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堂东连西辰凤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只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大力气,她猛地一推扯到了他的伤口,夜堂东疼的脸一白,吸了口凉气,不自觉的就心生恼意,但是西辰凤好像没有看到一般。西辰凤不是没有看到,只是假装看不到罢了,她将药放到桌子上,丢下一句:“我去找我老爹。”便快步的跑了出去。夜堂东本来还想询问一些情况,哪知道西辰凤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他有点无奈,再次挣扎着坐起来,打量着这间房间。藕粉色的帐子四角挂着香袋,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荷香。整间屋子除了床就只有一张圆桌和一个衣橱,连梳妆台都没有。墙上挂着一把剑,桌子上摆了一盆梅,但是花已经谢了。夜堂东觉得,这间房……很符合刚刚那位女子的气质。西辰凤出了家门,她家住在羊角巷子,离西屠夫的猪肉摊大概两里路,她一来一回大概需要两盏茶的时间。西辰凤还没到巷子口,远远地便看到有几个小屁孩在那里玩耍,这些小孩因为西辰凤胖,见到西辰凤便会羞辱她,西辰凤想着她只要靠着墙悄悄地绕过去,他们看不到她就好了。但是总是会事与愿违,西辰凤刚到巷子口,几个小孩子便看到了她,围了上来,一边做着鬼脸一边嘲笑的说:“母猪又出来卖猪肉了,哈哈哈。”西辰凤不胜其烦,朝着几个孩子露出凶恶的表情,跺了跺脚,几个小屁孩瞬间被吓得四散着跑开,西辰凤呼出一口气,出了巷子口,向右边去了。西辰凤远远地看见了西屠夫的猪肉摊,她看到西屠夫正在和镇子上的方媒婆说着话。西辰凤不用多想,便知道方媒婆是在向她老爹给她做媒,这个方媒婆不知道为什么总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前几次也是来给她做媒,不是什么瘸子就是瞎子聋子之类的,总之没有一个是良配,她咬了咬牙,不声不响的慢慢靠过去,想听听他们又在说什么。西辰凤靠近了一点,便听见方媒婆说:“西屠夫,前两次我的确没给你家肥凤做好媒,但是这一次保证没有错,就是咱们镇刘氏布行卖布的那家的掌柜,那个掌柜的今年也就三十岁,家境殷实,三进的宅子他有两间呢,他前年不是死了老婆吗,今年要找个填房。”西屠夫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方媒婆,不紧不慢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方媒婆绕道西屠夫另一边接着说:“你家肥凤今年二十了吧,你看哪家的姑娘留在家里留到二十岁的,姑娘十五及笄,十六就要嫁人,不然就变成老姑娘了,而且你家肥凤长得也不好看,真的没有人来提亲的。”西屠夫这才抬起头看了方媒婆一眼,脸上带着怒火。方媒婆还想上前说些什么,西屠夫将杀猪刀一把砍在了杀猪的厚厚的木桌上,桌子晃了晃,发出的声音吓了方媒婆一跳。“那个布行的掌柜的要是真的那么好,你怎么不将你女儿嫁过去?你家青儿今年不是有十五了。”西屠夫说着冷笑一声,他挥了挥手,很不耐烦的样子说:“快走开,打扰我做生意。”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