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会明白的。”晟荀抽一小会吻了吻烛隐的双眼示意他闭上,又马上封住了烛隐的唇。
晟荀不知餍足地细细吻着他,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似要将之前空度的时光都讨回来。烛隐没有回应,任由他猩红的舌在自己嘴里纠缠。
这个吻持续绵长,天地寂静似能听到两人唇齿相交的声音。
孤城远远在树上望着,似是一个旁观者,又不像是一个旁观者。
一吻尽了,似已到了天荒地老,烛隐看见那个搂着自己的人在分开之际亲昵地朝他笑了,眼角带着他与生俱来的邪气,他说:“隐,这一次一定算我赢。”
烛隐未回过神来,紧靠的触感便已消失,只余烛隐一人站在原地,刚才好像有什么液体落在他□□的皮肤上,滚烫,炙热,灼的他有些疼,有那么一刹那,感觉到一丝异动,来自左胸口。
孤城化的鸟也在此时飞走,他的眼底有些落寞。
他以为他能与那地上的人靠的近一点,可此刻他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远比他想象中的远的多,远的多。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
冥帝进去地牢许久未出来。
“皇兄,既然你认为我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你要如何处置我。”孤楚一身白衣沾染上大片暗红的血渍,但他却笑的淡然,全然不见半分痛苦之色。
孤城冷漠地看着他,道:“按以往的规矩……”
“我要死在你手上。”孤楚笑着接话。
突然孤楚全身升起难以言喻的痛苦,周身的骨头似要从里裂开,还带着万虫啃噬的痒痛。孤楚依旧在笑,却不觉面色苍白,疼得冷汗淋漓。这种疼痛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剧烈。
“皇兄真是好兴致,要这样活活看着我被折磨而死,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孤楚虚弱地嘲讽道。
孤城无半分怜悯地望着他,伸手掐住了孤楚的脖子。孤楚一边忍受着咬噬之痛,一边又有窒息之感,他的笑容变得十分狰狞:“孤城,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永远不会让你得到。”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那一瞬间,脑中浮现一抹艳红的身影。
弑亲的罪名有多大,他不在乎,只是那个人知道,会不会为此皱下眉头,呵。
孤城看着这个与自己容貌相似的弟弟,他突然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于是他嫌恶地放开了。
孤楚如快溺死的人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气。
孤城叫来了人,道:“彻底消了他的灵资,将其贬为庶民,发配到边境由他去,别惹事就成。”
离开时听到孤楚怨怼地说:“孤城,你今日不杀我,你定会后悔,你以为你赢了一次,就能生生世世赢我吗?”
孤城停步,没有回头,终是离开了。
☆、命由他生
一名身着紫金锦缎华丽长衫,襟口围了一圈黑色软毛的暗紫战袍,如夜幕一般神秘的墨色发丝用紫墨冠束起的俊朗男人,正不可一世地望着周围那些在紫火中苟延残喘的妖魔。
他深吸了几口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嘴边勾着一抹致命的邪笑。紫火烧尽之时,周围已是生灵涂炭,如同炼狱般被世界遗弃的荒地。
“还有人呢?”
孤城身边的侍从忙如实回道:“回冥帝,敌人已尽数剿灭。”
孤城冷笑了声:“就这点能力也敢来骚扰冥族,真是不够看。”
他本不用亲自出手,只因他太久没有享受过淋漓的杀戮,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可今日却未能尽兴。
孤城有些不爽,稍稍平息了下心情,眼眸中的邪气也收敛了几分。
回去的路上,孤城故意饶了一段路,他是出来发泄的,当然不想那么快回去。
“那是什么?”孤城瞥见这炼狱般的天地里竟有一株不起眼的植物,花朵低垂,几近枯死,带着不健康的暗红色,他轻皱了下眉。
“冥帝,这是之前南方领主进贡给您的红玉海棠,当时您吩咐下人将它弃置此处。”
孤城想了想,好像确有其事,自己曾耗巨资打造媚隐阁给烛隐居住,烛隐虽来住了一段时间,但终是三两句拒绝了自己离开了,那时正好见自己房里新放了一株血色海棠,自己一个迁怒就将它丢了出去,难怪在这之后再没人敢进献花草。
这红玉海棠在温室中培养长大,想想也在这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了,虽生长的十分不精神,但至少还没有死,也算难得。
孤城难得有了点兴趣,不由打量起这周围。
这种地方肮脏昏暗,应该是烛隐最讨厌的地方,但烛隐偏偏也是在这种地方生长出来的。没有阳光,没有雨露,没有生机,整日整日刮着血腥的风。又或许他生长的地方本也是个好地方,只是有了俗物的闯入,才成为他的噩梦,所以他才这么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栖身。
孤城又想起数年前,烛隐回头问他,他了解他多少?孤城本想回答,可张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啊,他了解他多少,关于他的事他不过是从别人那得知,他的想法从不与自己说,自己能怎么了解?
当初不择手段要将他留在身边的时候自己就知道,他总会离开的。
孤城安静盯着那弱小无助的植物看了许久。许多年前的烛隐也是这般孤身一人在这世间努力生存,若是没有自己祖父的帮助,他迟早都要死去的,就如同现在,他可以救活这株植物,也可以看着它一点点消亡死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孤城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