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等人走了,阙祤问郁子珩。
郁子珩道:“听听便了,不必相信,反正说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阙祤低头沉思。
“看来孟尧还是不想放弃你。”郁子珩这么说着,一下子想起了孟尧那方面的嗜好,脸色大变地抓住阙祤小臂,“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阙祤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
郁子珩焦急道:“我是说孟尧,他不是就喜欢你这样长得漂亮的……”
阙祤皱眉,眼里竟滑过一抹寒凉。
郁子珩只觉心像被他那眼神刺了一下,有些痛,又有些酸楚,手指一根一根地松开来,放开了他。
阙祤看了看被他握过的地方,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目光已又和往常无异了。他揉了揉太阳穴,举步向外走去,道:“长宁宫送再多的人进来,能和你一起练功的也只有我一个,他当然舍不得放弃。除此之外,我和他再无其他瓜葛,你别想多了。”
郁子珩失神了片刻后,心都要喜得飞了起来。他转身追上去,知道阙祤不喜欢自己那样说他的外貌,便将此事翻过去不提,道:“午后是不是又要行针了?”
阙祤:“……”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拒之门外
眼见着行针只剩下最后几次,阙祤却有些熬不住了,想起最近两次的那种痛法,他几乎要打退堂鼓。
郁子珩坐在一边,看到他一见陈叔和后头提着药箱进来的罗小川,还没怎么样脸色就先白了白,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过去拍拍他的肩,道:“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阙祤没说什么,陈叔在一旁打开药箱,道,“通经脉的那种痛,纵是教主不曾经历,同为习武之人也该理解才是。”
郁子珩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罗小川抓抓头,问道:“是哪种痛啊?”
陈叔道:“是到了极处恨不能自我了断求个痛快的那种痛。”
罗小川瑟缩了一下,嘟着小嘴看着阙祤,倒像是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放心,我又不会真地自我了断。”阙祤失笑,想了想又道,“不过上次迷迷糊糊的时候,还真有过一瞬要自绝经脉的念头。”
郁子珩心头猛震,吼道:“你想都不要想!”
阙祤捂了下耳朵,“是是是,不想了。再难熬的日子都熬过来了,我要是这么死了,岂非不值?”
“我会陪着你,不会有事。”郁子珩又放柔了声音,在他背上轻抚了两下。
阙祤点点头,褪去外衫躺在了床上。
陈叔收针时,阙祤靠着郁子珩内力的帮助,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却是连半个字也说不出了。
郁子珩知他心意,抹去他下唇上被咬破的地方流出的血,替他道:“陈叔和小川,多谢你们,辛苦了。”
见了阙祤一次比一次还没精神的模样,本想笑着回上一句不苦的罗小川也笑不出了,唉声叹气地道:“阙大哥,不痛不痛哦。师父说了,情况好的话说不定下次再一回你的伤就能彻底好了,情况不好顶多再有两回也足够,你要乖乖撑住啊。”
阙祤牵了牵嘴角。
郁子珩低头瞧着他淡淡的笑容,也跟着笑了笑。
“学什么大人说话!”陈叔捏了捏罗小川的鼻子,下颌指了下活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阙祤,“他这样肯定难受,教主带他去洗洗吧,我们先走了。”
郁子珩几乎想给陈叔一个热情的拥抱,不过还是克制住了。他将陈叔送走了,吩咐人去烧水,又上楼来,倒了杯温水拿到床边,见阙祤闭着眼睛歇息,轻声问道:“睡了么?”
阙祤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
郁子珩坐下来,单手探到他颈后,将人托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胸前,又把杯子凑到他唇边,“喝点水,流了这么多汗,不补充回来可不行。”
这会儿的阙祤十分听话,就着他的手喝起水来。
“慢点。”即使明知他急不起来,郁子珩还是叮嘱了这么一句。
也不知是哪口喝得不对了,阙祤轻轻咳了起来。
郁子珩将杯子放到床头矮几上,手掌在他胸口处由上至下地反复帮他顺着气。等到阙祤不咳了,郁子珩才停下来,用衣袖擦了擦他额角的汗,问道:“我带你去洗一洗?”
阙祤抬眸看他。
郁子珩知道他这会儿虽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若想拒绝自己,他却有的是办法,而追根究底,都不过是自己不忍心迫他做他不喜欢的事罢了。
阙祤和他对视片刻,没从他眼里寻到半分邪念,倒是被里头的关切与心疼弄得有些尴尬,在心里叹了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郁子珩便知他这是同意了,为他拢了拢身上微微有些潮湿的外衫,抱起他往楼下走去。
在沐浴间等了没多久,便有人送热水进来,郁子珩抬头一看,竟是庞志浩。
庞志浩没寻思里头有人,看到他们后先是吓了一跳,再看到阙祤一脸苍白全身汗湿地半靠在郁子珩怀里的模样,吓得他差点把两桶热水都泼了出去。
“发什么呆?”郁子珩冷冷地道。
庞志浩这才回了神,手忙脚乱地将热水倒进浴桶里。进出了两遍,把浴桶里的水添得差不多了,还多留了半桶出来放在旁边,他却站在一旁,迟迟不走。
郁子珩正要帮阙祤脱下外衫,见他还不肯走,不悦道:“你想看到什么时候?”
庞志浩还当他是不满自己不勤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