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卡在最高达三百米,长达五公里的威灵大桥上飞驰。周边风景如风般在旁滑过,除了远处的山和桥下的水能看个明白,近处的的护栏和路面眨眼即过。风吹得凯特琳长发飘飘,薇恩的马尾辫在脑后扬起,军卡虽行得稳当,但也令两人前后摇摆,若不站定,飞出大桥外,即便桥下水深百米,怕也无生还希望。
薇恩扶正被风吹歪的大圆框眼镜,盯着凯特琳道:“那日在联盟堡垒前,你看见了我,想必也猜出命案是我制造的,为什么不当场指证?”
“既然知道是你,便知你行事风格,指证你,有什么意义吗?我是警察,你是行凶歹徒,看似职业不同,但行事目的,却大抵一样。”
“哦,”薇恩一挑眉毛,问道:“既是有相同,便有不同,这怎么说?”
凯特琳微微转头,目光看着远处,嘴里说道:“你我都是对做坏事的人下手,这是相同。不同的我前面也说过,我是警察,我抓坏人杀坏人合法,而你只是隐藏在暗夜里的杀手,目的虽好,即便对方是坏人,是歹徒,也应由法律来制裁,你的所作所为与法律相抵触,那就不合法。”
“哈哈哈,”薇恩冷笑道:“法律只对软弱的人有效,对于不遵守它的人,屁用也没有,而法律也制裁不了不遵守它的人,所有便有了我——暗夜杀手。”
凯特琳无奈道:“看来我们说不到一块儿去。”凯特琳转头看着薇恩,继续说:“那你追上我们,有什么事,不会就为了和我争论一下?”
“呵呵,我没那么无聊,只是谈论不同观点而已。”薇恩将衣服袖子挽起来,露出手腕上的袖珍弩,瞄了眼凯特琳说:“你把我归类为行凶歹徒,就不想逮捕我?”
“想啊,就怕没那本事,我只是皮城的一名小警察,”凯特琳说:“而你成名已久,不过联盟虽邀请你作为联盟英雄,但你对联盟却嗤之以鼻,这又是为什么?”
薇恩似乎被夸赞,有些不自然地扶扶鼻子上的眼镜鼻夹,看着凯特琳说:“你也别妄自菲薄,你在皮城的名声,可也传遍了瓦洛兰。至于联盟,她需要净化。”
说完,两人便不再做声,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凯特琳手持“精准”,随时准备迎战。薇恩垂着右手臂,袖珍弩上银色弩箭蓄势待发。然而两人对视许久,竟然没有一个人先动手的意思。军卡此时已经行驶到大桥中段,这时桥下的桥墩,正是大桥中间最长的那个,桥柱如利剑般笔直地插在水中,一只雄鹰从桥下飞过,薇恩认得,那是奎因身边的华洛。
华洛从桥下笔直扶摇直上,到一定高度,突然折个弯,往城邦中心飞去。不知多久,华洛落在皇宫前,奎因的肩头。奎因转身往皇宫里走去,见到嘉文皇子,并向其报告凯特琳一行人向城邦中心驶来的消息。
大桥上,两人还站在军卡帆布篷上遥遥相对,正这时,后厢里传来贾克斯调侃的声音:“你两人要站着看多久,别瞧出感情来。”
凯特琳和薇恩早已剑拔弩张,贾克斯的声音如开战信号。只见薇恩身躯突然一矮,右手臂前伸,三枚银色弩箭哔的一声,一齐发出。在薇恩身形动作时,凯特琳紧绷的弦一跳,下意思地扣动扳机,子弹从薇恩头顶飞过,叮的一声打在车板上,反弹进后厢里,弄得里面的人瞬间炸开,坐在附近的人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挪了挪。
薇恩下手毫不手软,三枚弩箭都是冲着凯特琳脸部要害部位射出,在弩箭将近时,凯特琳像不倒翁一样上身左右躲闪,脚下不移动分毫。
“定力不错呀,这都没吓到你。”
薇恩笑着夸赞了一句,半蹲的身躯就地一滚,再次躲过凯特琳的奇袭。然而凯特琳动作奇快,想速战速决,根本不给薇恩还手的机会,在薇恩还未站稳时,两枚子弹尾随而至。
此时薇恩已经蹲在车子边缘,另一边的去路被一枚子弹封住了,要想躲开迎面而来的子弹,唯一的办法就是翻出车外,想到做到,薇恩在凯特琳惊愕的眼中,往车外一跳。
凯特琳看着空无一人的车子边缘,不禁对自己过于认真而后悔,这本是两人的一场切磋,双方都没有要致对方于死地的意思。凯特琳将狙击枪跨上,慌忙跑到车边缘,刚趴着往下看去,一只手突然冒出来,将凯特琳一把扯了下去。
告诉行驶的车下,两人分别用一只手抓住护栏,整个身子挂在车外。
安娜这时从车尾冒出个头,看着两人道:“妈呀,你们这是在玩命啊。”话刚说完就被蔚一把扯了进去。
在这一瞬间,凯特琳看了眼突然冒出来的安娜,竟然分了神,被薇恩抓住机会,一脚踩在凯特琳抓住护栏的手。凯特琳吃痛,用空出的手想去掰开薇恩的脚,努力了几下没见成效,于是凯特琳双手抓住护栏,把双脚提起来往横着身子的薇恩腿上一扣,想借助身体的力量把薇恩的脚打开。
薇恩力气相当大,并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发力,和凯特琳僵持住。这样僵持了大概一公里,两人都坚持不住,若双方都不松开,等到力竭,两个人都得掉下车去。两人互换眼神,达成默契,双双松开了腿。
刚一松开,薇恩抢先一步,双手用力一撑护栏,整个身子跃起,稳稳落在车顶。凯特琳也不甘落后,如法炮制,同样落在车顶,可没站稳,薇恩的弩箭已至。凯特琳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双目突然一闭,准备受死。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