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容易,她可是蓄意杀人,单藏遗书这点就脱不开。”时越接过话头,催促吴开乐吃饭,“你安心吃饭。”
“嗯。”虽然下午的时候安宁给了他三明治填肚子,但这会儿还是饿了,于是乖乖拿起筷子吃菜。苏辙口味不错,点的菜不仅味道好还营养又丰富。
苏辙最看不得时越这幅保姆脸,觉得胃酸都要把自己泡涨了。这是把人当师弟呢?病人呢?还是媳妇儿?说得好听不吃窝边草,这都把草含嘴里了还不吃,呵呵,骗谁啊?!
时越一看苏辙的表情就知道这人要闹幺蛾子,眼皮子都没不打算就开口堵他,“我才听说,你家大伯生日,不给长辈庆生还往外跑?”
苏辙翻了个白眼,“不回去人家心堵,回去人家给我添堵,我又不傻。”
“怎么?”
“嗨,我家那点破事儿,懒得说。”
“矫情。”时越评价道。
苏辙手里的酒杯差点摔到时越脸上,他按住自己的手,腹诽道:不行,不能摔酒杯,酒好贵酒杯也好贵,下次暗地里打他一顿好了!然而yy还没完,就被吴开乐的话惊地差点把酒杯摔地上去。
“两年前,苏辙是警局常客。”
“……”
苏辙傻眼,“你怎么知道?”
“查资料看卷宗,不小心翻到,我以为是同名同姓,原来是真的。”
时越好奇:“你犯事儿啦?”
“你能不能想我点好的?”
“不然?”时越为了不让苏辙有缓冲余地卖自己,只能不予余力卖队友,转头问吴开乐,“他干了什么?”
吴开乐歪着脑袋,道:“他现在能坐在这应该是什么也没干,不过记录上写着有个姓苏的中年男人报了好几次警,说苏辙谋杀他儿子。”
“两年前……”时越沉吟,然后笃定道,“那时候你上我那去,蹭顿饭跑了,说什么去度假,其实是为了避嫌吧。”
“嘿嘿。”苏辙含糊地笑了几声,“还说呢,我人都到你家门外了也不让我见小吴。”
时越耸肩,“你每次来乐乐都不在家。”
“哼!”苏辙显然不信,“少来!”
“随你怎么想,不过你也别想转移话题,到底怎么回事?”
苏辙苦着脸,本来以为糊弄过去了呢,让他用吴开乐的话一点点猜还不如直接交代,于是解释道:“大伯和我家不对付你是知道的,我堂哥那个性子和我更不对付,见面要撸袖子干一架的那种。老爷子为了不至于兄弟阋墙,给了堂哥资金让他做生意。我呢本来就在公司里蹭脸,无功无过。对于让我干啥倒是无所谓啦,反正上面还有个能干的爹,不过我比较倾向于给钱让我出去浪,那样比较自在,做生意也不会束手束脚。”
“你堂哥做了什么生意?”
“开了个跑车俱乐部,结识一堆爱玩车的富家公子,收入倒是不错。”
时越不解,“那不是挺好的嘛。”
苏辙叹气,“坏就坏在,大伯以为老爷子认为他不中用了,连带嫌弃他儿子。俱乐部再赚钱也不是正经家族企业,小打小闹算了不能做一辈子的营生,他想要堂哥回来继承家业,好歹是学管理的,顺便要一个高层管理职位。老爷子没答应,我爸也认为不妥,自那以后大伯就阴阳怪气,见我都要刺几回打擂台。我一个小辈,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听了半天还没讲到重点,吴开乐插了一块饭后水果塞嘴里催促苏辙,“多久到重点?”
“马上了,有点耐心!吃你的东西!多吃点,瘦得跟猴儿似得。”苏辙把自己没动的水果挪到吴开乐面前,继续道,“有天堂哥回来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有人跟踪他,让幕后的人消停些,一家人他不想闹僵,说家产该咋分咋分,该他的他不会少拿,不该他的他不会拿。我们听了个懵,闹不明白来这出是几个意思,都没说话。”
“没什么简单吧?”时越挑眉。
“可不是,几天后堂哥的车被追尾,人受了点伤。大伯知道后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他竟然直接去报警,还指名是我蓄意谋杀。我说一百句他都‘我不听我不听,就是你就是你’,没辙,只好配合警察调查。果然,没我啥事,但他不信。没多久堂哥被人恶意殴打,住院缝了好几针,又是我背锅!好几桩事儿大伯都用一个办法处理,报警。真是好公民!一问有什么仇家他说的都是:苏辙。没证据人家警察不信啊,而且他去多了民警同志还宽慰他别想太多,他把人家接待的小姑娘骂了一顿,我都心疼。”
“然后?”
苏辙越说越气愤,“然后大伯请了保镖跟着堂哥,好,再也没出过事。他还说我怕了,让我安分一点,真是六月飞雪。结果乐极生悲,堂哥和人飙车,车子出问题翻下山道连人带车提前皈依我佛去了。我身上的锅还没卸下呢,又顶了口大的,还带血。”
“……车子出问题?”吴开乐问。
“啊,他经常和人比赛,有辆固定的爱车。调查后说是那辆车那天没检查,让他换辆别的,担心出问题,他没换,然后让他自己出问题了。”苏辙天塌脸,“伯父恨不得刮了我,好像那辆车是我动得手脚一样,没法儿,我只能出去避避难了,家里也是这个意思。自那以后,我见他都绕道走。”
时越没吝啬脸上的嫌弃之色,“包括上次的表弟,你家的亲戚都要命啊。”
“各种意义上。”苏辙感叹,“哎呀,有空我得去找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