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洬推开了他:“抱歉,我没心情。”
☆、第二回 没什么,分个手而已
——你今天很不对劲。
冉洬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吻了他,但被拒绝的陆辙只丢下了这一句话,随后便走了。
打开浴室的花洒,热水淋头而下,久违的温热舒适,冉洬舒了一口气。
前几天他还才刚刚见到余嫣站在陆辙身边,也才刚刚和陆辙说过分手,现在一切就都天翻地转,三年前?记得那时他们才在一起两年而已。
他是在这座城市里闻名的画家,两年前的一次画展上和作为陆氏公司的继承人的陆辙见了面,不能说是一见钟情,但也算都有了好感,后来也就这么走到了一起。
陆辙没有对家里宣布过他的身份,而他也从未在意过所谓名分的问题,就这么交往了五年,最后被一个女人全部击溃。
放手就放手吧,背叛过他的,他不可能会为之回头。
随意地在腰间缠了一条浴巾,他走出浴室,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爸,我回来了。”
“对,刚到。”
“最近身体怎么样?我这边一切都好。”
“廖叔呢?他也在边上吗?”
“不,不用找他了,我过几天就回去。”
“嗯,好,爸再见。”
短短的一段通话,可惜在他死之前他都没来得及告知他的父亲一声他去了国外,现在他想回去了,回到自己真正的家。
已经快十二点了,睡前喝了一杯温热的牛奶,走进卧室,发现卧室里整洁如新,是陆辙让人来打扫过吗?还换了一床新被子,比以前的更舒服。
也许今天是个平静的夜晚,他没有看自己给他的“礼物”?
翻了翻手机,才注意到那几十个的未接电话,二十分钟里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全都是陆辙的。
啊,他拆了礼物。
冉洬完全是报复地笑出了声,上床,关了房间的灯。
他自顾自地睡去,隐约间听到了刹车声,然后楼下的大门被猛的打开。
冉洬开灯,坐了起来。
是个失算,他忘记了——尽管之前分手时自己将给陆辙的房门钥匙收了回来,但现在是不同的时间,这个时候陆辙是可以随意进出自己的家的。
没来得及多想,房门就被那人打开,力道大得让冉洬以为他是踹开的。
但陆辙不会做出这种事,哪怕他在再愤怒,此刻也是一副冷静如水的模样:“你把你的戒指丢到我这里来了。”
他的手心中,安然躺着冉洬的那枚戒指。
冉洬揉了揉自己及肩的乱发,似乎有点困意,懒洋洋地道:“就为了这个?好吧,我是故意的。”
“为什么?”陆辙一步步走向了床边。有些危险,就想一头狮子在逼近自己的猎物。
“我腻了,分手吧。”
这是陆辙说过的话,他原句奉还。
居高临下的优势,陆辙俯身,扣住了他的双肩:“我需要一个理由。”
冉洬直视他墨黑的双眸,那是深邃的一潭寒水,太过冰冷,冰冷到没有温度。
“我说过了,我腻了,就是这样。”
“你以为我会信?”微凉的指间划过冉洬的脖颈,顺着他的锁骨渐渐往下,“是在外面又找到了一个人,还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
把他当成一个下贱的东西吗?
冉洬冷笑,抓住了那只在他衣内游走的手:“说白了,我就是讨厌你的这种态度,高高在上,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喜欢我可以改,没必要分手。”
“.......”是他听错了吗?陆辙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在他的印象中陆辙一直都是一个高傲冷漠的人,他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有所改变,哪怕对自己,也是那种不咸不淡的态度。
重生之后他就变得有些奇怪了,哪里出了差错吗?
冉洬皱了皱眉,下巴就被他扼住,强迫着看向了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知道你想干什么。”陆辙没有放手,“冉洬,你在去意大利之前还和我讨论过结婚的问题,现在你一回来就要分手?发生了什么,你必须告诉我。”
啊,这句话说的好长。
可是他怎么可能和他讨论着要结婚?三年前根本没发生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