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呢?”家主怎么不拦着,自己还想和这床被子相亲相爱到天荒地老呢,被子先生,我不要和你分开!
被子:“……”并不会说话。
侍女焦急地说:“主子已经过去了,让我唤您起来,奴婢现在就进来为您换衣裳。”
肖敬还没来得及拒绝,那个侍女就带着一大波侍女进来了,不是大波侍女,是一大波……呃,说不清,反正带着很多侍女进来了。肖敬吓了一跳,怎么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这么多人,电视上会出现这么多侍女的时候,是新娘子要换衣服化妆上轿之前啊!
“我觉得衣服什么的,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肖敬僵硬着身体阻挡七手八脚为他更衣梳妆的侍女。
侍女们头也不抬:“您之前没穿衣服的时候我们也看过,您这时候害什么羞?”
……一定是我起床的姿势不对,为什么我听到了奇怪的东西?
肖敬觉得自己像木偶一样被几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侍女摆来摆去,最后被折腾完后,腰都软了,站都站不起来。侍女们看他腰酸腿软的样子,不禁窃窃私语:“看来主子真的很喜欢公子啊……”“啧啧啧你看公子被主子折腾得……”
肖敬面无表情快步走出房间。
要冷静,要冷静,我觉得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人家是妹子,我不能跟她们动手……
长荽好心道:“茅厕在西南方向。”
我说的不是肛肠之力啊!我说的是洪荒之力啊!这是神圣的使命啊!这是命运的召唤好吗!不要想得那么恶心!
肖敬一边蹲在茅坑里一边骂着男主。
长荽冷笑:“是喔?”
迟暮的院子实在是太大了,肖敬无数次迷路后,终于有不明真相的仆人发现了他,把他带到了接待客人的院子。跨过高高的门槛,肖敬就看到坐在主位的迟暮在慢悠悠地拿着一只精致的青花瓷杯,静静地品茶,而在客位坐的是——
“叶良辰?”肖敬惊讶地看着他,这个人不是绝命毒医假扮的吗?冥归居然这么大胆地找上门来了?
初荠坐在另一边的客位上,对他说:“不是的,公子,这个是真的良辰公子。”
“什么意思?”肖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真的假的?”
良辰一脸焦急:“长荽公子!还好你没事啊!是这样的!良辰在你和玄金派的人交谈的时候失去了知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草堆里……”
初荠愤愤地咬着牙说:“这个冥归将良辰公子掉包,害我中毒,害死了夜白师兄……”
迟暮闭着眼,老神在在地说:“可是那个冥归被废了丹田,怎么能够在你们的脸皮底下将良辰掉包呢?”
初荠眨眨眼,也疑惑了,她确实没有注意到奇怪的气息。良辰见大家又开始怀疑他了,急忙说:“当时你们不是聊得很激动吗?一时忽略了我也是可能的啊!”
“嗯,确实,当时初荠姑娘充满了杀气。”肖敬同意道。
初荠拍桌:“还不是你说我们玄金派的坏话!”
迟暮:“……不是玄清派吗?”
没有自然醒的已凉打着盹,被初荠的拍桌声吓得一愣怔,说:“开饭了吗?”
肖敬眼神复杂地看向这个不靠谱的白鹭盟主,深觉他是傻人有傻福。他的眼神被迟暮看了个干净,他有些不高兴,说:“长荽,你怎么不坐?”
被点名的肖敬还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看站在一边的侍女朝他使了使眼色,他忙找了个位置坐下。
侍女垂眸:“……”我的意思是叫你坐主子腿上。
被忽略的迟暮:“……”
良辰打破了诡异的尴尬,说:“那个叫做绝命毒医的人真是可恶,他利用良辰的身份,还大肆花钱点了十八样!可气!”说完他攥紧了拳头。
你还在想那些钱啊!明明时间点就不对好吗!你请我吃饭是遇到初荠之前的事啊!
但是并没有人理他,现场更加尴尬了。
“老十八样?”迟暮总算接口。良辰仿佛看到了救星,只要这尊大神开了口,那么那百两银子,喂了长荽也能从他身上拿回来!
“是啊,他花了良辰的钱请长荽公子吃饭,肯定是想套近乎!然后意图不轨……毕竟长荽公子长得倾国倾城,秀外慧中,黑鸦也贪图他的美色。”良辰开始吹捧长荽的美貌了。
长荽气得跳脚:“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不喜欢别人说他好看的人。
迟暮一言不发地把所剩无几的茶喝了一口又一口。←不喜欢别人夸他老婆的人。
脑子没清醒的已凉:“是啊,我也觉得长荽公子长得仪表堂堂,一表人渣……”不对,你后面那个词跟前面的不是同个词性好吗!后面那个是贬义的好吗!
长荽愣了:“他是在表扬我还是在骂我?”你不要在意别人的评价了好吗!安安静静地做你的“丑”男子好吗!
“啪”地一声,茶杯裂了,迟暮面不改色地把它放在一旁候着的侍女手里。←不喜欢别人谈论自己老婆的人。
“既然良辰公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去用早膳吧。”迟暮起身,走到肖敬面前,伸出了手要拉他起来。肖敬有些抵触,没有回应,自己站起了身。迟暮有些不满,靠在他耳边对他说:“做都做过了,这时候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肖敬顿时满脸通红,他气急败坏的眼神在迟暮看来不过是含羞带怒,迟暮好心情地笑了笑,也没等他,自己先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