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起来地动山摇、江河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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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让人产生乳齿可怕的幻觉。
但令人惊奇的是,在这样可怕的咆哮声下,竟然还有一个声音没被其掩盖。
仔细辩听,那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内容粗鄙不堪,各种马赛克。
十句中有九句在猖狂叫嚣:艹你老母。
薛小贱循声望去,险些瞎眼。
这哪是人啊!
分明是披了身黄马褂的穿山甲。
再一看,头上竟还戴了顶绿色的帽子。
不看脸,只从奇葩的穿戴,薛小贱就能猜到对方的身份。
……果真是黄员外。
一个二十又岁,春风满面,相貌堂堂,穿戴浮夸的青年富商。
满手金戒指,镶金镶钻的宽腰带,经典暴发户套装,让人看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
天见可怜的!
明明是个帅大叔,却因审美异常,生生将自己糟蹋成这样。
只见黄员外左手叉腰,右手指向房内,狠狠跺脚,叫骂道:“你这泼皮,大晚上瞎鬼叫,老子差点叫你吓萎了……奶奶的,有种你下来,老子非叫你尝尝一拍两散掌的滋味。”
薛小贱与主角对视一眼,纷纷无语。
“一拍两散掌……”小姑娘捂嘴吃吃笑道:“黄员外莫不是又在吹牛皮。”
薛小贱斜了她一眼,道:“黄员外曾在少林寺待过十年,一拍两撒掌是他的绝学。只不过他忍受不了少林寺的清苦生活,皆爱财好色,遂离开少林做生意去了。”
小姑娘:“……”
主角:“……”
小姑娘奇怪道:“那他为何不亲自把王公子捉下来?”
薛小贱道:“他不会轻功。”
小姑娘:“……”
她不可思议道:“会武功竟不会轻功!”
“谁规定会武功,就必须会轻功。”
突然炸响在耳边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
#幸好赶上没丢脸#
黄员外拿帕子擦擦额头的汗,将帕子仔细地叠好收起,但见脸色惨白的丫鬟,又把帕子从怀中取出,肉疼地塞到她手中,眼一闭,故作大方道:“送给你了。”
扫地丫鬟:“……”
她可以扔掉的对不对?
低头一看。
好一大朵金牡丹!
“小碧谢过黄员外。”嘻嘻笑着揣怀中。
薛小贱忽然道:“不就恐高,被人知道,也不算丢脸。”
“薛、小、贱。”黄员外咬牙切齿。
薛小贱眼一眯,凉凉道:“怎么呢?”
听出话中的威胁,黄员外话音一转,道:“麻烦你把房梁上的泼皮弄下来。”
小心眼的家伙!
不就是把他当女孩子调戏了一下,还记恨上了。
他也是付出惨痛代价的好不好。
惨痛到一想起,菊花疼。
若不是有把柄在这小子手上,他非得把小坏蛋屁股打烂。
薛小贱丝毫不知对方险恶的心思,进屋看情况。
刚进屋子,便听见王公子抱着柱子声嘶力竭地哭诉,“乱玉,为什么你不和我走。你明明对我说过,喜欢的人是我,现在却和东仓并那个混蛋搞在一起,你置我于何地。”
一屋子的观众:“……”
黄员外摸着绿油油的帽子,莫名其妙道:“乱玉是谁?”
王公子耳尖,听到“乱玉”二字,立马凶狠地瞪视黄员外:“戴绿帽子的王八蛋,竟敢肖想乱玉,我与你拼了。”
黄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