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青在一旁愣住,看了眼玉西城。
玉三省脸上泛起些微尴尬,他没话找话问程砚青:“小程,你今年多大?”
“十……十六。”程砚青有点心虚。
“骗子。”玉西城说。
玉三省也说:“我看你可不像十六,到底多大?”
“……”程砚青有点想逃回房间,但旁边两个人都盯着他,他只好说:“二十、三。”
“……你这个骗子!”玉西城气愤道。“甜品收起来不准吃!”
程砚青哭丧着脸:“你、你还说、你五百八十、岁呢。”
玉三省笑了笑。
玉西城道:“我没骗你啊,他已经一千二百岁了。”他指着沙发对面的玉三省。
程砚青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看了几遍,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干嘛、干嘛逗我?”
“笨蛋。”玉西城把茶几上的甜品递给他:“去吃吧,去餐厅那边,不要滴在地上。”
程砚青端着甜品到餐厅那边去,可能是厨师做得时候实在太困,芒果班戟里的奶油多得要溢出来。他边打瞌睡边把甜点送到嘴巴里,吧砸吧砸味道觉得着实幸福。
餐厅正对着厨房,里面静悄悄一片,自从早起上厕所那件事之后,程砚青就没单独在厨房这片区域待过,此刻打着瞌睡倒也没那么害怕了。
忽然,厨房里传来咔嚓一声响,伴随着一个女孩子责备的声音:“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笨蛋!”
程砚青的脸刷的白了:“玉、玉西城!”他顾不得嘴边的奶油,一边叫一边跑到客厅。
玉西城正跟叔叔说话,见他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厨房里面有、有人!”
玉三省在沙发对面挑了挑眉,笑了。
“怎么可能?你听错了。”玉西城站起来。
“不信你、跟、跟我去看。”他拉住玉西城的手,指尖还有些抖。
餐厅里的灯还亮着,餐桌对面的厨房一片昏暗,程砚青躲在玉西城背后:“刚刚、刚刚咔嚓一声,还有女孩子说话的、声音。”
玉西城伸手把灯打开,厨房里一片寂静。“看,我就说什么也没有。”
程砚青尖叫一声,指着流理台上的案板:“那、那、那是什么?”
上面还留着没有吃完的半个面包,还有一些面包屑。
“……”玉西城想了想:“那是……我下午出门前吃剩下的。”
“骗人、你根、根本就不吃、面包。”程砚青哭丧着脸。
“是老鼠精。”玉三省站在餐桌前,拿了一小块榴莲酥放进嘴里。
“什么?”程砚青尤在震惊中。
“刚刚你听到的女孩子的声音,是老鼠精。”
玉西城怒道:“你干嘛跟他说这些?!”
程砚青迷茫地看了一眼玉西城:“是、是像兔子精、呆头鹅精、考拉精、小猪精、蚂蚱精……那些一样吗?”
“蚂蚱精是什么鬼?”玉三省又吃了一块榴莲酥。
玉西城痛苦地扶额,怒道:“不许吃了,你给我走!”
“你们生活在一起,他迟早要知道,再说,他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玉三省把吃了半口的榴莲酥放下:“小程,你说是不是?”
玉西城说:“不用你管。”
玉三省呵呵干笑了两声。
程砚青站在那里有些混乱:“你、你们在说、说什么?”
玉西城没说话,把手插·进裤袋,一个人很孤单的往前走,餐厅里只剩下程砚青和玉三省。
“叔叔。”程砚青这个时候才上下仔细打量了玉三省。
“嗯?”玉三省把刚刚那半块榴莲酥重新放进嘴里。
“你长得好、好年轻。”
玉三省嫣然一笑:“老了,五百年前才叫风华绝代。”他拿起餐桌上的点心盒子:“你要继续在这里吃吗?还是跟我们一起?”
程砚青心有余悸,赶紧跟上他。
玉西城正在客厅里抽烟,见他们过来,对玉三省道:“我这次不是冲你,是帮阿南。”
“我知道。”玉三省笑了笑。“你们兄弟两个都是叔叔的宝宝。”
“……”程砚青。
玉西城宝宝怒吼:“不要说那样恶心的话!”
餐盒里的榴莲酥已经所剩无几,玉三省端起一碗银耳羹问:“我可以吃吗?”
“可、可以。”程砚青抱着枕头窝在沙发的角落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