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灏亨将监控摄像头丢回给司徒笙:“这是市面上最便宜的监控摄像头,电池最多持续二十四小时,内容被录制在sd卡里,需要手工读卡。”
司徒笙道:“以他们的智商和情商,最多等到今晚。”
张维朝突然站起来:“你是说,他们会回来拿这个摄像头?”
司徒笙和英灏亨同时点头。
张维朝焦急道:“你怎么不早说?万一他们刚刚来过,我们不就错过了吗?”
司徒笙平心静气地说:“这封恐吓信你是在家里收到的吧?”
“你怎么知道?”
“除非是熟人或超级高手作案,不然恐吓信都会寄到恐吓对象固定出现的场所,以免误传。你打给我的电话是家庭固话,以你当时的惊慌,一定迫不及待地想找一个安全可靠睿智英明的人帮你分担忧愁,如果在别的地方就会使用手机等其他通讯工具,所以,我猜你收信时正在家里。”
张维朝恍然大悟。
司徒笙继续问道:“你收到恐吓信之后,是不是去找过保安?”
“有。不过我没有提起恐吓信,只是问问有没有人上楼找我。”张维朝迟疑道,“我是不是应该如实相告?或许调出公寓的监控能给我们更多的线索。”
司徒笙道:“不用了。这栋大楼只安装了一个监控,就正对着一楼的电梯门,位置十分显眼。但凡有点智商的罪犯,都不会大大咧咧地跑到电梯门前搔首弄姿。”
张维朝灵机一动:“所以,他们是从楼梯走的。”
司徒笙打了个响指,给他一个赞许的笑容。
虽然是一步步被点拨出来的结果,张维朝仍感到一阵兴奋:“啊哈!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我们算得一清二楚!但是,你怎么能肯定他们还没有来拿摄像头呢?”
司徒笙手指对着太阳穴缓缓地转了两圈:“开动一下脑筋。”
张维朝冥思苦想:“因为白天的关系吗?不是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吗?这种事,晚上比较好吧?”
司徒笙道:“算你答对了一半。你要这样想,在收到恐吓信之前,你会防备有人偷偷潜到你家门前送恐吓信吗?”
张维朝摇头。他又没有被害妄想症。
司徒笙道:“那么收到恐吓信之后呢?”
“那当然。”张维朝领悟道,“你是说,他们怕我设下埋伏?”
“至少,他们会预防你联合保安加强巡逻。”
“那他们不会来了?”
司徒笙道:“监控摄像头还在这里。除非他们突破智商的极限,想出一个更精妙的替代办法,不然,他们不得不来。但是会选一个他们认为更为安全的时间来。”
张维朝拍大腿:“我懂了。你不是说我答对了一半吗?那另一半是什么?”
司徒笙看向英灏亨。
英灏亨嗤笑一声,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辱智商:“摄像头的电池最多能持续二十四个小时,在电池用完之前,他们不会来。”
张维朝拍额头:“我怎么没想到呢?”
司徒笙道:“给你一个简单点的问题吧。”
张维朝兴致勃勃地看向他。
“我们再吃点什么?”
“……”
张维朝叫了一份披萨,三个汉堡,一瓶可乐。
三人边吃边看电视,放的是警匪片。看到卧底从容地周旋于犯罪分子之间,将资料传递出去,张维朝几乎想站起来拍案叫绝。
司徒笙道:“要不是碍于导演,大佬早在卧底站起来的时候就想把他揍趴下了。”
张维朝道:“为什么?”
英灏亨道:“卧底是趁大佬转头的时候藏起资料,但是大佬扭头的方向正好有一面大镜子,也就是说,卧底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可见。”
“……”
张维朝看着屏幕里卧底走路的潇洒英姿,突然觉得,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帅。
警匪片放完,开始放宫斗片。
张维朝看着连自己都觉得破绽百出的故事,竖起耳朵等两人吐槽,自己好插进去发表一番意见,无奈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声音,不由转头去看。
英灏亨靠着沙发打瞌睡。
司徒笙低头玩手机。
“你们不看吗?”张维朝小声问。
司徒笙头也不抬:“这款适合你的智商。”
张维朝:“……”
夜渐深,张维朝看着月光一点点地从阳台入侵客厅,按捺不住地站起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
外面漆黑一团,寂静如斯,只有楼上楼下偶尔响起电梯门开闭的声音。
“他们什么时候来?”张维朝拍拍司徒笙身后的沙发背。
司徒笙打了个哈欠:“你打电话问一下?说不定他们的车半路抛锚正等人营救呢。”