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当温泽宁整的衣冠qín_shòu的,春光满面的被允了进白钦苏的家门时,姜穆夏只换回了白钦苏关门前冷冷的那句
“安牧走了”
安牧走了,安牧走了,安牧走了。。。。
所有的东西都再入不了眼,只觉得天旋地转,脑海里重复着这冰冷的四个字,姜穆夏不敢去猜测,害怕它真的是自己所想般,可是心却忍不住的去细究,走了,他走了,去了哪里?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另一个声音又试图安慰自己,没事的,他只是离开白钦苏的家,也许也许。。。可是,谁能告诉我也许什么?为什么我要说也许?
姜穆夏只觉得耳白嗡嗡作响,视线里的一切都化作了安牧那晚空洞的双眼,又突然变成了狰狞的嘶吼,他叫嚣着:姜穆夏我恨你,我恨你。。。。
向楠急匆匆的敲开白钦苏家的大门,他实在也是没办法了
“温先生,你赶紧去拦住总裁,他刚才跌跌撞撞的下了楼就开车走了,可是他状态好像很不对劲,车子好几次差点撞到别人,现在不知道会开到哪里去?”
没等向楠说完,白钦苏赶紧的取了钥匙,三人匆匆的下楼驱车开往最有可能的安牧家。向楠在前面开车,白钦苏看着身旁的温泽宁脸色慎重,眉角眼梢全是紧张担忧,不忍的握住对方拽紧的手心,温泽宁扯了一个勉强的笑容,现在的情况恐怕谁都不能忍住不往坏处想。
安牧被一直叫嚣着的门铃被迫停下收拾的动作,却从猫眼处看到姜穆夏,那人即使还是穿着正装,却是凌乱不堪毫无形象,焦急的按着门铃,眸里充斥着除了紧张外还有让安牧为之一怔的情绪,还有那额上渗着血的伤口也是那么轻易夺取了他的目光。
“牧牧,牧牧,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求求你开门见见我好不好,我错了,牧牧,我错了”
强迫自己不去在意那人字里行间的歉疚
“姜总,没必要了,回去吧,我不会开门的”
“牧牧,你在里面,你在里面,幸好,幸好。。。。”
姜穆夏觉得那绷着的心弦终于落下了,鼻尖眼角的酸涩感让他有种想嚎啕大哭的冲动,幸好,安牧没有走,他的安牧还在这里,还在同一个城市和他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没有离开去一个自己也许无法找不到的地方,即便隔了一扇门,姜穆夏也有种拥抱了安牧的实在感。
“牧牧,开门让我看一眼你好吗?我就想看看你,我什么都不做,我只是想看看你”
安牧从猫眼里只看见了姜穆夏凌乱的头发,那人似乎是靠在了门上,蜷缩着喃喃,我与你相距不过几步,却是隔着重重的心墙。
“姜总,适可而止吧,就这样结束不是很好吗?我们都往前看了,谁都不该停留在原地了,我们不是19了,没有可以大把挥霍的青春与爱情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简简单单的过下去,你。。。可以。。。不再。。打扰我了吗?”
如果说崩溃是箭在弦上的状态,那么安牧那句不再打扰是完全崩溃了姜穆夏,那个像是疯子般的人冲进保全室,以害怕自己的弟弟在家中做傻事为由骗了保全开门,对方也全然被这个满眼血丝的姜穆夏唬住了,傻傻的帮他开了门。
打开门的那一刻,姜穆夏的心都快停止了跳动,他看见安牧举着尖锐的水果刀挥向自己的手腕时,脑中一片空白,身体猛地扑上前夺去安牧手中的水果刀,一把掷在地上大吼,带着血丝的表情满是狰狞
“安牧,你到底要怎么样?”
“姜穆夏,是你到底想怎么样?”
索性抛开了一切的大吼,安牧尖锐的质问回荡在房间内。
仿佛回过了些许意识,姜穆夏蠕了蠕嘴唇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宁愿去自残?”
“我自残?”冷笑出声,“我自残也比你找了人搞残了我好吧?。。。”
满室的安静,姜穆夏仿佛被人从头浇了大桶的冰水,又有什么理由去辩驳呢,自己的确是找了做了那种事,又有什么资格狡辩呢,从脚底升起的寒意袭的他摇摇欲坠,安牧不想再多说
“姜穆夏,我不想再见你,你走吧”
愣愣的转过身走向门口,姜穆夏艰难的拖动着自己的双腿,踉跄的背影微微停顿了下,怯怯然
“对。。。不。。。起。。。”
☆、隐约
等姜穆夏离开了,安牧才转头去看门口,从自己脚白通往门口的地板上却散落着点点滴滴的血迹,再看向地上的刀,上头也是灼人的红色分外刺眼,安牧的心上似乎碎了那么一小丁,姜穆夏受伤了吗?这些血。。很严重吧。。。
温泽宁赶到时看到了那辆车头陷了一角的宾利,心中难免的更为担忧,再见到那个蹲在花坛白靠在墙角的姜穆夏时却觉得倒是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虽然自知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好好呵斥这个朋友为了个男人何必呢。
明明看到了他们一行人,姜穆夏的眼里却像是他们根本不存在般,就那么抬着沾着血迹的脸望着安牧家的窗户,似乎那一刻穿透了所有的东西,能够深深的刺进爱人的心里,温泽宁别开脸不想去瞧,这样的姜穆夏太过陌生,让他觉得心疼不已。
白钦苏赶忙扯了扯温泽宁,又给了他一个赶紧带姜穆夏走的眼神,自己忙不迭上楼去找安牧白钦苏在电梯口就看见了这蜿蜒而上的血迹,心下一紧,加快了步伐跑向安牧家,房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