位置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为什么晏兄一个明明该嫁人生子——不能生也不要紧——的草鱼精,竟这么强势地压着他呢?
他蓦地睁开眼,眼中水光潋潋,含着几分迷惑与控诉看着晏寒江,像是已经被欺负得受不了了,又像是在催促他用力拥抱自己。
晏寒江真的受不了他这样的神情,啄了啄他的眼皮,强迫他闭上眼,双手安抚地揉搓着那里柔嫩的肌肤,在他耳边哑声道:“别怕,我就摸摸,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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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养舱买到手,步虚之术也已经练熟,他们也没必要再留在这座毫无灵气的海洋世界了。两人退掉房间,又订购了几箱压缩营养剂,便在中心工作人员不舍的目光中洒然转身,走向传送阵。
早点离开也好。在这里吃饭不用自己做,还有客房服务给打扫、收拾屋子,这么长时间不干活儿,人都要待废了。邵道长是过惯了劳动人民艰苦生活的,在这中心里住得太安逸,都到了饱暖思xx的地步了,实在没法儿再待了。
他捂住眼睛叹了一声,垂在身边那只手却被人握紧。抬眼望去,晏寒江正微微偏着头看着他,眼色温柔,就像山巅积雪在暖阳下消融,化作一条平静宁和的长河环绕着他,温声道:“不要总纠结那些事,多思多想易生心魔,对你修行不利。”
顿了顿,又道:“熟了就好了。”
……不,他在意的不是熟练度,而是为什么他们俩的相处方式跟人鱼研究中心宣传画上画的不太一样……
邵道长纠结着纠结着,长长的一段传送旅途就在他的纠结中到了尽头,阵光消散,久违的栖华小世界再度出现在了眼前。
因为人鱼中心对自然人鱼的照顾力度特别大,两人在那里的食宿并没花多少钱。上次救援时卖药换来的金币还剩一包袱,就打算在龙门附近的城里买个酒楼,以前那座小馆子只留着做退身之地就够了。
晏寒江却劝他在山里建座房子:“就把龙门旁边那座山崖上,可借江中水灵之气修行,练习飞行或法术时也不用担心被人看见了。”
这里到底不是兴澜世界那样人类和人鱼就该在一起的地方,也不像宗正小世界那样注重隐私,两个男人在一起的话,很容易被周围的人侧目。他虽然不在意,但邵宗严毕竟是个人类,人类可是社会性很强的动物,若有什么流言物议,会影响他的心境的。
邵道长还没想这么远,不过他也有心在龙门这儿建一座别苑。在这儿有个正经房子住的话,以后晏寒江再来跳龙门,就不用在山顶一蹲三天,搞得正式跳时都没有体力了。
两人一拍即合,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