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步伐一斜,巧巧地避过了那必杀的一击,间不容发,那汉子再次劈出三道剑气,林风疾步后退,那汉子催动剑气疯狂追击,岂料越追离得越远,一条突如其来的河流磅礴奔涌而出,那汉子脚下收不住,被河水裹挟而去,居然再三挣脱不出。
正当此时,一道剑芒绽放,巧巧地迫住了那汉子的心神,使得他竟然不敢动作,河水翻卷,将那汉子一口吞没,葬灭其中!
林风袍袖一带,那条汹涌的西隗赤河凭空消失不见。
他冷冷看了一眼那些貌似威严的剑修,扭身从容走去。他抬手间轻易覆灭一个至强剑修,一时间竟镇住了那群人。
只是他未走两步,再次被一个声音叫住!
“小子,你擅自杀人,已然触犯梅宗戒律,老夫要带你去刑堂接受惩戒!”
一个身影从一侧斜斜飘了过来,挡住了林风去路。
林风冷冷看了那人一眼,笑道:“那人侮辱我在先,又提出道决,死了自然技不如人,关我何事?”
那人被林风一句话憋得张口结舌,却强自道:“发动道决,必须要有公证,非正式场合不得私自动手!”
“你不是人吗?他抢先动手,难道要我等着给他杀吗?”
“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罪加一等!我木非子今日不把你拿下,何以配做刑堂长老!”
“又是一个姓木的?看来古秦人真是下足了本钱!”林风讥笑。
“你胡说些什么?”木非子面色骤变,示意了那后面数十个人,呼啦一声,已将林风围在中央。
“我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只是一个用剑者,剑本如命,倘若有丝毫苟且,怎配得上“剑”这个至高称谓?倘若我无缘无故侮辱你,你是否可以忍受?一个人活得暗无天日,不敢以本面目示人,尚自狐假虎威,道貌岸然,就你这样,也敢混入刑堂执行戒律?也敢大大咧咧在这古剑峰间招摇撞骗?木非子,昔日秦伤也算是我一个朋友,我尊敬他,因他是一个真正的用剑者,倘若你敢,我们彼此可做一场公平道决!而无故犯我剑道者,我林风必杀之!”
那木非子被林风的一席话说得脸上煞白,步步后退,突然气急败坏道:“一起上,抓住他,是非黑白,刑堂戒律自会还你公道!”
那些人再不答话,齐齐动手,招招要命,分明是要杀人灭口!
林风叹息一声,神情萧索无比,悲风肃杀,送来一片如血的叶片,犹自带着些生命的余温,那叶片一挥,一道剑弧破空而去,不可置信地没入了一个剑修的胸膛,直问其心,不可躲避!
那个剑修目露骇然之色,然而他的生命之火已然流逝殆尽,终于无力栽倒在地!
一条往生之河横空出世,林风脚踏自上,随着逝水之波渐行渐远,那些惊风急雨竟然沾不得他分毫,河水奔走如龙,越流越快,将那数十个剑修冲得东倒西歪,一片片蝴蝶之火翩翩落下,他们的身上莫名其妙地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如血的火,饱含着悲怆的情调,将卑劣罪恶黑暗仇恨等等,一起葬向死灭之渊!
漫空的落叶越飞越多,如燃烧的蝴蝶,宣泄着生命的最后灿烂!
林风若有所思,嘴角喃喃:“这当是我林风证悟的第三剑道——生命之燃!”
不顾一切,为了那心中的无上之道,殉尽所有,九死不悔,以生祭死!
一道浩大的剑光从虚空直落而下,居然一举截住了那条往生之河的去向,终于使得那数十个剑修获得了脱逃的机会,终于用尽所有力量,挣脱那死亡的枷锁,战战兢兢逃了出去!
就见一个白衣中年人站在了前方,面上无有一丝表彩,冷冷道:“一把剑,不是用来滥杀的,年轻人,你过了!”
“过与不过,只在我一心,但犯我剑道者,必死,你,也不能阻止!”
林风冷厉看向对方,此时心冷如铁。那数十个剑修听到了这句话,再次心中战栗。
“霍大人,这小子仗着些许能耐,擅杀两名剑修,以下犯上,目无尊长,依律当由刑堂裁决!”
木非子三两步赶上前去,恶人先告状,恨恨不已。
“束手就擒,可有一线生机。犯上作乱,定斩不赦!”那霍大人字字掷地。
就见那年轻人兀自叹息,双目缓缓闭合,这周边世界蓦地凝滞,漫空的火蝴蝶如血飘飞,其下,那条西隗赤河呜咽西流,将死亡带走,让希望存留!
白衣霍大人一怒拔剑,如霜的剑刃成千上万,从虚空之上飞泻而下,杀气凛然,便如至高刑律,不容丝毫践踏!
西隗赤河呼啸盘旋,瞬间反折而回,那年轻人脚步不停,看似稀松平常,而那漫空剑雨竟然伤不得他分毫,他就这般突如其来冲到霍大人眼前,裹卷着漫空火焰,挥斥成一道巨型剑锋凭空劈落!
“刑伤如天!”
霍大人怒喝,无形剑气和对方攻击磅礴冲撞,声势滔天!
“天若无情,于我何益?其兴灭存亡,关我底事?”
那年轻人一手挥动,剑意伤害飞流直下!
“铁面无私!”
一道厚重剑气凭空截住攻击,那年轻人剑意立转,西隗赤河裹卷而来的无尽冲击狂泻其中,霍大人收不住脚,被迫得连连后退,面白如霜!
这个时候,一张大手突兀伸出,搭在霍大人后心上,刹那间杀气纵横,居然将那年轻人的攻势一时消弭!
“木离子来了,这小子死定了!”
“木离子大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