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
裴千行居高临下地指了指喉咙被他掐出来的淤痕:“不好意思,我不但不懂礼貌,还有仇必报。”
史东捂着肚子咒骂,他知道裴千行这一脚还是留情的,否则必能踹得他断子绝孙。
次日醒来,一群人照例去吃早餐。
裴千行瞄了眼翻页钟上的“01”,跟着众人去食堂。
早餐与昨日差不多,裴千行边吃边观察四周,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
裴千行数了一下看守人数,比昨天少了几个,是临时有事还是刻意安排?
直觉告诉他不对劲,还没来得及细思,就看见剩下的看守悄无声息向两侧退出。
哐当!裴千行摔掉餐盘,跃向较近的大门:“你们去哪里!”
看守立刻改走为跑,冲出食堂,眼看裴千行也追了过来,一人举起枪连开几枪。
裴千行提前感应,瞬间卧倒,身后两个倒霉蛋中枪倒地。
可再想爬起来冲过去已经来不及了,裴千行眼睁睁地看着大门在眼前合拢。
众人哗然一片,就在裴千行还想做点什么的时候,食堂四面八方喷出气体。
裴千行及时捂住了口鼻,可还是吸入了少量。
是麻醉剂!
不断有人栽倒在地,裴千行闭住呼吸往回爬。可闭气只能暂时阻止气体进入肺部,几分钟后裴千行感到缺氧,再也坚持不住。
在他昏迷的前一刻,他心想:他妈谁说倒数一定是到0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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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千行模模糊糊中觉得自己躺在床上被人一路推着走,看到有人影在眼前晃动,什么人在边上说话。
“还要多久能醒?”
“大概半个小时吧,剩下的交给你了。”
裴千行做过抗麻醉训练,即使是被迷晕也能比一般人提早醒来,但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悄悄动了一下手指。药力还没有彻底消失,双手双脚被拷着,行动到受限。
他保持均匀的呼吸,慢慢调整身体状态,并且等待时机。
又十几分钟过去,裴千行感到恢复了一些,他哼了一声,装出刚刚清醒的样子。
“醒了?起来吧!”看守用枪管在他胸口一捅。
他们停的地方与其说是一间房间不如说是一条过道,灯光昏暗,前后都有一扇门。
见裴千行东张西望,看守粗鲁地揪起他的衣领把他从床上拽下来:“看什么看!叫你起来没听见吗?”
“游戏开始了?”裴千行淡漠地问。
“没错。”看守恶劣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好好享受你最后的生命吧。”
“不是说赢的人可以赚很多钱吗?怎样才算赢?要活几天?”
看守用枪顶着他的后背逼他往前走:“呵,赚钱?不过是群老鼠,还真以为自己能赚到钱?快走!”
看守摸了下门边的按钮,大门打开,一米见方的过道通向室外,入目一片绿荫,刺眼的阳光直射进来,裴千行扭过头去,眼角泛出红色。这一转头,他看见地上有个脏兮兮的小麻布袋。
“过来!给你解镣铐!”看守喝道。
裴千行只觉袋子里硬邦邦的,来不及看里面有什么,随手塞在腰上,转身一看,底下开了个小门,看守用皮靴踹着洞口。裴千行站在小门前,看守隔着铁门解开了他的脚铐。
“手!”大门的中间又开了个口,刚好能伸出一双手。
裴千行懒洋洋地抬起手搁在洞口:“我要是赢了话,你们能给我多少钱?一千万有吗?”
看守握住他的手腕,把钥匙插入手铐:“一千万?想钱想疯了?嘿嘿,我猜他们会给你准备十块钱买个裹尸袋!”
“是吗?”裴千行漫不经心道,眼睛盯着看守手上每一个动作,“其实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信心这个词一说出口,手铐松脱,裴千行瞬间爆发,手掌一个翻转反扣住看守的手腕往外扯。
“啊!”看守惨叫,洞口很小,手臂很粗,当即刮掉一层皮,连肉带血卡在洞口,他奋力想挣脱,可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开门!”裴千行一改刚才懒散的语气,冷声喝道。
看守叫骂着想要去摘背后的枪,裴千行再一发力,手臂又往前送了几厘米,血淋淋的肉被挤得翻起。
“啊——!我开门!我开!你先放手!”看守疼得大叫。
“开!门!”裴千行不给他任何趁机的机会,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胳膊快要扯到手肘,几乎能看到裸露出来的森森白骨,看守哀嚎着够门边的按钮。
大门开启,裴千行在松开手的同时,抢先一步夺下他的枪,将他双手反剪背后锁在门上,指着他的脑袋:“还有一扇门!”
看守嚎叫:“开不了!那扇门的开关在另一边!”
裴千行转了一圈,果然没有找到开关,再次把他按在墙角:“你们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说!”
“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看着你们!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裴千行揪住他的脑袋往墙壁上撞,咚咚咚,当即头破血流:“你不知道?你敢对我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